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钻进车内,重重摔上车门发泄怒火,深深深吸数口气,想到未完成的工作,余光还是很没出息地落到男人脸上。“我最近被要求一个任务,就是让尤莎接受我们公司形象代言的事情,你能不能帮帮我?”
“不能!”如此果断,她都来不及反应。
“为什么?”
“凭什么帮你。”
“你吃过我的饭,吃了就算了,还点那么贵,嫌我钱多还是怎么样?”提起五千块,嗓门就克制不住地想大吼。
“那是你的事!”男人云淡风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得牙痒痒。
“要不是左律不在,我……”按捺住愤怒,尽量做到平静。后面的话还没完,刺耳的刹车声穿破耳膜,身体出于惯性向前扑过去,脑袋恨恨撞在车身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薄唇轻启,淡淡吐出两个字。“下车。”
“什么?”一下没回过神,容晴惊愕转眸。
“滚!”炎烈突然冷厉喝出声,在不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大。
望着炎烈足足定了两秒,强压下烧脑的火气,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说完立即解开安全带,脸上平静地看不到一丝愤怒。直到凝望那辆骚包的布加迪消失在人海中,才冲着车驶去的方向歇嘶底大吼。“我死也不会再求你!”
她好不容易拉下脸却得到这样的结局,却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她现在所谓的自尊在他面前曾经那么卑微的乞求。
“要是左律在……”
男人耳边像是被人施了魔咒,容晴刚才未说完的话一直重复不断。脚下忽然猛踩油门,一记重拳砸在方向盘上,活了二十六年从没被一个女人缚住情绪。
“该死!”扶着额头,拳头暗暗攥紧。再次发动车子,敞开车棚在街道上一路狂驰。
工作完成不了,容晴想想还是搭计程车来到左律住的公寓楼下,坐在长椅上时间分分流逝,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暖风吹过,眼皮一次次差点闭上,每次基本上都是被蚊子叮醒。
远方一辆轿车驶过来,耀眼的车灯映得她眼睛都打不开。在她用手臂遮挡亮光时,左律温柔声音已经近在咫尺。“容晴!”
“你回来了?”满心欢喜地迎上前,想说的话却在看到左律一脸疲倦时咽了回去。
“你来很久了吧?都把我们这蚊子喂饱了,有事不说就亏了,跟我上去吗?”
“不了,我……确实找你有事。”不自然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不知道怎么开口。
“什么事这么难以启齿?”左律好笑的看着她一脸纠结。
“关于尤莎,我现在工作的地方想让尤莎做代言人,可是尤莎因为我跟炎烈的关系对我很有敌意。”
“这么点小事你有必要这么难以启齿吗?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放心吧,我帮你解决。”左律轻松答应,看容晴一脸诧异,无奈一笑。“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没本事?”
她慌忙摆手解释。“不是那意思,你刚来这儿,可能交际方面还没延伸到这里。”
“放心,这点问题根本不需要人脉,我送你回去吧,天都黑了。”左律说着已经走到车前朝她招手。
“不用了,你刚出差回来,还是早点休息吧!”容晴挥挥手,率先转身离开。
左律他也没勉强,打着车灯为她照路,一路目视她走远才发动车子驶进公寓。
想到一整天的碰壁,容晴一回别墅整个人拿起水猛灌进肚子里。对上张管家那纠结的目光,举了举水杯轻轻放下,善解人意地笑了笑。“记吧,等我走的时候跟我算总账。”
“容小姐,少爷这话只是一时发脾气,他没恶意。”
“没恶意?”她冷笑一声,紧了紧肩上的包。“他没恶意就能随意中伤别人吗?这个习惯你慢慢承受,我没有受虐病。”
“容……”容晴已经走上了楼,张管家轻叹出声,炎烈此时正巧从楼上走下来,手上拿着空杯。
两人面面相对,他都来不及反应便见女人从自己身边擦过,冷漠的眼神像是不认识自己一般。炎烈抓着杯子的手暗暗紧了紧,伸手想要去抓住她,指腹却只是擦过容晴的衣袖。
“少爷,想喝什么?”张管家刚开口问出,炎烈却折回卧室。
那砰地一声摔门声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别墅都在晃动,张管家只感觉自己全身手脚冰凉。
男子双手插在裤兜,立在落地窗前凝望外面夜景,容晴那冷漠的眼神历历在目。握在兜里的拳头用力握紧,猛一拳砸在落地窗上。
坚硬的防弹玻璃只是微微裂开,并没有像一般的玻璃一样碎成一片。冷哼一声,转身走到她门前,举手几次想敲响她房门,最后犹豫着都放下。
重新回到卧室,望着那从外面的黑暗渐渐转换成肚鱼白。
自己竟站了一夜!
鹰眸微寒,进浴室洗漱过后拿上外套就出门,经过容晴房门时脚步下意识顿了顿。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