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膨得了尖锐湿疣后,下身一直奇比瘙痒,生怕别人发现嘲笑,不敢给人说,每次上课坐着难受,他都隐忍着,就这样偷着坚持了半个月去市医院做激光治疗,病情算好转了。
眼看又要期末考试了,我本来一学期来没好好上课学习,本应这段时间加强复习,可答应了蔡膨看店,学习的时间自然少了。眼看班里同学白天黑夜赶着考试一周前的突击学习,舍友更是一个赛一个地强化学习,我倒好,自从蔡膨去医院看病后,店里大小事情我都要管,尤其是数码店售后服务的事情更多更繁琐,我本抱着应付搪塞度日,可一部分难缠的客户非让你解决事情不可,我就只能把事情解决妥妥的,这样便更少复习功课了。
临考那天,班里同学经过一星期多的临阵磨刀,显得都胸有成竹,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单单我没多复习,心里总是没底,到考试时,虽然素有计信学院“四大名铺”之一的狄宥监考我们班的第一堂专业课,我也豁出去了。记得大一的时候,因为我初生牛犊不怕虎,行事过莽撞太冲动,考试明目张胆作弊,被狄宥老师发现了,他要惩罚处分,我还和他猛猛骂了一架,后费了很多周折,才把处分的事情了消。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这学期来,我有意和狄宥老师走得近,把关系处好了,就是希望在考试这个节骨眼,他能放我一马,也正应了“朝中有人好办事”这种说法,这次的考试我几乎全靠作弊抄袭,狄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逮着,我的第一堂考试算顺利过了。
接下来的几堂考试,有我擅长的大学英语,还有我高等数学,也都话下考过了,在最后一堂专业考试上,我和袁童一前一后正抄得欢实着来,却碰上钱院长突然考场大检查,将我俩抓了个正着。很明显,被学院一把手考场作弊抓住,挂科已是轻的惩戒了,要是背个处分,对我俩而言,那将是致命的打击啊
被钱院长抓住后,我和袁童又像往常一样,被当场清理出考场。
出了教室,我和袁童走在校园,冰天雪地,风刮过一阵,最是冻鼻梁骨处,袁童走我前头,满脸阴霾,一言不发,我也郁闷的不知如何是好,就赶到袁童跟前,没底气地问他:“老袁,你说咋俩这回该如何办啊?”
“就啊!这回不同那回回咯!去年我俩被狄宥老师逮住了,都那么麻烦,这次被院长逮住,依他的做事风格,恐怕不会让我俩有好果子吃咯!”
“老袁,你说咱们的钱院会不会将我俩杀一儆百啊?”冲舟有点拿捏不准地问袁童。
“吃不准!那老家伙别看平日里文文静静,对人客客气气,可一旦犯到他手里,惩罚起学生来,还是毫不留情的!”袁童走的疾,碾压着雪咯吱咯吱响地说。
“那如何是好呢?你平四在学生会混的好,要不你赶紧托个能与钱院长说上话的人说情吧!”冲舟有点紧张地问袁童。
“现在找人去钱院长哪儿说情,肯定行不通的!弄不好还适得其反!”
“那怎么办?难道就坐等处罚吗?”冲舟像个跟班的小丑,紧跟着袁童的步伐,不听地后面问着。
“也不是,缓兵之计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这是说了白说,听说钱院还是很黑的,要不咋俩乘热打铁,合起来下午买点东西,直接提上去他们家求情算了,说不定他一高兴,只给我俩记一挂科,处分就免了!”冲舟胸有成竹地盘算道。
“那中午了我向汪真主席咨询咨询,他应该清楚钱院长的为人处世,以及品性嗜好,或许能帮上忙!”
“也行!事情先靠你身子上,要重点视啊!老袁!”冲舟向袁童嘱托道。
“没事的!你先放宽心,我吃中午饭的时候就去找汪真!”
袁童给我吃了定心丸后,径自去校外租的房子了,我直接回宿舍。
进了楼道,准备拿钥匙开宿舍门,可看着一排排咱班的其他宿舍都门扉紧闭,没一个人回宿舍,我就有点落寞揪心。想着,自己上大学来,又一次因考试作弊,被提前赶出考场,而其他学生呢?还在全神贯注地考着试,将一学年来的所学,都神采飞扬地书写在试卷上,证明着自己的成绩。一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空空荡荡起来,一股莫名的心酸涌上心头人拔凉拔凉的酸痛,竟不停地转着门锁,就是鼓不上劲儿来。此时,我真想一头撞死宿舍门前算了,索性落个一了百了,实在想不通,咱班四十二个学生,都是从娘肚子生出来的,都是吃校食堂饭存活着,都是坐同一教室听老师授课的,都是从高中升到大学读书的,为啥单单自己像个落败僵硬的死尸,脑瓜子里挤不出半点知识来,竟落败成这种田地。
进宿舍,坐床边正烦心着,还没坐稳,石超就呼哧呼哧进来了,我见他愁容不展,猜知他事有不顺,便问他考试如何,他没好气地说:“再别提了,真是恶心它妈遇上恶心,直接恶心到家了,本想着你和袁童被逮住了,钱院长也杀一儆百了,人也离开了,我钻空把最后一道题给抄完,勉强够上及格,就准备交卷家,谁知,一直好好的狄宥,临了家把我给逮住了,直接让我交卷走人,你说气人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