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玩,你整天到处乱跑,也不找个正经事做,会没有时间看我吗?要不是对你还有感情,不然我身边一卡车的人等着要追我,我早就把你三振出局了。”
乐雨欣的话触伤了陆韩啸心中的自卑,他吼道:“你对我不满意,要让别人去搞,随你!你有人要,我就没人理吗?只要你变成残花败柳,就永远别回到我身边。”
听到他生气,她的语气有些软化,却仍悻悻然的说:“在你的身边有什么好?你老是把我对你的好事为理所当然,一点都不站在他的立场替他着想,要是你再对我爱理不理,我又何必死皮赖脸的跟着你。”
“不想跟就别跟,好聚好散啊!”他冷若冰霜的说:“你要是离得开我,八成早就红杏出墙了。”
“好,就听你的,好聚好散。”一怒之下她付了钱。
他无关紧要的挂上电话,心想他们又不是第一次争吵,每次翻脸还不是她回头对他示好,可是他万万没料到这次的口角,果真为他俩的感情画下休止符。
后来听说她接受班上一个新加坡同学的追求,对方每天开着轿车接送她上下课,年纪大她近十岁。对于这个传闻他一直不怎么相信,直到妈妈亲眼目睹有人开车送她回宜兰,失恋的他生活更加糜烂。
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肩膀,他侧首一看,原来是三十二号。
他淡然一笑的说:“打电话给旧情人啊!对嘛,两个人见个面,跟她道个歉,运气好重修旧好,运气不好大不了却一段心事,也比闷在心中挂念来的好。”
陆韩啸蹙着眉说:“他情愿相思,回头找她情况不见得好。”
他叹着气,“别忘了你已经当完兵,是个男子汉了。”他再次拍拍陆韩啸的肩膀,摇摇头,装出刻意的同情,然后走进浴室之内。
激将法对他没用,但他也不愿丧失男子汉的气魄。心一横,快速拨了号码,话筒响了几声,接着传来清脆的声音,“喂。”
“请找乐雨欣。”她紧张的额颠发冷。
对方沉默半晌,似乎颇为讶异,“我就是。”
“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听说你住院了。”
她还注意陆韩啸的动向,他不禁心花怒放。“嗯,住很久了。”
“还好吗?”
“不好。”
“情况怎么样?”
“你来看不就知道?”他用促狭的口吻说。
她顿一下,为难的说:“有空我会去看你。”
霎时他感到心如死灰,却装仿若无其事的说:“今天不行?”
“不行,今天我要回宜兰。”
“那么我们就在海边见个面。”
“你能出来?”
“可以。”
回到病床,他把便服塞入背袋,拎起背袋溜到厕所换装,然后飞也似的奔向车站,坐上列车,望着窗外迅速移动的景观,他亢奋的坐立难安。
终于抵达故乡的海岸,熟悉的海风强劲的扑在身上,亲切的盐味充斥正在鼻尖,滚滚的波浪在眼帘中翻腾,他沿着海岸而行,左顾右盼的寻找乐雨欣的身影。
昔日经常流连的黑灰色巨石下,她一袭紫衫,怔怔的凝望着蔚蓝接天的汪洋。他在海滩上留下一个个足迹,笔直的朝她而去。
她发觉有人接近,回眸张望。他们四目交接,见她亮丽如昔,他不禁心里一动。
“好久不见。”她眯着眼,笑容甜美。
他仿佛骨梗在喉,“好久不见。”
她打量了他一会,说:“还好嘛,看起来不怎么严重。”
“他的左眼现在只能看见一半的东西,医起来很麻烦,看完骨科还得看眼科。”
“又跟人打架了!”
“喝醉酒,忘了我是谁,就出事了。”
“真受不了你。”她娇嗔道。
“你就是受不了,才会走掉的。”她懊恼的说。
她抚平飞乱的秀发,“我有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我知道,希望的最完美,失去的最珍贵。”这句话是三十二号经常挂在嘴边的。
“没想到你还会这么想,那你现在希望些什么?”
他的内心猛吼着说:“我爱你,”勇气却跳不过栅栏。他垂首思虑,迷蒙的说:“看你跳舞。”
她的神情骤然黯淡,远跳着大海。见她露出为难神情,他耸耸肩问:“不行吗?”
“你应该找别恶人跳给你看。”她还是不看她,只是遥望远方。
“从以前到现在,只有你肯跳给我看,你知道我最喜欢看你跳舞,尤其穿着韵律服。”他感慨的垂下首。
她转头凝视着他,眼睛里没有一丝雾气。“好吧!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最后一次,他既伤感又迷惘,但总是聊胜于无,“我会认真的欣赏。”
她挺直身躯,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眉宇间舒展开来,向前奔三四步,半转一圈,右手向天空抛扬,跟着腿斜向后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