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余翔没给顾国面子,他便报复性地说:“既然看不上我的球技,谁要同你比试呀!赶紧和你的田空那边打情人球起吧!”
“顾国,当我刚才错了,就让我加入吧!”余翔哀求道。
“既然你要加入,那就重新定规矩吧!”冲舟说。
“怎么定”袁童问。
“我让出位置给余翔,你们三个打,一局下来,谁分值最小,谁就请客。”冲舟说。
“没问题!”顾国肯定地说。
袁童有点扭怩,不过被顾国边激将边数落一通后,也勉强答应了。
“既然这样,那让我媳妇替我打。”余翔又说。
余翔这样一说,我就纳闷了,这球娃,挺会讨好自己女人的,顾国和袁童也都同意让田空打球。
大家商量好后,便开始打球了。
彰显绅士风格,顾国和袁童让田空先打。田空打第一杆球,其用杆的姿势,其用杆的软硬度,就知道她是久经球场的高手了,加上她果断的进了一球,更让初次同她打球的顾国和袁童难免有所惧意。就在田空第二杆瞄准粉红色六分球的时候,我瞄了一下顾国袁童余翔三人:顾国显得田空无所谓进球与否的平静样;袁童一副紧张兮兮惨状,两眼直盯着田空打球,好像她这一杆球进后他该有多么不好的球运;余翔则含笑从容,显得对自己女朋友之球技有多么的自信。
只听“砰”的一声,六分球就破门而入,随之,球声消失,但击打球发出的杆子声还缭绕空中,久久不散,时而如贝多芬英雄交响曲般激情高昂;时而似绝世美玉相碰般刚韧顿挫;时而像高山涓涓流水般轻缓顺畅。
当田空又放稳杆子,准备出击第三杆时,我看了看她的神情,的确是静眸会神中穿插一股专注的神韵,不像第一次来我们宿舍时穿得衣服那般妖娆媚俗,一股勾男人心魂的神态。“啪!”的一声,红球又毫无碰触,夺门而入了。我又打量她将选那个球作为瞄准的对象,果然,这位女孩子的心高决不比顾国袁童逊色,她第四杆竟然瞄准了比其他球难度更高的七分球。如果按我的球技思路,她这一选择,球该如何行进,又往那个门而入,我是琢磨不透的。但我又想,莫非她要在我们四个男性面前卖弄一程她绝世的球技吗正思量着,她在白球中偏位置,回击了一个弧旋球,只把七分球打的如陀螺上升,而就在白球如此快得旋转下,七分球却又像一匹被驯服了的黑色烈性马,在碰撞其他球之时,抑制住了那团越界的放纵,直扑洞口而入。此刻,我真想为她鼓掌,可看见余翔顾国袁童三人毫无举止,也就控制了自己的入情。田空该出击第五杆了,我幻想着她又有什么惊世之举,能够于我一震撼。没想到,她真不辜负我见过最一个斯诺克高手,又演绎了一技跳杆的画面:白球像一只欢呼雀跃的白兔,跳过黄色二分球,直碰前面红球,使之如汹涌澎湃的浪涛,气昂昂而发,雄赳赳完成了一次脱俗的凯旋。此时,顾国和袁童有点惊魂不定了,但余翔的心还是稳如不周山,只品味着自己女友超乎寻常球技带来的快感。我又陷入她选择哪个球作为瞄准对象的猜测和比对中,她不急不慢,不慌不忙,如同百战百胜的巾帼元帅,要去征战她的第六杆,而她创造的这个杆数,是我顾国袁童三人自打球以来从未有过的数字高度,这让我们三个不由面面相觑,惊讶她将如何再一次凯旋。不过,马走千里,也有失蹄,这次,她因给杆子施力过轻,致使球止洞口未入。终于,袁童如白居易等琵琶女弹琴,千呼万呼才轮到自己登场了。只是他的球技实在太不给力了,第一杆就成了闪杆。而顾国算好一点,打到第三杆时才失手了。最后,顾国因中间失杆太多,而得了个负分值,自然群落倒数第一,田空分值则高达我们望尘莫及的水准。
球打完后,顾国就诺诺赞叹田空道:“你的水平堪比中国的丁俊晖了,如果有机会,可以去参加国际比赛咯。”
田空被顾国这样一称赞,倒觉着不好意思了,余翔则说:“你不知道吧,田空家那是斯诺克的世家,她爸的打球比田空还厉害。”
“你怎么知道,难道亲眼目睹不成”冲舟问。
“这个自然,去年寒假,我去田空家的时候,见过她爸打球。”余翔自信地说。
“这么早就去见岳父了”顾国开玩笑地说。
余翔盯了一眼顾国,板着脸对他说:“你球娃,净胡说八道饭的时候,你看我怎么宰你,定让你大出血的。”
“小蝈不差钱,宰十顿也没问题。”冲舟对余翔说。
“冲哥,纵然我不差钱,可如果你吃十吨的话,我不怕出不起饭钱,却怕你耗不起你那个巴掌大的胃呀。”顾国则舔着舌说。
“小蝈,这个你放心,如果你能请得起十吨的饭,冲舟也有办法解决它。”
“如果冲舟吃不完,我想办法帮他解决。”余翔也说。
“我知道你们都是铲车挖机之类,随便十吨八吨话下!”顾国说。
“你晓得就好!”冲舟说。
说话的过程,顾国和袁童不服田空,又打了一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