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不是陆惠英愿意听到的,每次姜柔想出来的法子都是极其恶毒的,最后闹出来的动静都大得很,每次都十分的惊险,陆惠英可不愿意与这样的事情牵扯在一起。
“柔姐姐说笑了,我不过就是随口说了几句罢了,说到底还是要靠柔姐姐你自己,若是柔姐姐事成了,惠英自然也不敢厚着脸皮来领功的。”陆惠英一面说着,一面低着头,是真的不愿意与这件事情牵扯太深。
上回推伏梦入水的事情她还没有全部摘干净呢,到现在她心里都还惶惶不安,若是再牵扯到什么事情里头去,陆惠英只怕会牵扯出她之前做过的一些事情,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听到陆惠英这样说,姜柔回头看了陆惠英一眼,而后不屑的笑了,“胆小鬼,就你这种胆子,能成什么大事?想来一辈子也就只能在相府里做一个四夫人孤独终老了,日后你就后悔去吧!”
说完这话,姜柔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并没有在牡丹苑再多停留。看来是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这时候出去,应该就是去需要打点的各方打点去了。
待姜柔离开之后,一直在外后侍候的幽笛才进来,见自家夫人脸上还有被姜柔捏出的红印,不由得心疼的上前替陆惠英按摩,一边按摩,一面还小声的说着话。
“方才的话奴婢都听到了,夫人您做的极好,那姜柔是个没有娘家的,心里野心却大得很,所以总是做一些大胆的事情来谋求富贵,或许成功了可以得到许多,但万一失败了,那就是万劫不复了。”
陆惠英听得懂幽笛的意思,像姜柔那样的,虽然说没有娘家可以倚仗,但是也没有娘家需要顾虑,不管她做出多么出格多么过分的事情来,最后承担的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罢了,不会牵连到别人。
可陆惠英却不同了,她虽然在相府里嚣张跋扈的得罪了不少人,但是真正的错事却没有做几件,推伏梦下水一事,算是她做的最大胆最出格的一件事了。
因为她知道她不是她自己一个人,她背后有整个陆家,若是她做了什么事情被发现了,遭殃的不止她一个,整个陆家,包括她已经做了贵妃的姐姐,都会受到她的牵连,到了那时候,她就是家族的罪人了。
陆惠英叹息一声,“你说的我都明白,所以我方才也没有接下姜柔的话茬,只敷衍过去了,她想做的事情都太吓人了,我不会参与进去的。”
“从前夫人与二夫人走的近,奴婢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大夫人清高,三夫人软弱,那时候,二夫人确实是最好的相处对象,不管怎么说,好歹是在相府里有个可以相互扶持的人不是?”
顿了顿,幽笛又接着说道,“可如今不同了,依奴婢看,自五夫人入府之后,这二夫人的言行是越来越有失体统了,若是夫人再这样与二夫人交好下去,只怕是会引火烧身啊,依奴婢看,夫人是时候疏远二夫人了。”
陆惠英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这件事了。幽笛见陆惠英如此顺从的模样,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继续替陆惠英按摩着。也正是因为幽笛一直在陆惠英身后替陆惠英按摩,才错过了陆惠英眼中闪过的狠烈目光。
相府的日子在没什么事儿的时候总是过得飞快,小半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伏清清要出嫁的日子了。
在这之前,伏梦早早的就绣了许多寓意极好的绣品。按说这些东西都应该是伏大夫人替伏清清准备的,只是伏梦却不知道伏大夫人是否会对伏清清如此上心,再加上这些东西本来也就是越多越好,伏梦也就一并准备了些。
即便万寻早早的就说过,会陪伏梦一起去今日的婚礼,可伏梦一直都觉得万寻说不定只是口头说说罢了,毕竟最近万寻好像又忙起来了,甚至好几天都没有在后院里出现过了,伏梦也就做好了一个人去婚礼的准备了。
谁知道今日在出门之前,万寻却像是变法术似的突然就出现在了伏梦的面前,脸上依旧带着那副随性的笑容,好像原先就和伏梦约好了出现在这里似的。
伏梦有些怔怔的看着他俊朗的面容,“相爷?您怎么突然出现了,我还以为您不在府里呢。”
才说完这话,伏梦便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几分冷淡了,这儿那么多下人们看着呢,她刚才说话的样子,哪里像是个宠妾的模样了。
而万寻却好像浑然不在意伏梦的客套一般,上来就搂住了伏梦的肩膀,“小梦儿真是好叫为夫上心,明明一早就说好了要一同赴宴,如今却打算自己一个人悄悄的走了,都不派个人来通知为夫一声。”
虽然万寻这话说的好似很委屈似的,可是他脸上明晃晃的笑容谁都看得见,都知道万寻不是真的上心,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可伏梦听了这话,却依旧下意识的想向万寻解释些什么。
“相爷最近一直都十分的繁忙,我也有好几日没有见过相爷了,只以为相爷应该是没空与我同去了,这才打算自己离开,并不是有意欺瞒相爷的意思。”伏梦将自己心里的想法一五一十的与万寻说了。
不知为何,听着伏梦的解释,万寻的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来,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