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栏质量上乘,但因日久日晒雨淋变得有些脆弱。而护栏上边靠近柱子之处有一圈凹陷,她上手摸了摸,这大小,和一个普通花盆底座的大小差不多。
原本这并不是什么可疑的事儿,一盆花一个四品知府还是能买得起的,这里现在没有花盆也可能是打碎了或者其他。但奇怪就奇怪在,这凹陷处抹了层漆,为了和旁边一样还稍微做旧了些,若是不正巧从侧面看或是摸到,还真发现不了!
那这就有些发人深思了。
也许这里之前摆了盆名贵花草呢?所以刘会心里有鬼才会故意遮拦!
冷如寰暗中心惊,这个刘会可真不简单!有了这个发现,冷如寰便依照着富贵人家常有的装扮比葫芦画瓢在刘会家里找着,果不其然找到很多以前物品存在过的痕迹,例如在墙壁上找到挂过字画的痕迹等等。
果然,这个刘会是个富有心计而且人面兽心的家伙!
待几人一道用晚饭之时,冷如寰站立一旁看着桌子上清汤寡水的萝卜白菜,心中很是讽刺。同样,她也注意到齐成和刘会之间的‘眉来眼去’。
冷如寰心想,难道这刘会属于太.子党阵营?既是太子阵营,那为何太子并不让自己人来赈灾反而是拉上夜墨尘?是故意撇清关系还是另有预谋?
入夜,冷如寰决定去一探究竟。
熟练地换上夜行衣,冷如寰直奔齐成的房间。这不去不知道,那齐成竟是金屋藏娇,和美女交颈缠.绵。齐成来的路上并没有带女人,这人十有八九是刘会准备的。冷如寰心下恶心,冷如寰便回了房间。
冷如寰假扮的是夜墨尘的小厮,所以自然而然是回了夜墨尘的院子。如今已经是深夜,可夜墨尘屋子里的灯光依旧亮着,他竟还没休息?
冷如寰本想前去看看,可是走到门口,想了想还是走开了。自出发到现在也有十天了,若是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多不好看。那齐成屋子里的美女,想必夜墨尘这里也少不了。
正当她转身准备离开之时,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啊’的一声,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冷如寰微蹙双眉,走的更快了。
那人一向不是什么君子,她又何必多做期待?互取所需,仅此而已。
次日,许是心理作用,冷如寰打量着这‘赈灾三人组’只觉得他们个个是神清气爽,若不是这气候依旧干燥,她都以为此番是来消遣的。
这日,那刘会依旧是带着这几个钦差在城中转悠,昨日城北,今日城南,明日城东,总归来说离不开这扬州城。
“整日在这城内溜达,我都腻了。”夜墨尘轻摇折扇,说道。
刘会眼色一变,说道,“城外多流民,不安分。您几位都是贵人,下官实在是怕有所损伤。”
夜墨尘笑笑,道,“有武艺高强的齐成齐大将军在,怕什么?”
“城外流民为何不安分?可是未曾救济?”卫俊萧此番前来是想做好这件事的,所以十分上心。
刘云忽然大义凛然的一跪,喊道,“下官有罪!”
夜墨尘挑挑眉,“何罪之有?”
刘云道,“下官救济不周,理应有罪。”
齐成开口替他说话,“这城里不是挺好的,何来救济不周?”
刘云道,“虽然赈济银两拨下来两拨,但是抵不过灾民众多。所以下官擅自决定,先救济了城中百姓。”
“啧啧,如果我没记错,前两拨银子加起来应该有个五十万两了,抵得上你扬州一年的税收了,这还不够?”夜墨尘四两拨千斤的说道。
刘云面色惨白,说道,“此番,旱灾面积太大,太严重,那些钱,真的不够用啊!”
“大胆!”夜墨尘忽然历喝一声,“刘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前两天还说灾情并不严重,如今这么快改口,意欲何为?”
刘云吓得跪倒在地,不敢抬头。他也没想到事情忽然变成这样,他原本就打算蒙混过关,昨夜他准备的美人儿这夜墨尘也接纳了啊。刘云看了看齐成的鞋子,期望他能帮自己说两句,谁知那齐成直接是脚尖一转,明显已经朝向一边。
“下官有罪啊。可请各位大人相信,下官的确是尽心尽力在救济灾民啊。我之所以这么隐瞒,因为下官知道此番户部拨的银两的确很多,可下官依旧是没能救济全部的灾民,实在是怕几位大人怪罪。”刘会也是人精儿,很快就想出了个差强人意的原因。
“难道你就打算这么隐瞒下去?那城外的灾民怎么办?”夜墨尘问道。
刘会擦了擦头上的汗,道,“下官得了旨意,知道此番几位钦差大人带来了第三拨赈灾银两,所以打算用这第三拨银两来救济城外的流民。”
夜墨尘审视着他,半晌道,“起来吧。此番看你一心为民,两袖清风,也便不计较你隐瞒之罪了。”
刘会这才是起身,此番一折腾,他脸上全是汗珠,背后的衣服也都湿透了。
入夜,夜墨尘以‘主子’的名义唤冷如寰这个小厮进去伺候。
冷如寰进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