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祀在朝堂上再见吴垠的时候,热情了几分,然后问道:“吴国公知道了吗?皇上昨天可是新得了一个佳人呀?”
“这等喜讯,下官怎么会不知道呢?”吴垠平静地说道,“老夫还听说昨天晚上福王还进宫来了,也不晓得进宫来干什么?”
赵旻祀从中得到的信息是赵旻祾对于赵旻禵封徐诗音的做法也颇为不满。笑道:“十六弟一向如此,想进宫的时候,就会跑到宫里来的,也许就是出来玩一遭。”
“也许吧。”吴垠不认同他的说法。
“吴国公,本王府里新得了几幅字画,别人说是出自大唐名家的手笔。本王对这些东西素来不感兴趣,知道的也甚少,回头吴国公若有了空闲就到王府去帮忙品鉴一下。”赵旻祀说道。
吴垠听到这些话,心花怒放,但面上还是尽量保持平静:“下官倒是对这些略有研究,回头一定去王爷府上拜访。”
“好!”赵旻祀点了点头。
等上了朝堂,他留意到赵旻祾都没有来上朝。下朝之后,立刻派人去打听,才得知赵旻祾回到府里一直宿醉了。他自以为是地理解赵旻祾是在赵旻禵那里受了挫才会如此。他跟思汝说了这件事。
思汝听后乐滋滋地说道:“一个女人母子反目,兄弟离心,这倒是咱们的好机会。想来安将军现在已经在军中树起了威望。这样大政国的军队几乎全控制在咱们的手里了。”
“安在,他真得就会凭咱们说得话,就会听从咱们的?本王对他总是有一点点不太放心。”赵旻祀说道。
“从一个衣食无忧的高官少爷沦落为一个发配边疆的囚犯,家人尸骨无存,王爷觉得他会怎么想。如果他心甘情愿的接受这一切,那他就不会再到京城里来了,更不会想方设法地混到朝堂上来了。”
“你说的没有错,若不是报仇,他不会回到这里来。”
“焦太后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他怎么可能会去帮她的儿子呢?再把吴垠那个老狐狸拉拢过来,加上之前拥护太子的人,要把赵旻禵赶下台,比之前可容易多了。”
“可旻禵的身边也有不少的者,他们多是大政的元老,根基很深的。”赵旻祀想起先皇留下的那帮人,觉得很是头疼。
“那些老东西只不过就是大话连篇的墙头草,当初太子在位的时候,一个个不都夸赞太子吗?转眼就都跑到焦老妖婆那里献媚去了。像这些人就算是趴在我们脚前,我们也不稀罕。”思汝厌恶透了那些见风使舵的老臣。
赵旻祀看她激动了,马上说道:“你说的没有错。那帮老家伙不用在意他们。”
“那我现在就安排宫里的人开始动手了,王爷,您尽快把吴垠拉到咱们的这边来。”
“他们能干什么?”赵旻祀知道思汝在宫里安插了不少人手,只是平常负责打探消息,没往深处想。
“王爷,他们能干的事情可多了。您可千万不要小瞧了他们。”思汝笑着离开了。
吴垠不让赵旻祀看轻了自己,耐着性子,拖了两天才去王府拜访。
小厮把吴垠引到了客厅里。吴垠看到思汝坐在那里,没有看到赵旻祀的身影,往后堂望了一眼。
“吴国公不用找了,今天王爷在后面和几个将军议事呢。”思汝轻轻地说道。
“那本官来得不是时候,就先告辞了。”吴垠说完要走。
“吴国公何必如此着急呢?王爷一会儿就过来了,您还是稍等片刻吧,要不然王爷出来该怪我待客不周了。”思汝笑着说道,然后命下人上了茶点。
吴垠坐到了椅子上,想等着赵旻祀出来再与他细聊。
思汝对着吴垠说道:“吴国公,尝尝这茶怎么样?”
“茶水清香甘冽,香气淡而持久,真是难得的好茶。”吴垠称赞道。
“说来呢这茶叶就是倒也平淡无奇,只不过普通的茶叶,这水呢就是京郊的山泉水。两样东西都平平常常,可是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却能呈现一种别样的味道,还真的很奇妙啊!”思汝似是感慨地说道。
吴垠听得出来,她是在暗示自己和赵旻祀合作,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他举起茶杯闻了闻,说道:“说得没有错,这味道真得很奇妙。”
等到赵旻祀出来,思汝就走了出去,留下两个人单独详谈。
思汝生怕赵旻祀搞砸此事,站在外面一直听着,直到两个都发出了满意的笑声才离开。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走进了正房里。推开房门,赵旻祯的灵位就在正对面。她拿起一炷香点燃了,对着灵位说道:“太子殿下,您等着我,等你的大仇得报,我这就到地府下面去服侍您。”
安在这些日子忙着把方家的府邸买了回去。当然他没有直接出面,而是让酒楼的老板作前面买家。并按照残存的记忆把后院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他迈步走在里面,眼前的一景一色都让他想起当初在那里生活的点点滴滴,心中无限的悲凉。
暖心从徐诗音那里得到消息之后,便打听着来到了这里,看到大门上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