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韩啸为乐雨欣推掉所有必要或不必要的应酬。那段时间里,他的心里全是乐雨欣。然而这终究是短暂的,陆韩啸无法敷衍生意上的人情,于是他又走向人群,与乐雨欣的会也开始迟到与爽约了。
乐雨欣不知道别人是如何看待爱情的,她只晓得,当她全新等待一个人时,她便容不下他心中有任何人与事,只可惜忙碌的陆韩啸并无心再去探测她的心思。当她喜怒无常时,他只能束手无策地承受这些折磨。而倔强的乐雨欣也从未说出她内心对他的渴望。
直到陆韩啸见到她的父亲带着他的第二任妻子和小孩欢乐的坐在客厅里吃饭的那一天,陆韩啸才真正了解到乐雨欣心里的痛,那种天地苍茫无所适的无依感。
乐雨欣的父母离异时,她才十八岁。选择她考上大学的时候离婚,是因为父母觉得她够成熟,够独立,足堪接受他们离婚的事实。母亲在与父亲离婚之后就定居在美国。在乐雨欣的记忆中,母亲是大方的女子,并且深爱着父亲,但是父亲还是选择了离婚。
据他说,因为母亲的爱让他无法忍受。乐雨欣无法接受这种说法,因此她才知道自己所想要的不适是父亲对自己的怜惜与疼爱,就像小时候一样。
她打电话给陆韩啸,在她需要陆韩啸的时候,她希望陆韩啸能像小狗死去的那晚一样抚慰她。
“雨欣,我现在没办法走开,等聚会结束了,我会到你家去找你。”
“韩啸,你不要来了。”
乐雨欣挂上电话,用力咬住嘴唇。该死,我再也不要见你了,难道你不知道我需要你吗?不是明天,也不是昨天,而是现在,如果在我伤心的时候你不能陪着我,那么我快乐的时候也不需要你。
“原谅我,雨欣。”
乐雨欣微微仰着头看着陆韩啸,面无表情,眼神如水。
“不要这样,雨欣,听我说。”
陆韩啸伸手拉她,被她甩掉,乐雨欣转身走开,他紧服在后。当乐雨欣回到小套房的门口,她迅速打开大门,进了门要反身关上时,陆韩啸半个身子已经进来了。门压住了他的身子,他痛嚎出声,乐雨欣立刻打门开推他出去。
“你走!你走!我永远不要再见你。”
忍住疼痛,直直的站在乐雨欣身前,他不走,他不想失去乐雨欣。
乐雨欣看着陆韩啸纠结的眉,打开门,迳自走向窗前。
“你现在知道了。”
乐雨欣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陆韩啸,“我就是这样的脾气,你还是走吧!”
陆韩啸动也不动。
“走吧!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女人。”
乐雨欣回转身,哽咽不能成声。
一双有力的胳膊紧紧地环住她。
“我不要走,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
陆韩啸吻着她,乐雨欣闭上眼睛,那混着痛苦与在热的爱。
云雨巫山过后,乐雨欣娇软无力的依偎在陆韩啸怀中风格,一颗心乱七八糟地狂跳着思考也杂乱无序。许久之后,她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我的爱是个强烈的,我怕有一天你会无法承受而逃开。”
“就像电影里的剧场幽灵一样?”陆韩啸深吸一口气,指向乐雨欣的心,用最温柔的声音问:“我在你那里面吗?”
他的深情令乐雨欣动容,乐雨欣不回答,只是用双手握住他的手指,怜惜地贴向面颊。
陆韩啸的声音低低地在乐雨欣耳畔响起,“我是这么一个笨拙的人,如果你不说,我怕我永远无法明了,所以请别将所有的心事都隐藏起来。”
一阵酸楚的柔情升起,乐雨欣依偎在陆韩啸的怀中,低声呢喃:“对不起,都是我无理取闹,都是我不好。”
“嘘。”
陆韩啸阻止了乐雨欣的道歉,晶亮的眼睛正凝视着她,“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都是因为你太爱我!”
“臭美,我才?”乐雨欣来不及撒娇就被吻住,于是相爱的两人又陷入鱼水之欢里,所有的不愉快全被抛在脑后。
只要有爱,一切都可以解决,不是吗?
下了一场细细的春雨,整个春天都被这种湿冷的气候笼罩。陆韩啸提着包,另一只手搂着乐雨欣,两个人背后映着晚霞夕阳,望着他们不远处的大海。
又被这一场梦所惊醒。
乐雨欣迅速梳着头发,乌黑的秀发形成一个美丽的弧,随着肩披泻下来,美丽的**睡衣飘着淡淡玫瑰花香,她赤足踏下地毯,推开了早晨的窗。
乐雨欣是个有自己事业又有名气的女强人,但她纤细的身影总是夹着淡淡的忧郁,长长的头发仿佛有万千种等待的因子,深邃的眸子燃着火光。
“雨欣,今天不是要参加一个签名会吗?”
乐雨欣回头关上窗户,朝母亲点了点头,返身到**头,拿起一个四方形精巧的白板,以及一些书籍和画具,几本琴谱,空洞的目光又迅速瞥了窗外一眼,才背起她的帆布包,换上一身长洋装,穿上休闲鞋走出了位于淡水滨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