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故意难为心情不好的我,那么长的一段路,全被它们遮挡封闭得严严实实,真个是气人不浅,我愤怒地加快践踏折断撕毁的速度。正当我同它们酣战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个“停止!”的尖叫声,我没有理会它,依旧用手撕扯用脚践踏,可那声音愈来愈近,直至离我咫尺之步时,我才回过头来看了看,原来是一位老者。他穿得衣衫褴褛,和楼卫大叔年纪相仿。当我回过头看他时,便说:“小伙子,你是那个学院的”
“这个吗,你管不着!”冲舟没好气地说。
“管不着”老人出了一口气反问道。
“就是!”
“小伙子,那你就错了,今天我这个糟老头子还非管不可咯!”老人厉声地说。
“如果你觉着自己是‘李大本事’,那你就尽情地管吧!”冲舟更没好气地说。
“小伙子,我看你还是嘴儿犟,你别看我年老打不过你,但我只需要一个电话,就给你叫一帮人。”老人火气十足地说。
听老人左一个小伙子又一声小伙子,我甚是厌烦,便直呼道:“唬怕唬,你就尽管叫吧,我奉陪到底!”
老人见吓唬我没成,同我嘴上争辩又没占到便宜,虽对我极其愤恨,但一时又处于是打电话叫帮手已来不及,自己独自应战有困难的情况下,他虽口出狂言,但也黔驴技穷了。我抱着不想惹事的态度,就尽快离去,可我前脚还未伸出,老人后脚就跟上来,并生气地说:“小伙子,这会子你不能走”
“为什么”冲舟没耐心地问。
“我看你年纪轻轻,却倒装球子像,竟问我为什么。你不会自己低下头来,仔细瞧瞧,看几分钟内,摧毁了多少束花,折断了多少根树枝,又践踏了多少苗嫩草,这会子倒想跑”
我大致明白了老人的意思,也大致猜到原来他是这块林子的护林员,便问:“那你想怎样处理”
“如何处理我不知道,但你必须等我们领导来了后,方可离开。”
“如果你们领导让我等多久的具体时间,我看以我的禀性,恐怕办不到。”
老人看我又要急着走,又上前两步追到我跟前说:“小伙子,你必须等着,因为我已经打电话给我们领导了,他很快就来。”
“首先我给你声明一次,也基于你年长的份儿,我请求你不要再叫我小伙子了!”冲舟生气地说。
“不让我叫你小伙子,那让我叫你什么”老人疑惑地问。
“随便!”
“那就叫你‘随便’吧!”
听老人这样一说,我竟一时语塞,没什么可反驳他了。我俩又僵持了一会儿,老人和蔼地问:“同学,你这么大一个人了,长的也算文明礼貌,怎么平白无故地毁坏这些多有生命的花儿草儿叶儿的”
我没有回答老人,他又说:“是不是失恋的缘故”
“你们领导到底来不来如果你在废话的话,我就要走了。”冲舟喝斥老人道。
“小伙子,哦……不好意思,是该叫同学!千万不要火气那么大,那么强,火大易伤肝,抢了易伤胸。所以,人要爱世界,先要学会珍爱自己的健康,若连健康都不珍爱的人,恐怕其他也都无所谓了。”老人还是语重心长地说。
见这位老人,对我忽热忽冷、又怒又笑的态度,我又无语了!我们又僵持了一会儿,他嘟哝道:“唉!多么轻盈的绿叶,多么美丽的花瓣,多么娇嫩的青草。一瞬间,就被你折杀了,实在令人可叹可悲可伤呀!”
听老人这样说,我甚是不解。心想,他一个大老爷们,对着一大堆损毁了的花儿叶儿草儿,像黛玉葬花那般的愁肠肚断,那般的哀伤忧神,那般的愁眉苦脸,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碰到了一位神经病老人思虑再三后,便问老人:“你是不是管这块林子的”
老人见我有此一问,便把目光从地上看花并捡花的举止中移向了我,又眨了眨几下眼,神情凝固而冷淡地说:“你以为呢”
“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
“不知道的话,那我就要走了。”
“小伙子,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你刚说要等,怎么还没等几秒钟,又要走,真个你的变数比魔术还善变,难道你这样做,就是想要戏耍我这个毛糟糟的老头子不成”
听了老人的话,我简直无语至极,但我还是不得不嘱咐他道:“如果再等一刻钟,你们的领导还不来,那就别怪我言而无信了!”
老人没有回复我,只是恋恋不惜地捡那些没有被我踩死踏死的花儿叶儿草儿,然后把它们扶起扶直抚平,我不明白老人为何要这样做但看着老人这般细心对我的所做所为进行疗伤补救,我有点站立不安了,竟不由自主地对刚才一气之作而感到后悔,可我又不能明明白白地表现出来,不能清清楚楚地当面承认,只能胡搅蛮缠地推责蒙混。
我等了一刻钟的时间,老人所说的领导还人影不见,我就对老人说:“先你们领导失约,那我离开就不是我的过错了。”
给老人话一说完,我刚要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