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可没时间与他们继续计较,连忙大步流星的往12号车厢里赶去。
"王先生,等等我,我也去!"
沈兰婷连忙连忙快速跟在了他的后面。
12号车厢内,一个头戴大檐帽,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神色焦急,从他时不时的往前后张望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在他的脚边,有一个约莫20多岁的男子正躺在过道上。口中吐着白沫,眼珠子翻着眼白,全身上下正僵硬的抽搐着。
坐在周围的人脸色十分难看。不再管彼此是不是陌生人了,直接紧紧的贴在一起,好像这样就能远离这个男子。
然而他们怎么挤。也仅仅是远离了几厘米的距离而已。
从这中年男子身上的制服和名牌可以看出,他便是这趟列车的车长。
"白车长,这医生怎么还没有来啊,要不要广播再叫一次?"在他的身边,一个年轻的列车员也是神色焦急。
"叫,再叫!直到把人给我叫过来了为止!"
白车长经验丰富,虽然非常焦急,但思维还是非常清晰的。
他清楚此时列车距离下一站需要40多分钟的路程,对于学生党来说也就是一节课的事,并不漫长。
然而一个危急病人往往等不到这短短的40分钟。
是实际上他应该庆幸如今高铁的高速发展,如果是以前他管的绿皮车,这个位置到下一站那也得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那个年轻的列车员正要跑到广播室,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个靓丽的女子突然冲进了车厢内。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医生吗?"
人还没有走近,白车长就不厌其烦的问道。
至于为什么说不厌其烦,那得是广播放出后,一些爱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就跑过来要看热闹。
关键还有个家伙还真的捧着一半西瓜过来的。
而且还是沙瓤的瓜。
车上空间本就狭小,这怎么能行?既挡住了医生赶过来的通道,又挡住了空气的流通,估计医生还没有进行抢救,人就已经挂了。
于是他只好来一个。问一下,见到不是医生,最后再赶回去。
如此这般赶回去了有几十个人了。
"呃??"
王浩再回答这个问题上。不由得放了难。
他本来没有什么行医资格证书,不太好称自己为一个医生。
最后他只好回答:"医生不敢当,就是一个小郎中而已!"
白车长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单纯认为他只是自谦而已。
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了一个医生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立即就喜不自胜,连忙道:"这位医生。赶快看一看这个病人,一定要让他撑到下一站的时候!"
"到下一站要多少时间?"
"40分钟!"
王浩一边半蹲在男子的身边做着检查,听到白车长的话后,眉头不由的一皱。
"怎么会这么远?"
"列车现在在穿越一片无人区,晚上又要穿越一片村落小县,这些虽然也是人类聚居区。但是可没有车站。"
王浩点了点头,他进行了简单的检查,很快查出了结果。
"医生。他现在怎么样,这是啥病啊?"
"癫痫,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羊角风。羊癫疯。"
查出了这个症状,王浩大松了一口气。
癫痫急救,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比上次的心脏手术急救可要简单轻松得多了,这对于他来说简直跟毛毛雨一样。
毕竟他出门可不是为了找苦吃的。
和一个大美女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一边聊着天,这感觉多爽啊。
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把思绪飘得那么远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真要是类似于上次那样大型的急救,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上前救人的。
这不是什么当不当英雄的事,而是一个医者最起码的道德。
"纱布,有纱布没有?"
列车上虽然缺医生,但不缺紧急用药的。
"有有有。我马上去拿!"说话的是那个年轻的列车员。
很快,他扛着一个大药箱,冲了回来。
"医生,这里面的药对于简单的急救还是比较齐全的,你尽管随便用!"
王浩点了点头,从药箱里取来了一卷纱布,揉散开后,将其塞进了上下牙之间,以防止病人咬到舌头。
他随后又将病人的头偏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