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雨欣想了一个早上,决定去台中南路的KTV,何玲一眼就认出了她,两个人相互打量了几眼之后一起进入了包间里,点了半打玫瑰红。&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几首伤感的情歌轮流唱着,两个身份一样的单身女子借着酒精浸湿了脸颊。
何玲是豪文情变的对象。
事实上,她跟豪文一直同居到现在,两年后她同豪文又回到了台北,之间不但从来没有谈过分手,何玲还为豪文打过两次孩子。
不曾停歇的泪珠逐渐被心中那股愤怒所代替,乐雨欣更是充满了愧疚之情。
“何玲真的很抱歉,我一直以为他和你早就……”而且他的朋友总是骗我。说他的确没有女朋友,说他全心全意爱着我,这几个字被乐雨欣隐忍住而停了口。
“我也是今天才发现他的电话本里有你的新号码。”何玲哀伤的表示,豪文近来的举止一如反常,如果没有朋友一起编造谎言,又何能完美的瞒过最亲近的两名女子?
谈论至此,乐雨欣与何玲升起怨恨但相对而言,心底最深处所残留的依然是爱,否则豪文如此巧妙的玩弄鼓掌之上呢?
乐雨欣决意跟随何玲回到他们的爱巢,冷眼旁观豪文要怎么收拾残局,毕竟何玲才是有权去质问与讨伐的同居人,而乐雨欣却什么都不是。
她们醉了又睡,醒了便吐,在热烘烘的酒精中,共同她数落了豪文无数缺失,然而充满醉意的情况下,终究未拟出任何对策,更何况,彻夜朱归的豪文极有可能躺在另一名女子的身边温存,一想到此,两名女子又哭又笑地抱着彼此久久不能自己。
“雨欣,你怎么会在这里?”随着天际浮白,刚转闭门把的豪文正满脸恐惧的对眼前倒卧的两名女子。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才在睡意渐浓的情况下被惊醒的雨欣,心中那把怒火正有了发泄的对象,“是何玲邀请我到你们家坐坐。”她挑眉冷冽一笑。
“你别忘了,她是女主人。”
“何玲,看你做了什么好事?”豪文刻意避开雨欣尖刻的回应,欺身向前拉起犹在睡梦中的何玲。一时尚未反应到状况的她,正目瞪口呆的盯着他。
“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雨欣豁然起身,豪文不备之时,伸出右手补上一耳光,啪地一声,响亮的叫醒了何玲。“你为什么还要再一次欺骗我的感情呢?”乐雨欣露出一脸受辱后的愤怒不平。
豪文捂着痛处,犹不甘心的念于辩解,“雨欣你听我说,我是真的爱你,没有任何人比我们更相配的。”他便用恶狠狠的神色瞪视着何玲。
“是吗?”雨欣依旧维持着唇边的冷笑,“我想何玲才是需要听你解释的人。”她顺手拿起丢在一旁的外套和皮包走向门口,她相信豪文没有胆量阻止她的离去。
乐雨欣摔甩上大门,门后的争吵声开始泛滥,何玲尖声的指责,而豪文更企图以诡辩的怒吼真压住。
乐雨欣心想,何玲应该是同她一般,始终依赖且高超的技巧不可自拔,否则又何须忍受这一切不平的对待。
正是寒意来临的十二月低,柔情的都市才刚自灰白的天空中苏醒,一对对情感弥坚老当益壮的老夫妇,笑容可掬的展开晨间运动,乐雨欣的眼泪惨惨的落下,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选择了一个多情又无情的男子,妄想去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乐雨欣走的很快,她甚至没有回头。
寒冷的风吹拂着如同末日一般。
一扫过,原本烦躁的心情加上这种天气使她陷入了谷底。
柏林路上顶级住宅区的清新空气混进了一股正要绅士们从一栋栋监控严密的华夏中,乘着罕见的高级防弹轿车快速出入的汽油味。
隐约飘散在风中,不知是哪位贵妇淑女步出大楼时留下的,耐人寻味的优雅香气。
乐雨欣只能下意识拉紧自己有点薄的粗呢大衣,走在起着寒风的宽阔人行道上,莫名地为自己平凡的人生感到一点小小的悲哀。
相信这样的心情许多女人都有过。
看着眼前美丽的华宅,总忍不住幻想自己是出身豪门的千金,有取之不尽的疼惜宠爱,挥之不尽的奢侈阔绰和享用不尽的浪漫情爱。
可惜,想象过后,冷风一吹,还是不免又孤单地回到灰姑娘世界里,用珍贵的人生时间换取满足物质的酬劳,自力更生下去。
乐雨欣想起在乡下的父母,和结婚生子后接手果园工作而各有人生责任的兄嫂们,以及出外求学,留在异乡工作的自己。
即使再亲的家人,每个人还是有不同的日子一天一天得过下去吧,心里有一点这样世事无常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