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稍微装着高尚点,人家连莎翁都有‘吃饭是活着,但活着不是吃饭’的高尚话,你听听人家这话,简直令人回味无穷啊!哪像你?”顾国哀叹地说。
“回味无穷个屁!让你饿上三天,看你见着莎士比亚回味,还是见着烧鸡开味”
“你怎么说话越来越脱俗呢”
“要脱俗就削发为僧算了,我们正常人就是吃吃喝喝、拉拉撒撒的事情。”
“和你说话怎么如此费劲儿”
“不想说就甭说了,饭你到底去吃不去去的话,马上走;否则,我先行了。”冲舟极快地说。
“当然去呀!你不是等了我很长时间吗怎么好意思辜负你对我吃饭得殷勤期待,还有,老袁也没来呀”顾国装出一副慈悲样儿。
“你赶紧走吧!老猿的肚子自己会解决。”冲舟焦急地说。
“好好!”顾国答应道,可我出宿舍门了,他又拿起镜子左照一下右照一番。
等我到了食堂门口,顾国从我后面急急忙忙地追上来了,气喘地说:“冲哥,就拿我叫你一声哥的份儿,你也不等等我”
“等你照完镜子,那不是花儿都结出果了吗?”
“没吧——吃什么”
“牛肉面!”
“又牛肉面!能不能换换口味,也让自己的味蕾变灵敏些。”
“本人的味蕾就是吃牛肉面的‘胃’,它接受也就是这样的福分,不接受也就是这样的待遇。反正本人没钱帮它补什么山珍海味,供它偿什么大鱼大肉。”
“好好好!不跟你理论了,牛肉面就牛肉面吧!反正无论吃什么,拉着出来都不是粪吗”
“和你说了那么多话,只有这句话才像人说的话。”
“难道其他的不是人话吗”
“差不多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我厮混在一起,就彼此彼此吧!”
到了清真餐厅,我挤着头皮子,从窗口端出了两碗牛肉面,放在顾国擦得干净的桌子上。然后,我和他吃,我一碗面早吃光了,而他的一碗面,看似在吃,却满满一碗还盛着;看似不吃,筷子还不停地挑动着。我实在忍不住了,便嚷道:“小蝈,能不能快点男人家吃饭要狼吞虎咽,女人家吃饭才细嚼慢咽,你这吃饭还不及女人,堪比蝈蝈!看你吃饭,真不愧对你这‘小蝈’的名。”
我数落完,顾国仍旧用筷子一次单挑一根面条地吃着,并说:“冲哥,老实跟你说,我现在跟着你是吃面条了,以前我根本不沾面食,所以今天我是慢了点,但以后我肯定会快的,而且我发誓定要超过你,信不信”
“还是赶紧吃吧!吃完后我再告诉你。”
顾国又吃了几口,刚好把面条解决了半碗,也就再吃不下去了。
出了食堂,顾国逮住我说:“冲哥,刚才你要说的话,可以告诉我了吧!”
“既然你想听,我就打击地告诉你,你永远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等于你说了句放屁的话吗”
我转过身,拉瓷实地说:“让你小蝈蝈彻底死心,我就告诉你我吃饭快的秘密——我从小家里穷,兄妹多,就经常挨饿,所以我吃饭是贯带抢劲儿的。像你这种富家之子,自小生活在成堆成山的食物中,是不会拥有抢夺食物基因的,所以你以后无论怎么练,都不会超过我的,这是外界环境所造就的,诚如,你玩游戏的技能永远不被我战胜一样。”
“这一点上,我完全赞成。”
回到宿舍,我问顾国:“关于c教授的死,你怎样看”
顾国没有想到,我突然会向他问这么个问题,便抽搐地答道:“没什么看法。”
“c教授的死多少与我俩有莫大的关系。”冲舟沉重地说。
“有关也只能是有关,人死却不能复活。我也很难过,可有什么办法呢自我知道事情发生得那会儿,我很是伤心,甚至在被窝里偷偷流泪,可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俩却连个歉表磕头、烧纸的机会都没了,我们还能做什么”
“就是呀!谁能想到事情会那么糟糕。c教授会有那么大的脾气,如果事前我们彼此都宽容一点,都不要得理不饶人的,事情也不会是这个样子。我是后悔莫及,可也无济于事呀!”
我和顾国正谈论着,袁童进来了,他诡秘兮兮地问:“听说c教授去世了,是真的吗”
“真的!”顾国说。
“在网吧上网时,我在好友的qq说说里,看到咱班一个同学发表的心情,才知道的。但我不敢肯定,就赶紧跑来问你俩什么时候去世的”
“上周一,因脑溢血。”
“怎么那么早呀?我还以为是今天呢。”
“已经火葬了。”
“什么?!已经火花了”
顾国点点头。
“唉,真是难以预料,难以预料啊!”
我听后,感觉很不是滋味,便上了床,准备用睡午觉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