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律微笑着拍拍她肩膀,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有话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没有。”
“那我送你去你朋友那,大晚上别在街上闲逛了。”不是没看出容晴的问题,只是她不想说,自己也就不再问。
顾西岚还要上班,妈妈这时候在医院休息,去哪都不好。
“你帮我找个地方,价格别太贵。”后面那句话是她停顿了一会儿才加上去的。钱没带多少,到时候付钱的时候付不起才是可悲的事。
左律不说话,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带着她来到中等旅馆。
“少爷,容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张管家站在一边,看了看墙上的古钟,都快凌晨了,炎烈已经坐在客厅等了几个小时。
“你先去睡。”紧盯着桌上有模有样的蛋糕,这是继上次被容晴批评过后,再一次弄的蛋糕。手中还紧握着容晴忘带的身份证,四月二十七,正是今天。
时不时抬腕看表,几次想出去找却又担心容晴忽然回来。
“少爷。”阿杰匆匆忙忙跑进来,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容小姐跟二少爷在一起。”说到后面阿杰声音越说越小,都知道容晴对炎烈非一般,所以,大家一在男人面前提到容晴就格外小心。
“你说什么?”声音不温不火,让人听不出意味。
正是这暴风雨来前的宁静叫人不安,阿杰紧低着头,隐隐感觉自己背脊一片冰凉。“容小姐走进了一家旅馆。”
“容晴!”拳头咯咯作响,冷峻的脸上镀上一层寒冰。
旅馆!
暧昧浮想翩翩的词。
大厅的温度瞬间降低,全因面前这个男子。
张管家睇看炎烈一眼,突然对着阿杰厉喝,把阿杰吓得两腿一软险些跌倒。“阿杰,查清楚了?”
“底下的人是这么说。”阿杰惶恐的擦了擦汗,这是错不了的,底下那些人没理由撒谎。
张管家担忧地站在门口,凝望炎烈开着车消失在黑暗。深深望了一眼桌上的生日蛋糕,心里悠悠叹口气。
“拿好你的身份证。”左律站在柜台前帮容晴弄好手续之后,将身份证交还给她。
“谢谢,很晚了,你开车的时候注意点。”接上身份证,跟左律说了几句话后,目送他离开之后才转身朝房间走去。
鹰眸在黑夜中泛着阴冷的光,他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时不时瞥向手机的卫星追踪,不一会儿车稳稳停在旅馆外面。
冷冷撇着趴在柜台前睡着的女人,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重重敲击了几下。
服务员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睁开迷糊地双眼,在看到炎烈俊魅无比的脸时顿时转换成笑脸。“你好,请问要什么需要帮忙?”
“刚才是不是有个叫容晴的女人在这里开了房?”眉宇间满是怒气,即使声音克制也让人想打寒颤。
“是有一个,半个小时前和一个男人一块来的。”说到这,女人不禁多看了炎烈一眼,下一秒便被他犀利的眼神吓了回来。
“那男人出来没有。”
女人迟疑半秒,不确定道。“没……没看到。”
拳头咯咯作响,额上青筋已经暴起,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几号房?”
“2018。”女人话一说完,炎烈已经走远。
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女人忙冲着他背影大喊。“先生,我记性不好,那帅哥好像没进去。”
也不知道男人有没有听到,女人打了个哈欠,重新趴在桌上。
2018!
他脑中现在只有这四个数字,砰砰像是被几把枪打在胸口一样。随着内心渴望的答案,他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最后在2018门口停下脚步。
深邃的眸子紧盯着门牌号,手搭在门把上,他很想现在把门拉开。可另一股劲不让他拧下去,深深闭上眼,握着门把上的手紧攥着。
第一次感觉一件事这么难做决定,狠狠抽回浸满细密汗水的手掌。本来从兜里拿手机只是短短瞬间的事,而此时他颤抖着手,花了足足一分钟才拿出手机拨通了她号码。
容晴正对着电脑查看美容资料,随手拿起旁边的手机看都没看。“喂。”
“电话不接就算了,那么多条短信为什么不回?”
本来听到炎烈的声音有点紧张,感觉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我在西岚这,今晚不回去了。”
话说完,对方突然没了声音,还以为是他挂了电话。看了一遍,又喂了几声,那边还是没声,再看一下,电话被挂掉了,弄得她一头雾水。
紧攥着手机,她的一句话瞬间抽干他全身血液,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自嘲地抿起薄唇。
心痛吗?为这样一个女人?
“先生,你……没事吧?”男人进与出的表情相差太大,迷迷糊糊睡着的女人被吓醒,战战兢兢问。“你进去看了吗?其实那个男人好像……”
“滚!”失魂落魄地回到别墅,自己对她掏心掏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