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儿,子。&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这时,她终于一字一字地把话说了出口。
“什么?”不相信的语气。
“你让人杀了自己的骨肉。”她报复似地异常冷静。
“什么?”再问了一次。
“他是你儿子啊!”她失控地嚷,“你难道忘了,我当初是有了身孕?”
这样的实话对离别多年的丈夫来说,是天大的打击。
他喃喃自语,“不可能?你被他用马拖着走了,又被贼人凌虐,孩子铁定是流掉了。何况他怎么会宽大到替别的男人养孩子?”
她摇头,“要不是他照顾我,孩子根本不可能留得下来。”
“不可能!”他拒绝接受这样的事实,可是忍不住往小孩苍白的脸看去,果然,和自己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于是忍不住发起抖来,却固执的拒绝相信。
“杀了这个妖言惑众的妖婆!”
旁边的士官兵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这女人硬说自己的孩子是将军的骨肉,于是开始鼓噪了起来。
“娘子,别理他了!”突然间,所有的人都听见头顶上传来这样的大话。
“我们的儿子是叫我爹爹的,和这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声音继续着。
她又惊又喜,急忙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娘子?”他从来没这样叫过她的啊。
众人大概都没有料到,从漫山遍野的死人堆中,居然活生生地冒出了一个魁梧大汉,三两下从树梢上飞起身越过来,紧紧握住女人的肩头,仿佛誓死也要保卫她一般地,,他终于还是赶到了她身边。
可是,很显然地,这些动作已经用尽了他全身最后的气力。
“娘子,”他用难得的深情喊她,“我来迟了。”
她看见他身上有数不清的伤口正流着血,明白将是两人此生的尽头末路。
“可是,你还是来了。”她也忘情的搂住他。
就在那一刹那间,担心长官受伤的土兵们,立刻对准了这对贼头和贼婆,齐声放箭。
而她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反身地站到那汉子的面前,替他挡着。
那个当了官的丈夫,只能在这样重逢的无奈里,背过身去,不想眼睁睁地看见妻子在别人怀里那令他心碎的一幕。
但想到他自己手下为主子杀了未曾谋面,认贼作父的孩子,相思七年却没有为他守贞的妻子,所有真君子伪君子奉行不渝的道德礼教一下子轰顶灌下,自己拼了命带兵冲锋陷阵,杀贼寻妻的目标,只让自己得到了个悲剧英雄的虚名,悲欢人生到此竟完全对他失去意义!
于是他“嘿嘿嘿”的笑疯了,死了心,一头往松树上狠狠撞去!
而那一支支箭像是快速回忆的片段,还是不断地朝她飞去。
时间仿佛在瞬间又回到了从前。
那青山绿水中,有个无忧无虑的新嫁娘,是啊,要和她白头偕老的男人在不远的地方种着田,小羊儿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要把它喂大,因为不久后她要帮他生个孩子,她以很甜蜜的心情去回忆,但那个令她心碎的男人,却是那个曾经把她拖在马后也不怜香惜玉的山贼头。
在这样如真似幻,惆怅却又甘心的情绪里雨欣总是含着真心的眼从梦里醒来。
没有盗贼,也没有几千年来古老中国总是担心的战乱和饥荒问题,可是那种在梦中不安定的感觉,常常让她空虚得几乎疯狂。
在难得的午餐约会中,她说了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康乐儿,你会不会期待生命中发生一件你意料不到会真的发生的,但是你又很肯定它迟早会发生的事?”
她抓抓脑袋,“比方说?”
“遇上某个上辈子就认识的人。”
她还是摇摇头,“这种问题太难了。哈,你是不是暗示着,结婚生小孩的事?”这也是料想不到还会发生,却又肯定它迟早会发生的事。
“你到底再说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
“傻瓜。”
“你才傻瓜哩,那我问你,你最近会不会常做相同的梦?”
“WeLL,好像有,”康乐儿故作潇洒地回答。
“真的?是古装的吗?”她兴致勃勃地追问下去。
“对呀。”她慢条斯理地逗着她。
“快说,是怎样的梦?”
“当然都是些春梦嘛!哈哈,而且都是像金瓶梅那样让人销魂艳型片,有时候还分上下集表演妖精打架那。”她一脸捣蛋得逞的表情。
乐雨欣懒得再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