一是虽然才和周小兵做了一场,但也还是获得了两次浪潮汹涌的透顶快鱤,手脚也有些酥软;加之被那两个送红酒和西餐的服务员吓了一场,就越发显得有些脚瘫手酥的刘莉丝毫不顾及周小兵的感受和挽留,贼惊惊,心虚虚地独自打车跑回川江后,先是装模作样地去农贸市场里转了一圈,买了点文波平素爱吃的卤猪舌头和一些只有川江本地人爱吃的凉拌菜,这才故作平静地又打了辆车回到了她二人租住的那套复式楼。她之所以没有买她和她儿子爱吃的菜,那是因为最近她儿子被她父母给接回广西老家去了。所以她这一段时间以来才有机会那么频繁地出去和“兵哥哥”偷歡的。而她连自己最爱吃的菜也没买,则是因为刚在玉溪的“闽浙酒店”里平白无故被虚吓了一场,早就没了多少品尝美味佳肴的心思了。此时她最担心和最希望的是万一文波突然去外面转了一圈就早早回来了,看到她回去后,就会从她有点不正常的神色里窥探出什么来,继而对她东问西审,她一心慌难免就会被他问出点漏洞来;但愿他不在家,也别早早的就回来,最好是能在他们的赌场里,或者是跟他的那些昔日狱友和狐朋狗友们在一起吃喝嫖赌到半夜才回来更好。至于文波会在外面找其他女人乱整的事,刘莉历来都相信他一定会去干那种事的,因为在她心目中,但凡是坐过些年牢的混混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吃喝嫖赌抽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很正常的事。而作为他们的媳妇是怎样防和怎样拦都难以防得住和管控得了的,毕竟她总不能二十四小时地把他拴在她的裤腰上或者随时都对他进行严密监控吧!</p>
当她自疑自惊,轻手轻脚地把门打开,进了屋,换好鞋子走进客厅,用眼四处踅摸着看了一圈,没见到文波的半点鬼影子和听到他的丝毫声音后,刘莉这才放下心来。先是把菜那么随便一扔,在沙发上坐着美美地暗自喘了口气,并半躺着眯了十多分钟,这才慢腾腾地去把身子干干净净地冲了。然后望望时间,快到六点半了,方才开始去煮饭做菜。</p>
原以为文波那个村汉肯定要玩到晚上十一二点才会回来的,哪曾想她刚把菜炒好,端到客厅里的那张房东家配在里头的价值也不算低的餐桌上,正准备独自进餐时,他就回来了。</p>
其实文波也是在体育馆那里和小娟分开后就打算开了车回来的,可一想到中午出门的时候,已经跟刘莉撒过要先去海通县找一个老板要要前段时间放出去的那点债,然后要在自己开的赌场里忙到十一二点才可能回来的谎,要是这么早就回家的话,这婆娘肯定会有所怀疑的。于是就跑到一个朋友开在云星湖边那个废旧公园里的地下赌场里玩了一两个钟头才慢腾腾地回来了。</p>
按照以往的情况,他一旦说过要到半夜才回来,可老早八早就跑回家来了的话,刘莉是绝对会问问他是什么原因的。之所以会问,倒也不是多在乎他和多爱他的原因,而是想着以赌为生和专做赌场,放高利贷黑生意的他是不是又输惨了,要么是被同行举报,着警察把赌场给封了,忙着回来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了。今天之所以一句不问他,还忙着给他盛饭,舀汤,的确是下午那一场怀疑是他开了车尾随着她和“兵哥哥”有意在估摸着二人行好事正行得忘乎所以的时候才开始捉奸行动的虚惊,导致的心里有鬼和心有所亏,才难得地像个体贴温柔的好媳妇对他好这么一次的。可当把盛好的饭递在文波手里以后,刘莉当即就又开始在心里暗自后悔自己这种心虚和讨好意味很重的所为了,“近一年多时间来,我对他一直都是不冷不热,且还表现得很讨厌他的。突然对他这么好,他一定会在心里乱想乱猜我今日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的。啧,我咋会这么沉不住气呢!真是枉自跟着在官场中历练,浸淫多年,早就练了喜怒不形于色的老贪官混了那么的多年。”这么一想,瞬间就又开始对他慢慢冷眼冷脸相待起来了。</p>
而本以为自己这么早跑回来,她定然会像往常似的假吧意思(假惺惺)地问他几句,还兀自在那琢磨着该咋个跟她扯谎,却不料她不但一句不问,反还像吃错了药一样突然对他这么好,大概有一年多她都没有给他盛过饭了,于是就赶紧像是饿极了,也更像是有点受宠若惊地低着个脑壳在那大口大口吞咽饭菜,来逃避她的怀疑,或是注视眼神的文波也在心里暗暗揣测:“今日她是咋个了,难道是真的背着老子跑出去跟哪个男的干过好事了?吸,看着她那副镇定自若和一下子又突然对我冷淡起来的自傲清高模样也不像嘛!那么是不是她从我不敢跟她对视的心虚里头察觉到哪样了?”这么一想,文波就赶紧把头给抬起来了,带笑不笑地一边不时看她一两眼,一面又接着低头扒上几嘴饭菜。而相比起不但做了几年黑道混混,且还去监狱里学习进修了几年,早已练得遇事不慌和脸皮也更厚了的文波来,虽也跟着那个老贪官练了数年,也学会了官员那一套凡事都不但不会明说,只在心里谋划算计,更不会把自己的心事和喜怒哀乐放在表情上让人窥探出自己心中所想所思的本事的刘莉终归不是真正的官场老油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