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儿凯走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又剩下妲菲一人,妲菲一肚子的懊恼,一边烤着牛肉,一边咒骂秃儿凯是个渣男,不解风情至此,自己主动投怀送抱,他却痴痴傻傻,白白浪费自己的感情。
正咒骂间,有人轻轻敲门。
是秃儿凯。
妲菲心头一喜,暗道:“你不说今夜不归吗,还是舍不得老娘吧。”想到这儿,她连忙对镜理了理秀鬓,起身为他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秃儿凯,而是一个只有一只独眼的女人,面目丑陋,让人心生胆怯。
妲菲立时没了底气,“你,你是何人。”
延平猛的推了她一把,妲菲立足不稳,被她推得后退了几步,踉踉呛呛的退进了屋子。
“你,你要做什么,这里是参政知事的府地,你岂敢胡来。”
延平冷冷一笑,“参政知事的府地,自然往来无白丁,你这庸俗女子,却要雀巢鸠占,还不快快给我滚开。”
“什么,雀巢鸠占?这里,这里是我表哥的家。”妲菲兀自辩白着。
“祭祀师大人已今非昔比,高高在上,众星所望,你这等女子,他早已看不上眼,莫要耍些青梅竹马的伎俩,他已非当日阿斗。识相的,就赶紧滚开,莫要耽误他的前程。”
妲菲还是不服,“我要见表哥,他在何处。”
“他已无处可躲,四处借宿,你却还在纠缠不休,他念及你是女子,不忍恶言,我可不买你的帐,限你明日午时之前,必须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妲菲气得咬牙切齿,“你,你是什么人,敢这么说话。”
延平淡然一笑,“王后的人。”
王后,大狄国主。妲菲倒抽了一口冷气。
“王后,王后怎会插手他的私事。”这完全不合逻辑。
延平道:“国师大人日理万积,却被弄得无处安身,自然让王后操心,你还想活命的话,尽早消失为妙。”
说着话,延平轻轻的唾了一口,扬长而去。
只恨得妲菲咬碎了满口银牙,痛哭不已。
她哭得心肺俱痛,有心想出去找寻秃儿凯,向他倾诉今日受辱一事,只是,草原茫茫,她又去哪里寻找。
夜已深,秃儿凯依旧未归。
看来,明日一早,自己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一边为他做临行前的最后一次收拾,一边暗暗垂泪,此景也甚为感人。
但也许,有些事情,便如那扔进湖中的石,一旦激起了波澜,便没那么容易平静如常了。
月色下,有人突然到访。
他站于门内,一脸平静的看着妲菲在那里忙碌。
“你也是来赶我走的?”妲菲苦笑,她留在这里,成了最不受欢迎的人。
“非也,此番,我是来助你留下的。”对方答。
“驱赶我的,是大狄国主,你有何计,助我留下。”
对方自信的笑,“我本大狄六王子阿木雷,我若让你留下,你便可留下。”
“你,你是六王子。”妲菲心头狂喜,众人皆知,六王子号称草原最强壮的男人,今日一见,果然帅气无比,“民女,见过六王子。”
六王子伸手相搀,顺便,摸了她的手一把,“果然细弱无骨,如此天仙一般的人物,秃儿凯这家伙儿,艳福不浅。”
妲菲脸儿飞红,“六王子过奖了。”
阿木雷道:“王后让你走,我偏让你留,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逼你离开这里。”
“可是,”妲菲有些迟疑,道:“那驱赶我的,是王后,是大狄国主,六王子,你可有能力与她对抗。”
“女人,征服她们,很简单,若是礼数不行,便只有在床上了。”
妲菲羞得满面通红,不知如何答言。
阿木雷道:“丫头,你叫什么。”
“妲菲。”
“好,那我来问你,你是想嫁给秃儿凯,还是想嫁给我阿木雷。”
妲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六王子,六王子是人中龙凤,妲菲可不敢高攀。”
“那若是本王子给你这个机会呢。”
妲菲吞吞吐吐了半天,“那,自然,自然是六王子了。”
“很好,我喜欢。你且在这房中住着,没本王子的命令,你就一直住着,待事成之后,本王子便娶了你。”
“当真?”妲菲激动的连呼吸都加速了。
“当真。”阿木雷叹了口气,“那婆娘逼我杀了自己的十个妻妾,待娶了她,本王子自当添充人数,你我也是机缘巧合。”
“还请教六王子,我该怎么做。”
阿木雷诡异的一笑,“如此这般,便可。”、
长平向四方发了拜贴,为小公主选附马,随附小公主画像两张,美艳动人,连长平看得都有些喜爱了。
容铮身体虽已康复了不少,但依旧孱弱不堪,他收了拜贴,笑得咳个不停,道:“这长平真是学以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