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你在哪?”她双手圈在嘴边,用力大喊,喊着喊着眼泪不知不觉从脸上流出。
“少夫人!”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阿杰一身狼狈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狼狈的保镖。
“阿杰?”容晴喜出望外地握住阿杰的手臂,顺着他来的方向看过去。“炎烈呢?这里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原本约定的地方是在这里,但是少爷接到电话就临时转换了位置像是故意甩掉我们。不过我们在这碰到左律,太黑了,刚才产生误会才会打起来,人都打散了。”阿杰说着,现在还懊恼,跟左律打起来,相互都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彻底跟丢了。
“那左律呢?”
“不知道,现在都去找少爷了,少爷放在身上的追踪器跟接听器也失去了联系。”说到这,阿杰急得说不出话,失去联系可不是个好兆头。
容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跟着阿杰匆匆上车。正如阿杰所说,现在跟炎烈失去了联系,加上现在是黑夜,根本找不到。
黑暗中,一辆车子用着闪电般的速度在村庄飞驰,最后停在一处车子无法行驶地小路上停下。
炎烈大步迈下车,就在这时候,兜里的手机再次响起来。“我到了。”
对方没有说话,而他隐约看到前面的石子路上出来一个人影。黑色的影子映在路上,被淡淡月光拉得很长,他眯起眼,依稀能看到是一个小孩。看着这个小孩拿着手电筒,然后在自己面前停下。
“跟他走。”电话里只响起这个声音。
炎烈没有多想,重新收起手机,电话里面的男声虽然不是辛媛,但里面的声音却很熟悉。
跟着小孩,一路走了半个多钟头,艰难的石子路越往里走越难走,没心情顾忌这些,只想快点看到容晴。
最后小孩带着他在一栋破旧的房子前才停下,指着那扇紧关着,却似乎下一秒就会倒的门,用着日语道。“就是这里。”
鹰眸凝视着那扇腐朽的门,没有多犹豫,将门用力一推。走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眉头一紧。“容晴在哪?”
“你还真来了?你不是不管容晴死活的吗?”男声格外响亮,不像是说出来的,更像是从广播里面传出来的,仔细去听会发现声音还有回声。
听着这清楚的男声,炎烈突然想到了这个名字。“于铭?”
“现在才反应过来?你不是找容晴吗?她在二楼,有本事就上去看。”
鹰眸扫视周围一眼,冷道。“有事冲我来,你伤害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这事不能全怪我,是你前任未婚妻委托我要杀了容晴跟你,我一想,正好我也一了百了,只不过我想杀的不止你们两个。”
像是想到了什么,炎烈猛地抬头。“于海是你抓的?”
“对。”
垂在两侧的拳头用力握紧,极力克制住愤怒。于铭这么一说,那事情就说得通了,努安病情好转,眼看兴达跟于家的财产就要到了容晴手里,于铭来杀人灭口这一出还真是不错。
转身走上二楼,推开最里面的那扇门,只看见一个被捆得五花大绑的人,头上还罩着一块大黑布,根本让人无法看清长相。
“容晴。”上前,一把扯掉那块黑布,露出于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虽然在上楼之前就考虑到可能会是这个场景,但现在真正面对又是另外一种想法。“于海?”
话一出口,只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薄唇冷冷翘起,一弯腰,将于海背在自己背上从房间冲出去。一出去,只感觉鼻尖一股股浓烟味钻入鼻尖。
看来于铭是想把自己烧死,不过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烧,就看有没有这个命了。只是很奇怪,虽然有烟味,但是却没有看到火光。
快步跑下楼,刚要冲出去,只听见嗖地一声,炎烈转目看过去,一枚子弹从面前射来只射进他手臂。
吃痛地皱眉,快步退到一边,敌在暗我在明,这种情况下打出去毫无疑问是要吃亏。
进来的门已经被关上,看来浓烟是为了熏晕自己,于铭这是打算关门办事!
“你不用担心容晴,她那边有辛媛守着,她这回应该已经死了。”于铭语气平静,却难掩愤怒,容晴本来是交给自己的,谁知道绑过来的时候被辛媛调了包。
不过,也一样,炎烈在乎容晴,容晴在乎于海,用处都差不多。
背上的于海犹如一摊死泥,一个中风的人说白了也只剩下喘气而已。脚步挪动两下刚想把于海放下,就听见砰砰几枪,只是这次他没感觉到疼痛,却听到身上的于海一声闷响。
估计是打到他身上去了,鹰眸扫视一圈头顶,楼顶上面除了那四根柱子承载着重量,上面半米处都没有墙。难怪来这里个破地方,看来这位置就是为了狙击枪找的。
跟他们距离远不说,还看不到人,只能等着打成筛子不成?
想到要把于海平安带出去,快速一个转身躲到木箱后面将于海放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