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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几日，随着年末到来，我与师姐都收拾着准备回家与亲人团聚。八.

    可能也是庆贺新年春将至，一座古迹就在所有人都准备离去时骤然而至。

    按例，身作修士遇上秘境不去探索极为可耻。但我就想着当那可耻的人，依旧我行我素地准备行礼。

    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人都要受到惩罚，而我则是被师姐说了一顿，她可能是看不惯我这般诸事不上心吧。随后，我被她若抓鸡仔一样提着过去了。

    人生这事着实麻烦，多像旧式婚姻，谈不上喜欢，却也得长相厮守。

    冬末难得有雨，也不大，只稀稀拉拉。为了情趣，虽不碍事，又不染病，但路上过客都撑着花花绿绿的油伞。

    雨幕中，我和师姐与在路上遇到的扶之一同来到了秘境前。

    位置在坟谷的一处龙脉之首，偏僻是偏僻了些，但景色秀美许多。山腰上是群芳竞艳，山麓中有苍劲古木，多像唐画，点墨为石，斜细成枝。

    寻了处视野佳的，我就先候下。扶之与师姐却要在外分别等大唐帝朝和静泊书院的人儿，他们要作压轴盛大出场。此为常态，其余各势力皆是如此，每次都需争声夺势，好让世人知晓自家有多奢贵。

    但我家宗祖说了，这就像青楼名妓在抢占花魁艳名，而我们更为高贵，只需在一旁叫好给赏赐即可。.

    当然，此间不足与外人道也。

    先是一方小势力，牛鬼蛇神各使劲数，叫一个绚丽。

    按理，也该是诸方二阶的门派登场。但这世间总有些喜欢坏规矩的刺头，先声夺人。看着那些门派天骄或长老等尴尬地伫立于空中，面皮抖动，纷纷掩面，收了玄云或名器，就怕动静太大。我觉得他们应该很像打人吧，往龙车上某人的脸上挠出几道指痕才算解气。

    龙车上的公子着黑金龙袍，高冠珠帘，剑眉薄唇，明眸皓齿，华贵俊逸，引围观女子心颤腰软。车架上下是万丈金光，碧煌宫闾，伴有康庄神音，金云低厚，一副无上堂皇。

    从相反方向来着，是位女子，美得令人心荡神摇，清雅高洁。底下众人如痴如醉，但怯怯弱弱，不愿露出一点欲望。女子脚踩着铜雀台，样式古朴，有烈火灼烧的痕迹。青铜雕刻着无数奇珍异兽，站在高台傲视群雄的是只九尾，姿态慵懒。唯一的败笔是狐眼的凄苦，这是世间最无用的情感，怎会刻画在这伟大的圣器之上。

    在下承认自己有些偏执，总爱在莫名时刻有不合时宜的念头。 .好比现在，那狐眼的凄苦好似刺痛了我，一下子我便没有看下去的兴头。跟师姐远远示意后，我转身向群山里走去。

    林间小泉清冽，鸟雀鸣唱，这里比别处更早的有春意。我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从正午走到夜晚。走到腿脚酸痛，走到一处瀑布。

    瀑布那头可能就有话本里的“水帘洞”，我还可以拜访上古妖兽大圣。

    我站在潭边看着，瞧着，可能是有一副盛世美景就在里面。朝廷上帝皇封禅，礼官颂歌，群臣朝拜。江湖里男耕女织，并怡然自乐。我似疯魔般，近乎狼狈地想要抓捕那些细碎片段。可惜了，我在前走了一步，便坠入深潭里。

    潭水初时还有暖意，我满意地哼次。渐渐深了，暖意不见了，只有着刺骨的冷，冷着冻着，到了后来，我觉得自己再被人凌迟。

    真是可怕，那般的痛我觉得只有书上说的酷刑可能差之不少，那些圣人当真厉害。若换作我，肯定选择一了百了。

    现在，我就很想死，可惜疼得我连挣扎都不敢。

    请处以我死刑，无论是谁都好。这念头轻轻地上来，重重地烙印，愈发深刻，我想我本该如此。

    但总有人厌烦地制止我，说什么举世众生，什么救世主，什么唯一的希望。

    滚开！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去掐死这般不识趣的人，倏忽睁开了眼，是在床褥上，身旁两人。扶之拿壶正倒着水，妲昔师姐趴在床边休憩。

    “扶……扶之。”我叫唤着倒茶人的姓名，他欣喜地转过来，快步走向我，动作急了些，绊倒了凳子，差点惊醒床边的师姐。

    我急忙缓慢地安抚师姐，哄着她继续入睡。

    “你醒了！”扶之小声地说话，眉目带着雀悦。

    “嗯，”我艰难地起身，取来一个杯子，“我睡了几日？”

    “七日……你做什么？”扶之惊慌失措地看着我往心脉剜了个刀子，血液渗着刀口滴落杯盏中。

    “还好体质还有最好一步才算完整，”我拍开他的手，“我还未想寻死，你且静候着。”

    已经如此了，这烂命一条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扶之自是不肯，竟料想打晕于我。不过见我见刀子拔出，随便一个术法就将血止住了。霎时，体质终是完整，心口的伤也瞬间消失。

    “染尘仙体？”你说好好的太子怎么老喜欢一惊一乍。

    “是啊。”杯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