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离开王府的时候,文婴并没有出现,文姜也不在意。
坐在回丞相府的马车上,文姜拖着脑袋,如今卫夷被世家和河清王针对,虽然平时卫夷在她面前并未表现出什么样子,想来在朝堂之上也不会太好过。
母亲又还在郑家闭门不出,不知是不是郑青华将她软禁了起来。这具身体与郑家并无渊源,下一步究竟该从哪里入手,文姜皱着眉思考着。
“怎么一回府里就闷闷不乐?”卫夷坐在凳上,看着文姜呆坐在梳妆台前。
“无碍,只是有些想母亲了。”文姜回过了神。
“若是想岳母了直接把她请府里不就好了?”卫夷以为她说的是文夫人,脸上毫不在意。
“夫君,若是想邀一名女眷出府,且与她并不相识,该当如何?”
“如河清王妃一般相邀不就好了。”
文姜低下了头,“那若是…那人是姨娘呢?”
卫夷眯了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那就更好办了,没有借口那就找个借口。”
文姜诧异地抬头看他。
卫夷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低语,文姜得眼睛越听越亮,一转头就“吧唧”一下亲在了他的脸上:“夫君,怎么会有你这么聪明的人呢?”
卫夷挑着眉,得意的笑了起来。
第二日等丞相府的马车晃晃悠悠地离开相府门口,卫夷才从门口石狮后站了出来,看着远去的马车目光有些冷。
“卫七,找人跟着少夫人。”
卫七抱拳看了眼远去的马车,“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接到下人的通报,郑夫人有些支楞,她与丞相夫人并无交集,丈夫更是与卫夷是死敌,丞相夫人来尚书府做什么?
明面上她还是要给文姜面子,郑夫人匆匆前去相迎。看到文姜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相国夫人来此所为何事?”
文姜先是笑了笑,道:“我与丞相刚成亲,又回来都城不久,理应前来拜访,只是这次……”文姜的脸色渐渐有些不好看了。
郑夫人忙问道:“相国夫人有何事尽管与我说就是了。”
未等文姜开口,身边的梨香便道:“尚书夫人有所不知前几日我家夫人坐车在外,突然有人惊扰了马车,只是来人走的飞快未能阻拦,查知才知道原来是尚书府的人!”
“什么?!还有这等事?那人是谁?即便相国夫人不教训,我也要好好管教!”郑夫人脸色变得青黑,胸膛起伏分明,一副生气的模样。
“就是尚书府里的白姨娘!”梨香提高了声音。
“不可能!”一听是白姨娘,郑夫人一下子就放下了心,白姨娘被她禁足已有两月了,怎么可能跑去外头。
文姜拉下了脸,神色变得有些阴沉:“怎么尚书夫人以为本夫人是在骗你?我跟那位白姨娘平日可是无任何的往来,平白无故的本夫人怎么会冤枉她!”
“这……”郑夫人有些犹豫,“可是府里的白姨娘呆在院里已有两月,婢女们未曾见过她出去,可能是相国夫人看到的人与白姨娘有些相似也不一定。”
文姜抬眸,一副不可拒绝的模样,“这还不简单,尚书夫人将府里的白姨娘叫出来,我跟她单独对质下不就知道了。”
“可是……”郑夫人面色有些黑,相国夫人她实在不敢得罪。
“怎么莫非尚书夫人不敢对质?想要窝藏残害朝廷命妇的人?”文姜斜眼看了她一眼,表情不言而喻。
郑夫人脸色冷下了,对身边的侍女道:“去找白姨娘出来。”
郑夫人面色有些难看,她对着文姜又道:“若真是白姨娘犯的的事,相国夫人放心,我是绝不会轻饶的!”
文姜没有说话,一脸高傲的样子。
白婉过了一刻钟才从门外进来,身形瘦削的可怕,那身衣裳套在她的身上空荡荡的,衣带系的有些凌乱显然是衣裳是匆忙间换的,白婉的脸上再也看不出当年那倾国倾城的模样,颧骨微微突起,眼睛也微凸,双眼无神仿佛如死水一般。
文姜面上平静的看着她,实则心里已经惊起了惊涛骇浪,掩在大袖里的手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插进了掌心里。
她那曾经风华绝代的娘亲啊,如今怎么变成这等模样,这些人怎么敢,怎么敢怎么对她的母亲!把她送进宫,说好保证她母亲的安乐呢?是了,他们是郑家人啊,她怎么就会相信这些连畜生都不如的人呢?
另一边丞相府内,卫夷站在窗前眼睛看着窗外那颗石榴树,神色未定,窗外的石榴花开的正盛如小灯笼般的挂在枝头。
“收到消息,少夫人去了尚书府,去见的人是尚书府的白姨娘。”卫七持着剑,他也挺疑惑少夫人去见一个尚书府的姨娘做什么。
卫夷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我知道了,明天早晨我要知道那个白姨娘所有信息,另外也派人去太原打探少夫人的所有事,所有!”
卫七微微愣了愣,道:“是,属下这就去。”
“相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