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用自行车把我带到村里的诊所去治疗。可倒霉的是,去了几家诊所,给人看病的医生都家。无奈之下,阿姨又把我带到村里专给骡子和马治病的老准兽医处治。刚去的时候,那老准兽医见我伤势严重,生怕自己不能胜任,就不敢接我这份病活儿。可那会子,在村子正规医生一时难以找到,去县城治疗又太远的情况下,这位准兽医才是最佳的不二选择。况且我头部流出的血早已凝固成了血片,一团一团的,像蛇身的块皮。阿姨看情况不妙,自己把责任全部承担下来,强行让那老准兽医帮我清洗包扎。阿姨担待了责任,老准兽医才战战兢兢地帮我清洗。还有,那跛老准兽医是被眼前我的情势给吓傻了,还是自己本就是个忽悠村民的兽医竟给我缝伤口的时候麻药也没用,只把我疼的。”我把头伸向顾国,“如果你不相信,倒可以看看我的头部,那时候缝得那道伤口,留下的痕迹,至今还光秃秃一道线条式样,粘附在我的头部历经十几年。”
顾国见我说得如此认真,又如此有历史,便笑着说:“你确实比我还猛。说句实话,自小长到这么大,这次是我吃亏最严重的一次,也是我最莽撞的一回。原本我是个从没打过架的人,怎么这次就跟上黄李那嫖客去了。可能是妖怪缠身,感化了自己吧!”
“那还是屁胡子两把刷呀!明明自己看不住自己的那两只腿,愣说什么鬼呀妖呀之类的缠身。我看你比咱们村子的那些老太婆还迷信。”
顾国嘻嘻地笑了,而这笑是他这段时间从未有过的。我又发了一张牌,他看牌的时候,我又说了几句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过了”的宽慰话。顾国也算半老实的人,受了这么大的伤,最后也一句“认命”了事。
“那天吃饭的时候,黄李言说医药费他全部承担,兑现没”
“这个我也不知,只是住院时的医药费全是秦老师垫付的,至于他后来给秦老师了没,我不得而知。但医院出来后,在学校的花费他还没给我出。”
“医院费你一概不管,看他怎么处理,反正黄李家不差钱,你自己在学校的花费也务必让他给你。至于,精神损失费,后遗症的事情,如果你自己感觉没什么大的问题,也就任栽自己倒霉算了。还有,我估摸着,你们这件事情还不算结束,因为郝龙挨了黄李一桌腿,也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医院,花费也不比你少。后来,我还听说黄石找过黄李,但不知他们怎么商量了。”
“呃!反正这后面的事情还麻烦着来。我听打架的事情已被我们学院的领导报到教务处了,只是学校方面还没给话来!”
“学校方面的事情,我认为你不要担心,因为黄李他父母都在咱们学校教学,他应当能搞定的。但黄石郝龙那帮混混你可能要当心了,因为你不报复他们,并不意味着他们放过你。还有,秦老师那边你也得抽个时间,亲自到她家一趟,好好感谢她这段时间以来对你的悉心照顾和帮助。说实话,你住院这段时间,她对你的帮助和担心,可谓如至亲至厚。”
“这些倒不难,只是让我实在过意不去的你跟老袁。”
“什么”
“耽搁了你和老猿这么长时间的课程,竟在医院不分昼夜地照顾我,你说我,该如何答谢你俩”
我拿了一张扑克使劲儿飞将到他嘴上,又笑着说:“哎哟哟!你小蝈童鞋什么时候竟跟我和老猿这么客气起来。如果你真够客气的话,我的意思,改天你就出出血,把我俩请到五星级酒店,好好慰劳一顿吧!反正我和老猿都是农村娃,还都从来没有享受过那种待遇。”
“这个没问题!”顾国边洗扑克边说。
“哎哟哟!真他妈城里人,就是和我们乡里人不一样,答应的这么轻巧。你以为钱都是你自己挣的呀!你一天就知道上网吧糟蹋你父母的钱,也不省省。你有没有算过,你一个月在网吧里要花费多少钱”
“这个吗,少则三四百,多则五六百吧!”顾国挠了挠头地说。
“就是呀!你这个数字超过了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啊。”
我话音未落,袁童进来了。我立马质问道:“近来,袁童鞋怎么这么忙乎呀给人的感觉你比总理大臣还日理万机昂!”
“也没什么,就是到外面上了会儿网!”袁童笑笑说。
“上网!你又不玩游戏,图什么新鲜,要跑到外面网吧上”顾国说。
“查点资料!”袁童说。
“就你那德行,能查什么毛资料!钓李蕊就钓李蕊去了,还拿查资料糊弄我和小蝈”
袁童见我猜穿了他的心思,眯了眯眼睛,不断地挠头。
顾国又问:“你和李蕊关系到底咋样了给我和冲哥说说吗!”
乘着顾国,我也赶集似地加了句:“就是呀!我们都对你俩的关系急了一个学期了。如果你这学期还不把她叫到学校里,同哥儿几个见一面,就以后别指望再进这个宿舍了。”
“就是!”顾国也跟着说。
“那我尽力吧!到时候保证不让你俩失望!”袁童则抢答似地说
“这才叫人话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