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两排的官员站的笔直,若是仔细看却能看发现,不少大臣站在那嘴角抽搐,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臣有罪,太后娘娘与先帝伉俪情深,一心愿追随先帝而去,臣未能及时阻止其为罪一。”卫夷一身紫色官服绣着五寸独科花跪在金銮殿正中,双手高举着罪状书,音色清朗面容悲痛,他眉目俊朗面色清贵就是做这种模样看上去都难掩风华。
而身后两排站着的几个大臣,都不由自主地嘴角一抽,心里暗度这卫相是够不要脸的。
“臣有罪,因心切救治太后娘娘不经传召私入后宫,其为罪二。”
后面站着的几个世家出身的官员脑仁抽的都快昏厥了,面色发白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不由地咆哮这特么是罪状书吗!这明明是掐死了太后还得寸进尺跑来邀功!
“臣有罪,臣急招了八千禁军望能尽快救下太后,却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太后随先帝而去,私自带兵入后宫其为罪三。”
就在他身后的文伯砚不由自主偷偷地往前一小步,老脸愤红。
前些日子丞相大张旗鼓送到将军府的聘礼可是不少人看到了,朝里都知道他二女儿跟卫夷那小子定了亲,这次身后那群人连他都恨上了,文伯砚能感觉到身后的官服都被人瞪穿了。
“另太后对先帝伉俪情深,用心至极,一心追随先帝,此情甚感天地,臣奏请陛下追封太后娘娘为孝忠太后。”卫夷面不改色脸不红气不喘地在做一拜,一脸正气的模样看得众臣脸色一黑。
弄死太后的是他,死了给太后封个不痛不痒的封号,就不怕太后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吗!可是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让他们说什么!本来想借机参他一本的更是如鲠在喉。
“臣等附议。”
“臣等附议。”
“臣等附议。”
坐在高高的龙椅穿着龙袍眯着眼打着瞌睡的稚童一下子惊醒了,带着龙冠上的白玉珠也跟着脑袋晃动,赵文合摇头晃脑道:“众爱卿言之有理。”
等卫夷心满意足的下了朝,这人逢喜事精神爽,连拦在他面前满脸皱纹的郑尚书都看着有几分顺眼。
“卫大人今日之言就不怕太后娘娘入土不安?”郑青华青着脸。
本来他都联合了几名世家出身的官员,就等卫夷上朝联合参他一本,谋害太后的罪名足以诛他九族,谁知道卫夷不按常理出牌,一进殿就扑通一声跪在那正中央开始读罪状书。
“有何不安?太后待先帝情谊感天动地,臣等奏请追封有什么问题?”卫夷挑着眉反问。
郑青华黑着脸瞪了他一眼,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望丞相大人夜里还能睡的安稳。太后娘娘不到双十的年华,实在是可惜。”
卫夷垂下眼,淡笑道:“多谢尚书大人关怀。”
郑文江不是卫夷杀的第一个人,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说无辜她算不上无辜,从郑文江因世家进宫后她的命就从来一条死路,只是恰好送走郑文江的最后那个人是他而已。
“郑文江啊,她就是只狗,不不不,我郑家的狗都比她高贵!叫她往东绝不会往西!”一个梳着丫髻不过十一二的女孩,弯下身左手捏着郑文江的脸,用力扯了扯,“喂,狗东西,你说是不是啊。”
郑文江跪坐在地上一身狼狈,目光犹如一片死水。
见她不说话,郑明珠一下子就怒了,一脚踢到她的身上,瘦小的身躯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你娘下贱,你也下贱!自己丈夫刚死就巴巴的蹦上我父亲,狗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郑文江没说话,抬着脑袋眼睛死死地看着郑明珠,惹得郑明珠更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胆子不小啊,敢这么看着本小姐,来人啊给我打!往死了打!”
郑文江趴在地上承受着他们的拳打脚踢,身下攥紧了拳头,她咬紧了牙关,不能哭不能叫,她宁可被打死也不会向郑明珠低头的。
“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白婉惊叫出声,跑到郑文江身边将她牢牢护住,“文江年岁小不懂事,若是得罪了大小姐妾身来为她赔不是。”
白婉膝行跪在郑明珠的身前,磕着头,头重重地磕在了青石板上,几下就见了青。
郑明珠一声轻哼,一脚踹在了白婉身上,不屑道:“她跟你果然一样下贱,这次就放过你们,下次等着喂我的狼犬吧,我们走!”
等郑明珠一行人走后,白婉立刻就抱住郑文江,一脸心疼的看着她,“来,为娘看看伤着哪了,伤的重不重?疼吗?”
郑文江抬起头一把推开了她,她的怒火仿佛一下子就泄了出来,“滚啊!如果不是你,我会这样吗?如果不是你,我会呆在这里受罪吗!我好不好死没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滚!”
白婉脸色冷了下来,抓住她的肩膀,使劲给了她一巴掌,“清醒了吗?”白婉看着一脸倔强的小女孩把她抱在了怀里。
“低声下气算什么,丢人算什么只要能活着这些算得了什么,郑文江你听着你是郑鑫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