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最后,覆上了她微启的唇。
她柔顺的闭上双眼。
海风扑扑,倦起了乐雨欣的裙摆。在蔚蓝的夜空下,她静静的依偎在他的胸前。
一想到这,乐雨欣在床上更是辗转反侧,无法成眠了。
日子一下子变得飞快而甜蜜。
每天晚上,护送着乐雨欣下班,成了苏永康责无旁贷的责任。当乐雨欣轻声吟唱时,苏永康便和往常一般,点了一杯曼特宁,在台下陪伴着她,直到她下班后,再带着乐雨欣一起在附近的面摊吃点东西,然后,赶在十一点宿舍关门前,送她回去。
这一天乐雨欣收工后,两人照例来到熟悉的面摊,各叫一碗阳春面。
苏永康偏过头去,若有所思的注视着来来往往的车。
乐雨欣静静的瞥了他一眼。
他还在生气,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今天晚上,餐厅来了一桌休假外出的军人,他们由合下递上来一张字条,告诉雨欣,他们是特别来捧她的场。一行人,在餐厅里肆无忌惮的闹着,吼着,笑着,频频推着其中一个吊儿郎当的军人,说是想和她做个朋友,还带来了一大束火红的玫瑰献给了台上的乐雨欣,弄得出乐雨欣尴尬不已。
她悄悄注意到苏永康手握着拳,脸色大变,却强按捺住爆发的情绪。
阿兵哥们是旁若无人的吆喝着,当他唱完最后一首下台时,他们更纷纷站起,围住了她,希望乐雨欣和他们坐一会儿。
“别那么急着走嘛,你这一走,我们玮哥今天晚上回去,不就又要抱着棉被,流下寸寸相思泪了!”其中一个怪声怪气的调侃着。
众人闻言,一阵哄笑。
乐雨欣红着一张脸,背起吉他,试着突破重围。
“对不起,”苏永康的声音,低沉的响起,声音中,明显的压抑着怒气他排开一个阿兵哥,走近乐雨欣,探出手去圈住了她。
“我女朋友累了,恕不奉陪!”
苏永康将她带出餐厅阿兵哥们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纷纷挖苦那个被唤作玮哥的军人。
“什么嘛!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
“玮哥,这下你可换大了!”
苏永康一路上脸色铁青,沉默不语,直到他们惯常吃宵夜的面摊时,仍不语着。
“苏永康。”
她怯怯的低唤他了一声,她从未儿过他如此生气。
苏永康忿忿地抽起两双卫生筷,将一双筷子放在乐雨欣的面前,并不搭腔。
“还在生我打的气吗?”乐雨欣低声探问着。
“没有!”苏永康粗声粗气的答了一声,一把撕下卫生筷的塑胶套。
“我在气我自己,不关你的事!”苏永康生气的将目光又投向熙熙攘攘的车阵。
“你在生我的气,”乐雨欣幽幽地说着:“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爱闹着玩罢了,不要放在心上,好吗?”
“没恶意?我看他们根本是存心来调戏你,我这还不生气,就不是男人!”苏永康咬牙切齿的说着。
“餐厅里的客人,原本就良莠不齐,这是我的工作,只要不太过分,其实是无伤大雅的。”
乐雨欣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着。
“你?”面摊的欧巴桑将两碗热腾腾的阳春面送上来,打断了苏永康的话。乐雨欣拿出卫生筷,准备撕下封套。
“我不饿,你吃吧!”苏永康闷着气,推过来已经撕下封套的竹筷子,不再说话。
苏永康将机车骑得飞快。
乐雨欣紧紧抱着他的腰,任他带着她冲上陆桥,绕过圆环,朝他的住处飞去。
夜已经深沉马路上,人车渐稀,早已过了宿舍关门的时间。
暗沉的夜空,开始飘起细细的雨丝,很快的淋湿了乐雨欣低垂的睫毛,乐雨欣望着苏永康宽阔的肩膀,知道他仍闷着气,低叹一声,将被雨丝的脸颊,贴上他湿透的背。
苏永康从浴室里抽出一条毛巾,递给了乐雨欣,然后,迳自转身走出浴室里冲澡。
隔着一道墙,清楚的传来哗啦哗啦的水流声。乐雨欣保证了一会儿,才拿起毛巾,缓慢而心事重重的擦着自己半湿的发。
半晌,苏永康披散着一头湿透的乱发,套上干净的T恤和短裤,跨出水气弥漫的浴室。
乐雨欣拾起床上的毛巾,站起身来,朝浴室走去,想把毛巾披挂在原处。
她低俯着头,和苏永康擦身而过。
苏永康出其不意的扩过手,拦住了乐雨欣,用力一带,将她圈进怀里。
他的唇封住了她的,重重的,深深的,一遍又一遍。
半晌,他的唇离开她时,乐雨欣低低颤声唤着他:“永康。”
她抚着他仍纠结在一起的眉心,吐气加兰。
“别不理我,好吗?”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再一次将唇覆上她的,然后,将她拦腰抱起,走向书桌旁的单人床。
苏永康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