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市,破旧的废弃仓库,厚重的铁门紧紧的关闭,周围一片黑暗,高高的墙壁上之后一个生着铁锈的窗户。&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不远处是她曾经最熟悉的人,肥胖的身体下一身剪裁得体的昂贵西服,他的手中拿着一份复印好的文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看见这样的场景,白夕沫的心里莫名就浮现了“衣冠禽兽”几个大字。
唇角扬起一抹轻蔑,她冷冷的看着他,“你认为我会签名吗?”
她清冷淡漠的样子,一下子就刺激了白庭豪的神经,他咬着唇,脸上的表情很阴沉,周围的气息可怕,甚至绝望。
“白夕沫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虽然极力抑制,可是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的咬牙切齿。
“敬酒?”白夕沫淡淡挑眉,眸光微侧,落在自己被一根粗毛绳禁锢的手腕上,“这就是你的敬酒?”
用绑架强硬的手段把她绑架到这样的地方,这就是她的好舅舅。
脸上一僵,白庭豪沉寂良久,开口,“你不要忘记这么多年是谁在照顾你,和你那个傻弟弟,你就这样报答我!”
话音落下,白庭豪狠狠的向她丢出手中的文件,扭曲着嘴脸,“抢我的本来属于我的财产,你还想毁了我!”
白夕沫下意识的一缩,避开迎面砸开的文件,随即眸光落在地上的文件上。
上面是法院的传票,还有关于他的罪行概诉。
不良交易,白庭豪这么多年生意发展的那么快,依然不可能是依靠他的聪明才智。
“你洗钱?”白夕沫微微蹙眉,“还多次挪用公款?”
虽然她早就知道白庭豪不是一个老实的人,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他这样的胆大妄为。
想到这里,清脆的嗓音冰冷了很多,白夕沫冷冷勾唇,抬眸睨他,“法院给你开传票,你找我干嘛?”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白庭豪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一想到原本应该繁华度过晚年的他,现在却要遭遇这些,他就说不出的愤怒!
“所以你必须负责,我要你去求南宫家!”
他以为那么对待白夕沫,所以他知道她不可能真心的帮助他,所以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把她带到这里。
白夕沫一怔,水眸有一瞬间的恍惚。
在这些人的眼里,她现在竟已经成为了可以左右南宫夜寒思想的人?
他说他犯法是因为她?
白夕沫嘲讽的扬了扬嘴角。
难道白庭豪曾经为了她,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而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才想赚那么多的钱?
“你笑什么!”白庭豪怒不可遏,“如果我完了,你之前获得的财产也不过是空头支票!”
听着他的话语,白夕沫只是觉得更加的讽刺。
白夕沫不动声色,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是歪了歪脑袋,一副思索的样子,“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是吧?”
以为自己有救了。白庭豪整个人激动得不要不要的!
白夕沫点点头,水眸直视着她,“只是你以为我现在在乎这点钱?”
白庭豪:“……”
谈判破裂,白庭豪咬了咬牙,控制自己的情绪,努力的喊出最后一句,“你帮不帮!”
看着对方发狂的样子,白夕沫更加的觉得好笑。
白庭豪这么多年对他们从来没有情谊,当初白安安需要接受治疗,她不是没有求过他,可是他宁可那些钱多买几处地产,也不愿舍给她。她也绝不会忘记,他们曾经搬出白家的时候,是多么无奈又无助。
“怎么办?”兴味的扬了扬嘴角,停顿了一下,粉唇动了动,“我没有兴趣!”
简单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白庭豪,他咬了咬牙,伸手就用力的甩下一个巴掌。
他没有收敛力气,本就有力量的悬殊,现在巨大的力道传来,白夕沫没有防御,一下子被扇得偏过脑袋。
一瞬间,白夕沫只觉得头脑空白,全世界都模糊了,脑袋嗡嗡作响,缓了好一会,她才重新看清面前的景物。
她紧紧咬紧嘴唇,努力控制身体不再颤抖,瞪着水眸看他。
白庭豪低头扫视一眼面前的女人,脸庞满是嗜血,“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之后,就别怪我不顾舅侄感情了!”
他说完,俯身将撒落在地上的文件捡起,再次狠狠的看了白夕沫一眼,才一个转身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