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祾把玉珒拉到了一旁。
“皇弟,你干什么呀?”玉珒问道。
“皇姐,你不知道?”赵旻祾反问道。
玉珒明白他在说私藏周一淏的事,理智气壮地说道:“那个,不是都说知恩图报吗?我这么做当然是报恩了。”
赵旻祾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只好把实情告诉了她:“皇兄已经知道了。”
“他…”玉珒的底气一下子都没有了,焦急地问道:“皇兄打算怎么处置他呀?不会是要…”
“我也不知道…”赵旻祾回道。
玉珒满脸的担忧,转身到了周一淏的身边:“你的伤没有问题吧?”
周一淏此刻担心的是徐诗音的安危,自己的伤没有放在心上,回道:“没有问题。”
“那你快点走吧。要不然等皇兄过来,你就走不成了。”玉珒对着周一淏说道。
“我是不会走的。”周一淏没有确定徐诗音是否脱离危险,不肯离开。
“你傻呀?要是皇兄一会儿来了,你可就没有命了。”玉珒急了,上去拉周一淏。
赵旻祾明白周一淏的心思,也知道自己不能放他离开,对着玉珒说道:“皇姐,皇兄已经知道他在这里了,他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走不了的。”
玉珒像被给了当头一棒,懊恼得直跺脚:“都怪我,早知道这样子,就不带你来这里凑热闹了。”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三个人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
另一个房间里,丁医史正忙得满头大汗,把徐诗音中的箭拔了出来,昏迷中的徐诗音,身子跟着颤动了一下,把箭伤周围的的毒血挤了出来,小心地涂上了解药,包扎好。又开了药方,命人熬了内服的来宫女一点点灌了进去。至此,他才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赵旻禵一直坐在屏风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虽然面无表情,但心却跟着起起伏伏的。
看到丁医史从里面走出来,他的眼神里有了希望,但还是没有主动开口。
丁医史对着赵旻禵躬身说道:“皇上,毒暂时被控制住了。”
“暂时?”赵旻禵的眼睛紧盯着丁医史。
“因为不知道费夫人所中的为何毒,臣只能用宫里常备的解毒药来压制住毒发,可要彻底解毒,还需要些时日来研究。”丁医史说道。
赵旻禵知道丁医史已经尽力了,再逼他也没有用。只是叮嘱道:“要尽快研制出解药。”然后摆手让丁医史出去了。
赵旻禵走到屏风后面,虽然宫女把血衣都收拾干净了,里面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去。他走到了床前,看到徐诗音静静地躺在那里,脸上失了血色,跟早上出门的时候,判若两人。他此刻的心在滴血,后悔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个计划。
叶枫从丁医史口中得知徐诗音暂时脱险,跑去跟赵旻祾禀报:“王爷,人暂时脱险了。”
赵旻祾和周一淏听完都松了一口气。
玉珒看看这个,又瞅瞅这个,捕捉到了些东西。望着周一淏,眼神黯然了下来。
赵旻禵在房里待了一会儿,便到了门外,对着魏宏说道:“把人带到大厅里去,朕要亲自审问。”
魏宏马上去了赵旻祾那里,对着玉珒和赵旻祾行礼:“公主,王爷,皇上命下官,把此人带去审问。”
周一淏无畏地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玉珒紧张地站了起来,看着周一淏走了出去,然后向赵旻祾投去求救的目光。
赵旻祾起身跟了上去,玉珒有人壮胆了,也紧随着出去了。
赵旻禵居高临下地看着周一淏,说道:“你是谁?”
周一淏把面具摘下来丢到了一旁,露出了自己的脸:“我是天府国的禁军统领周一淏。”
“姓周?那你一定是赫赫有名的周家三将军的后人了?”
“是,我祖父排行第二。”
“朕一直敬佩你们周家满门忠烈,忠心耿耿的。现在天府已经交了归降书,你们周家也就是大政的子民了,是时候该向朝庭交出兵权了。如果拒不归降,那只能算是叛军了。大政与天府这么多年都兵戈相向,百姓苦不堪言呀。朕相信周家人都胸怀大义,不会再忍心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赵旻禵希望可以劝服周一淏。
周一淏刚刚一直在想徐诗音被伤的事,意识到有可能是赵旻禵的计谋,看着他笑道:“赵王说得这话没有错。那么我请问你,既然大政国不忍百姓受苦,为何数年来屡屡发动战争,而致百姓流离失所于不顾,边疆白骨皑皑而无视?现在你说这话,不觉得虚伪吗?在我看来是在用天下百姓做盾牌,来隐藏自己那龌龊的心思。现在是你大政国胜了,如果败了呢?试问赵王还会说出这番慷慨陈词吗?还是会用刚才的话劝自己心甘情愿的做天府的臣子?”
周一淏的话音一落,屋子的空气瞬间凝固了,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可以听得到,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玉珒的心都揪起来,可是却不敢开口说话,对着赵旻祾挤眼。赵旻祾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