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皇后,当真是了不起,不就是仗着皇上的宠爱吗!如今她娘家也失势了,我倒是要看看,皇上是否会一直宠爱她!”韫贵妃看着皇后远去的背影,在原地恶狠狠的咒骂着,全然没了刚才伏低做小的姿态。
其实韫贵妃已然怨恨皇后许久了,她自认家世样貌都不输于皇后,可偏偏只能屈居于贵妃之位,一切都以俞如云为大。为了博得秦景的好感,韫贵妃从来没有表现出不满过,可其实心中一直都是怨恨着的。
跟着韫贵妃的宫女见韫贵妃这幅模样,心中不免担心,“娘娘,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而且,不管怎么说,那都是皇后啊,咱们若是与皇后对着干,只怕是两败俱伤,会叫后宫中其他的娘娘捡了便宜的。”
这宫女说的话也是非常的有道理,如今在后宫之中,唯一一个与俞如云有一争之力的,就是韫贵妃了,若是韫贵妃赌上一切与俞如云搏斗,哪怕是不能将俞如云拉下皇后的位置,也定然是叫俞如云元气大伤的。
可若是真的这样做了,在她与俞如云都互相消耗对方的时候,后宫中那些不安分的其他妃嫔就该往上爬了。
韫贵妃心里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这个宫女是为了她好,所以即便这个宫女是在泼她冷水,韫贵妃也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情绪来,反而在听了这宫女的话之后,难得的冷静了不少。
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之后,韫贵妃才缓缓开口,“走吧,回兜率宫去,晚上还要赴宴,本宫定然是要艳压众妃的,得留出充足的时间来打扮才是,在哪买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可不能再耽搁了。”
那婢女听了韫贵妃这话,便也知道韫贵妃如今心中应该是没有这么生气了,连忙应着好,扶着韫贵妃就往兜率宫回去了。
俞如云离开之后,跟在她身边的陪嫁宫女菏泽带着几分好奇的开口询问,“娘娘,其实就是让韫贵妃责罚了万五夫人与常夫人,也是没什么大碍的,您与万五夫人和常夫人都是素未相识,今日为何要出手救那二人?倒惹得贵妃娘娘怨恨你。”
即便菏泽算是俞如云在这宫中最为信任最为亲近的人,在她面前俞如云也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哪有什么理由呢,不过就是今日昭泰殿一见,我觉得与这万五夫人十分的投缘罢了,所以见不得她受韫贵妃的欺负而已。”
听到俞如云这样说,菏泽试探着询问,“既然娘娘这样喜欢这位万五夫人,那不如拟了懿旨来,叫这万五夫人一月进宫三两次的,就让她来凤仪宫陪娘娘您解解闷,娘娘您觉得这样可好?”
原先菏泽觉得这个做法好得很。俞如云虽然看着和善大度,但其实在宫里算是一个十分孤僻的人了,后宫这么多妃嫔,没有一个是与俞如云交好的,因为俞如云待人接物实在是太过于冷淡了,即便她是皇后,妃嫔们也不是总愿意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的。
所以俞如云平日里也没有一个可以聊天解闷的人,菏泽虽然与她亲密无间,可到底是奴才,有些俞如云喜欢的事务,以菏泽的眼界,那是插不上嘴的,所以菏泽一直都希望可以有一个人来陪伴俞如云,重要的是,俞如云还得喜欢这个人。
这样看来,伏梦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可谁知道俞如云听了菏泽的话,却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吧,本宫身子一直不好,整日里病恹恹的没力气,整个凤仪宫也总是弥漫着一股子药味,若传了那万五夫人进宫,只怕是过了病气给她,还是算了吧。”俞如云自嘲似的说道。
俞如云自入宫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大爽利,几乎是一年到头的吃药,可即便是宫里这么多名贵的药材吃下去,俞如云还是每天觉得身子乏软无力,一天天都提不起精神来,她每日都是强撑着管理后宫的这些事务的。
听到俞如云说自己身子不适之后,菏泽只叹了一口气,便也不再劝说什么了。她是贴身伺候俞如云的,自然知道俞如云说的不是假话,自从入宫之后,俞如云确实是三天两头的生病,这样叫一个新婚的官眷来宫里配一个药罐子,只怕官眷心中会有意见的。
而方才得了皇后的口谕离开的伏梦和阴世淑,走出了好远之后心中还依旧有几分惊慌。阴世淑自认从小见过各式各样的大场面,可这样被贵妃追问还是第一次,她紧张害怕那也是难免的。
“伏姐姐,方才那位韫贵妃,到底是为何这样百般刁难你?我方才听她说她姓陆,怎么,伏姐姐是与陆家有仇吗?”眼看着四下没有外人了,阴世淑心中的好奇根本就压不住,索性也就什么都不管的去询问伏梦了。
“相爷的四夫人姓陆,是韫贵妃的亲妹妹,我与那四夫人平日里冲突不少,只怕她没少写信给贵妃告状,这不是贵妃遇到我就忍不住要收拾我了吗。”伏梦浅笑着说道,好像对于这件事浑然不在意一般。
可阴世淑与伏梦不同,她听完伏梦的话是满脸的诧异和不敢置信,“伏姐姐,我看你怎么连生气都不生气,她这样害你,你竟然还笑得出来?若是我,若是我定然是要报仇雪恨才肯罢休的。”
听到阴世淑这样天真的话语,伏梦有些无奈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