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里面的人再次催促,她不敢保证那个男人出来会不会大发雷霆。不得已,裹着薄薄的被单将睡袍递给他。
短练的碎发还在滴着水珠,顺着他完美无缺的轮廓往下流。睡袍上的腰带随意打了个结,睡袍松松垮垮露出他结实性感的胸膛和那道刀伤。
看见她还坐在床上做什么,表情极其认真,眉宇微皱。“你在干什么?”
容晴楞了一下,针不小心扎到了手指,将绣好的黑色衬衫放在床上。“你衣服上纽扣掉了。我已经把它绣好了,你早点休息。”声音轻微哽咽,带着一种刻意的压抑,就算他救了自己,身子被看光这一点,始终无法释怀。
犀利的眸子扫过袖口的那枚玛瑙纽扣,目光随即落在她脸上,浓密的睫毛微翘,粉嫩欲滴的红唇诱人犯罪。她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却是唯一,一个让他无法移开视线的女人。
“还有什么事?”感觉到某男灼热的目光,她下意识攥紧身上唯一遮挡身体的被单。
意识到她的警惕,男人有点懊恼的甩开头。“我对你这幅干扁的身体没兴趣,别一副防色狼的表情看着我,家里没女人,你身上湿透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解释,这种无厘头让他抓狂。
“我知道。”红通通的眼睛布上水雾,她真的知道,只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我从不碰不干净的女人,还不出去。”自己现在已经算是耐心到极限了,要是以前,只要女人一红眼,他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炎先生,我们只是契约关系,但这不意味着我没有自尊。”哐当一声,容晴夺门而出,眼泪在走进自己房间时瞬间落下。
没关系,只是两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她也想通了,反正看都看了,好歹,炎烈也救了自己一次。
一大早,容晴早早将早餐做好,在一边仔细观察炎烈的一举一动。
“一直看着不累?”某男放下早餐,面无表情,转身上楼。
“怎么会有这种人。”容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嘀咕,真心不明白,张管家都是怎么伺候他过来的。
“二少爷。”门口传来保镖恭敬的声音,她不免好奇顺声看过去,远远望见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往这边走过来。
她垂下头,认真忙活手里的事,殊不知自己已然成为别人眼中的一道风景。
啪!
手打滑,盘子突然从手掌脱落,容晴手忙脚乱地一阵收拾。
“你没事吧?”
声音从她头顶响起,像一阵夏日的暖风吹过,荡起人心中一阵涟漪。
“没事没事!”抬起头,一张温文尔雅的脸呈现在面前,褐色的眼眸像一抹荡开的流光,男子优雅的笑容正如他声音一样,充满温暖。
她虽然不是花痴,但这个男人真是帅得没话说,就像一块古代的璞玉,温润如水,优雅谦和。
在容晴看他的时候,而男子也在十分专注地观察她,眼神下面暗涌着惊讶。
“我叫左律,你是新来的?”还是男子先开口,这让容晴有些尴尬,脸上添上一抹绯红。
“新来的保姆。”一道冰冷的声音无情劈来。
原本容晴心里还揣摩着给这个帅哥留点好印象,谁承想一句话就打消了她心中所有的念想,更让她尴尬不已。收拾好东西就朝厨房走,既然是保姆那她就得充当合格。
“站住!”
一声冷喝惊得她顿住脚步,在炎烈的盛威下,放下盘子,重新走过去为男子倒下茶。
“哥,我在国外,昨天才知道你的事情,伤要紧吗?”左律为炎烈拉开椅子,担忧道。
炎烈不以为然地将茶推到左律面前。“没什么大事,文凯那小子嘴真是越来越不牢靠,你不用急着回来。”
“你别怪文凯,是我无意中问起的,对了,救你的就是这位美女吧?”左律微笑着看向她,正碰到容晴对自己躲闪的目光,不由得轻笑出声。
“看来文凯是想换岗位了?”某男朝她一记警告的目光,吓得容晴把头埋得更低。
“人家好歹是你救命恩人,你别吓着她。”左律拿开椅子走向容晴,随着他步伐,容晴心扑通扑通加快速度。“你叫什么名字?”
普通的问话令她面红耳赤,虽然低着头,但她能想象到某男难看的脸色。“容晴。”
“你眼睛很漂亮。”左律毫不保留的对她夸奖,不像某些人,对夸奖这一类非常吝啬。
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她也不除其外,忍着欣喜在某人眼皮下强装镇定。“谢谢!”
“你眼睛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褐色眼眸像是在笑,眼底却多了一抹不易擦觉的忧伤。
总感觉左律似乎隐藏很多事,惊愕地抬头,却正好对上炎烈杀气腾腾的鹰眸,她一声不吭继续低下头,但实在不知道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又为什么不爽。
“律,你刚回来就把张管家先带去,等过几天我再派个灵活的下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