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与人争辩的才是。
可伏梦却偏偏不同,她那样低微的身份在伏家长大,受了再多的委屈,可却依旧坚韧的叫人侧目,活像是开在石缝里的花。
在万寻不由得为伏梦的性子而感叹的时候,伏梦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万寻,似乎是在判断万寻说的话的可信程度似的。
“相爷说对当年的事情记不清楚了,那为何又还记得葬春这个名字?该是葬春做了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才是吧,相爷不妨说一说?”
“我说了不记得,那就是不记得了,小梦儿可不能仗着为夫的宠爱,就这样的为难起为夫来了。”虽然感慨与伏梦的机敏,可万寻依旧是那个滴水不漏的万寻,竟是说笑着将这件事给盖过去了。
这样的手段,从前万寻不知道使过多少次,也从来没有人会拂了万寻的面子,大多都是顺着万寻的意思,便不再说原来的事儿了。
可伏梦不同,好不容易有了生母的线索,她心中自然是急不可耐,万寻的玩笑话在她看来实在是烦人的很,只叫她心中更加的躁郁了。
“如今这藏娇屋里头也没有外人,相爷又何必装的这幅深情款款的模样?我可不会中了相爷的迷魂计。”
这话几乎是叫万寻脸上的笑容在瞬间消失,方才他说的那句话,是有玩笑的意味,但也是因着伏梦的这张脸,想起了自己的亡妻溪湖,才会那样不由自主的说出了亲密的玩笑话来。
可伏梦的话语,却在一瞬间将他拉回现实,将他从回忆中的溪湖的身边拉出来,明明白白的告诉他,眼前的伏梦,与回忆中的溪湖,就是根本不同的两个人。除了相貌,两人再也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这样的认知让万寻心中颇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