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你究竟是看上她哪点了?”江岑华就想不明白了,她的目光不屑地瞥了眼白淼,“比漂亮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究竟是看上她哪点了?”
白淼没有理会江岑华的刁难,不怒不悲。
她低眸扫了眼洁白的婚纱,确定今天是她和慕祁然结婚,转而抬眸再看恨不得吃了她的江岑华,喟然低叹,摇摇头。
或许在这群人的世间里,就算上婚礼现场,依然刚愎自用,他们的世间里从来没有“尊重”二字。
论实质上,她和慕祁然不算只因爱而结婚,但她仍尊重这场婚礼。
不知道慕家是不怕闹出什么丑闻,还是慕家根本笃定有能力掌控一切。
慕祁然低眸掠过白淼抖动的睫毛,缱绻浓密,满满都是坚韧与倔强,每一次的抖动,都让他想起他亲吻她时,她脸红的小模样。
像什么呢?
他低低一笑,眸低似有什么暗暗涌动,抬起胳膊,手背轻轻划过她柔滑的脸蛋,犹如欣赏自己珍藏的所有物,心情自然不会差。
什么都不像……她是他的小白。
如此简单。
江岑华看到慕祁然的一举一动,脸色愈发难堪,但明明白淼什么也没做,可她全然把慕祁然不理会她,算在了白淼的头上。
“祁然!”江岑华含着慕祁然,双眼却怒瞪白淼。
“似乎……”慕祁然收回手,他转身看向江岑华,眉梢轻挑,语气懒洋洋地仿佛漫不经心般,“哪一点都让我很满意。”
说话时,他扫过她的胸前,眼中笑意愈浓。
小点是小点,但属于可“造”之才,他对自己有信心。
“好啊,娶了媳妇儿忘了娘。我这总算是见识到了。”听完儿子的话,江岑华咬牙切齿,但从始至终,她的冲天怒火从未针对慕祁然。
“妈,你这是在怪儿子不孝顺吗?”慕祁然暗了下眸子,语气失落。
“祁然,妈怎么会那么想呢!”江岑华立刻否认,“全天下就是我儿祁然最孝顺了!”
“那就好,妈,婚礼马上开始了,你总不希望那群家伙看你孝顺儿子的笑话吧?”慕祁然霁颜一笑,三言两句哄好江岑华。
江岑华所有的笑容全部对于慕祁然,她不会真得和儿子生气,何况她怎么会允许她宝贝儿子身上发生那种笑剧?
婚礼搞的空前盛大,既然是她宝贝儿子要娶老婆,她必然要让所有人羡慕,为她宝贝儿子的婚礼而折服。
在一切以慕祁然为前提的条件下,就算她看不上白淼,她也可以忍耐。
就这样,江岑华即是再不情愿,还是要赶鸭子上架,出去迎接每一个宾客,脸上的阴霾早就一扫而光,现在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
果然是久经商场的人,即便是不开心,也不会写在脸上。
“阿淼,紧张吗?”今天的慕祁然穿着纯黑色手工西服,裹着他健硕颀长的身子。
在这样庄重严肃的婚礼,他的行派一如既往,穿相想得不正派,几分邪佞,几分倨傲,睥睨且不屑。
西服里面,洁白的衬衣成为鲜明的对比,随意敞开两道口子,露出光泽如玉的肌肤。
一如既往没有领带。
正如从未有过任何一物能束缚他。
而此时,白淼正挽着他的胳膊,听到他的声音,她不由微微一怔。
她目不斜视,看着蔓延向远方的红毯,仿佛印在她脑海中一般,她平静道:“不紧张。”
声音和平时显然不同,她自己似乎觉得都没有说服力,又强调一句,“真得,不紧张。”
她与他之间的“协议婚姻”,这个盛大的婚礼,仿佛是一种变向对所有人洒下弥天大谎,她难免心中不安。
婚姻不是儿戏,但她不能保证以后她和他之间会变成什么样?
“你确定?”慕祁然侧过身子,靠近白淼的耳侧,声音散发着魔力。
他勾唇一笑,俊挺的鼻与薄薄的美唇,完美的脸颊和深邃眼眸刻着诡谲,狭长轻佻的眼眸暗了暗,此时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浑身散发着恶狼般的气息,可怕而令人只有臣服的份儿。
白淼抿了抿嘴,依旧正是前方,她相信现在不去慕祁然是最正确的决定。
没有得到回应的慕祁然挑了挑眉,他没说什么,却倏然听了下步子,另一手揽住白淼的纤细,压向他的胸膛。
下一刻,连白淼自己都无法解释,慕祁然的手揽住她纤腰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令她脸红心跳的画面。
宾客中立刻响起议论声和起哄声,江岑华的脸色尤为难堪,心里不知骂了白淼多少次狐媚子。
“走吧,快走吧。”白淼这才看向慕祁然,正对上他那双狂狷含笑的凤眸,她的心不由一震,“第一ci见识这种场面,紧张不是很正常吗?”
“哦。”慕祁然眸子亮了亮,漆黑暗暗涌动,“原来阿淼这么想嫁给我,一刻也等不了,既然如此,我怎会让阿淼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