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窗外雀鸟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吵闹不停,初晨的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树洒在地上成了点点斑驳。【狂↓人↓說↓說↓网】ΨωΨ。dShU'kR
来往的仆人不由自主放缓了脚步,压低了走路的声音。
屋内呼噜声此起彼伏,时不时还发出呓语声。
突然——
床上和衣而躺的人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
商陆梦中惊起,赤脚跳下床,神情慌乱地浑身乱摸了一通。
“呼——”
还好。
脑海中突然痛了起来,不断闪过昨夜醉酒之前的画面。
他到底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他貌似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他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商陆脸色一变,慌张地三步并作两步打开了门跑出了屋子。
打扫院落的仆人以及修剪花枝的人看见赤脚跑出来的商陆,连忙跑了上去。
“老爷。”
“老爷。”
所有声音混杂在一起,让商陆非常不耐烦地喝止。
“停,全部散开,离我一米远。”
众人在商陆发话后,齐刷刷后退了几步,等候商陆发话。
商陆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指着其中扫地的仆人。
“院子里的酒坛是你清理的?”
那人不知道商陆什么意思,只好低着头上前,战战兢兢道:“回老爷,是小的清扫的。”
商陆身上弥漫着一股绝望之意,昨夜自己无限作死竟然是真的,不是因为他做梦。
“昨夜和我喝酒的人去哪了?”
“人?”
“没看见什么人啊!”众人摇头。
商陆见这些人神色不似做假,疑惑地问到:“那昨夜我是怎么回屋的?”
自己浑身酸痛又是怎么回事?
“回老爷的话,昨夜管家让小的来伺候您时,您就已经躺在了床上歇息了,然后将小的赶了出来。”
商陆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开口说话的人。
看来他昨夜是真喝多了。
“我昨夜说什么胡话了?”
商陆对自己恨了解,只要喝醉了,就抱怨个不停,什么话什么事都敢往外面说。
那人偷偷看了一眼商陆的表情,发现他没有发怒的前兆,这才试探性说道:“您昨夜一直在骂一个叫什么止的人,还说什么天下男人多得是,你要帮那人找一堆……”
“行了行了,别说了。”
商陆知道自己干过的蠢事,再让下人当着其他人的面复述一遍简直太难堪了,于是不耐烦得将所有人轰走,“都给我退下。”
商陆在仆人的话中回忆起了,昨夜掉下房顶的窘迫,以及迷迷糊糊中背凤止扔在了床上。
作为回报,凤止顺走了他珍藏的茶。藏茶的地方也是他说的。
还好凤止没有往死里坑商陆,否则就依昨夜商陆喝醉酒的状态,卖去青楼都是可能的。
商陆庆幸其他人没有看见凤止,也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然他跳进清嘉江也洗不干净了,损坏了凤止的名号不要紧,损坏了自己的形象讨不到媳妇可怎么办?(注:清嘉江,元天大陆最长最宽的河。)
依照他商人敏锐的直觉,凤元与沧澜之间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长叹了一口气,商家在在沧澜的产业估计保不住了。
捂着心脏,心肝痛!
*
想必商陆各种复杂的心情,凤止的心情就比较单一。
就是抑郁。
上早朝时,抑郁的凤止浑身散发着一股不能惹的气息,诸位大臣在朝堂上说话都低了几个度。
除了凤离说了一些昨夜接待沧澜使臣的结果汇报总结以外,礼部尚书委婉提议凤止需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昨夜不面见沧澜使臣便是失了身份。
早朝散后,众人连忙离开,而凤离与颜鹤被凤止留了下来。
御书房内,凤止负手站在一株紫玉兰面前,掌心一运气,盛开的玉兰花顿时化成粉末散开。
一旁凤离与颜鹤相视一眼,默默将话憋了回去。
暴戾的凤止不是他们能惹的。
“你们都熟悉千机门,交易一事,就交给你们了。”
凤离一顿,目光幽怨。
这个小骗子。
他的五日休沐呢?
对于凤离幽怨的眼神,凤止只是冷冷一瞥,浑身都压迫让凤离感到了威胁。
“身为凤元的人王爷,更应该以身作则,先理国事,再谈家事。”
“你看看颜侍郎,一心为国为民,从来不为儿女情长羁绊。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就往王府跑,你府中有金子还是有银矿?就算有珍宝,也有皇嫂替你看着,没有家事烦忧,国事理应好好处理。”
颜鹤:“……”
躺着中枪的颜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