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说不完的路童,那我算什么呢?第一次她在地面摔破了透明高脚杯。
之后,他们经常吵,吵完又在床上和好,陆韩啸的工夫很好,很容易让她满足,这是让她舍不得离开他的原因。
他们吵得最严重的一次,是她在他们的公事包里,发现了一张路童从瑞士寄来给他的信。
那晚,乐雨欣把他的行李从楼上扔下楼,所有的东西像雪花一样在空中飘啊飘的,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吵架。
他按着对讲机,求她让他上来。
“滚回去!滚去路童的身边……”乐雨欣哭喊着骂他,“混蛋!”
第二次和陆韩啸见面,是他来按她的铃。距离他们见面半个小时后。乐雨欣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烟去应门的。
开门时,她才想起来,她身上穿的是一件丝质才盖到臀的白色上衣,地板上还有她的丝袜和长裙。
“请坐。”乐雨欣有点尴尬的招呼他,同时捡起了长裙呵呵丝袜。
“都弄好了吗?”她问。
“我的行李很简单。”他说。
乐雨欣为了倒了一杯酒,坐了下来,他们之间隔了一张茶几。乐雨欣递了一根烟给他,看他叼在双唇间,她把打火机轻轻的打火,凑到他面前。
她的手轻轻的触碰他的手,虽然只是一刹那,可是这瞬间,让她的身子像通了一道电流般。
她看着他。
她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眼神有意无意的看着他,他称不上英俊,但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那种气质有些孤独和浓烈的艺术特性,这些东西并没有很强烈的在他的外表出现。而是藏在他的眼睛里。
她很诧异才和他见面,竟然又被他所吸引。我在想什么?我怎么会想亲吻他呢?
“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他说。
“我很乐意。”
“我在挂点灯,椅子太矮了需要两张椅子来叠高,你可不可以帮我扶住椅脚?”
乐雨欣替他扶住椅子,他的双腿和她如此接近,收音机正播放出一首用电吉他伴奏的舞曲。
这双腿,是一只会跳舞的腿吗?我想,应该是的。
“好了。”他坐在高椅上,她的思想正驰骋在他带着自己在舞池中旋转。
“我请你喝杯酒。”他跳下来时说。
乐雨欣看他从冰箱拿出红酒,那也是一九九二年的法国红酒。
她接了过来,“你也是喝这种酒?”
“偶尔。”
他们坐在客厅的双人椅上,他就靠在乐雨欣的身边,她的手心微微流着汗。她看见了茶几上面有几木小木的箱木。
“我能看吗?”
他微笑的看着她。
他们一起看着他的相片,身体的热度在他们之间有意无意的飘荡。翻到了一张乐雨欣熟悉的相片。
“这张相片我也有。”
“真的?”他指着相片其中一个梳着光头,手上拿着奖旗的男孩说:“这是我。”
“这是我。初二的我。”她指着相片说。
“怎么可能?”他索性把相本拿过去,他的手碰到了她,他们相视一望,足足有五秒钟。
他对乐雨欣那一凝眸。在再度看完相片后。
这张相片是她初二时,参加国中独唱比赛得奖人的合照,乐雨欣是第二名,他是第一。
原来,我们早就认识,相爱这么多年结果现在才发现这么奇迹的投缘。
这晚,他们谈着初中生活的种种有趣的回忆,才知道,他曾写过情书给她。
“骗人,我怎么没收到?”
“我不敢寄。”
“那情书呢?”
“折成飞机飞走了。”
隔两天,乐雨欣搭飞机去香港采访新闻,今天回来,就在办公室接到了陆韩啸的电话。
乐雨欣和他约在办公大楼附近的咖啡屋喝咖啡。
十二月到了,咖啡馆已经开始有圣诞节的气氛,他们谈着圣诞老公公。
走的时候,陆韩啸对她说:“只要有耐心,圣诞老公公会带礼物给你的。”
乐雨欣围着他替自己围的围巾,在风中向地挥手。“我会记得在床头挂上的袜子的。”很奇怪,这一刻她竟然相信圣诞老公公。
打开门,一室的寂冷迎向她,她打开暖炉,自言自语的说:“最能保暖的还是男人的身体。”
黑色的电话自顾保持沉寂的看法,她希望来自八一一的电话线还会通道她这来。她真的那样期待,她不想要一个人通过未夜。
铃声响起,不过不是电话铃而是门铃。
陆韩啸手上拿着一把吉他,吉他的袋子是棕咖啡色的。他递给乐雨欣。
“这是什么?”乐雨欣讶异也很兴奋。
“圣诞礼物。”
她连音阶的位置都不懂,他却送她吉他,“我不会弹。”
“有我在。”他打开吉他他唱了起来,他唱的是“离家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