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子泱一溜烟走了,妁川舒了一口气,心道自然得尽快,也得有劳。毕竟孟黄粱可等不了那么久,况且那露灵水可是贵得让她心在滴血。不过这些都是虚的,主要是露灵水完后便不能安魂稳灵,而孟黄粱的主灵就会慢慢耗尽最后魂飞魄散了去。
想到这儿,妁川才反应过来,赶紧一手掀开裙摆,忍痛穿上鞋子,确定没有碰到青肿处,便一跳一跳往梳妆台那边去。她拿起种有孟黄粱的小陶罐,然后又将一旁的琉璃瓶打开将露灵水小心翼翼滴进去。
“妁川!”
“啊!”妁川一个激灵,手一抖便就将那琉璃瓶歪得太过,露灵水汩汩地倒了出来。她赶紧立起手,满脸可惜地又悬在半空去摇着看还剩多少。
只见琉璃瓶中露灵水已经大半被倒出浪费掉。
气愤间直接将小陶罐与露灵水往桌上扣,然后一手提起地上的凳子向逾嶙砸去。
“诶诶诶!”逾嶙一把抵住妁川手里的凳子,见她还单脚立着,忙道:“你那腿断了?”
“我看你是找死!”妁川说着又想将凳子扯过来。
“不明兄这才走多久?就变回从前那个火爆脾气了?”
“你还跟我提他!”
“行行行!不提不提!”逾嶙说着便将手一收,侧身一躲。
而下一刻妁川便直接手拽着凳子往地上扑去。逾嶙赶紧伸出一只胳膊来将她腰环住直接提到床榻上去稳稳坐着了。
“哎呀!别碰我!”妁川嘟囔着,一脚将站在她面前的逾嶙踢开去,却发现明显是用错脚了,疼痛袭来后让她后悔如此大力,委屈道:“你果然变了,呜呜呜……”
见妁川这幅模样,逾嶙心中倒是有些愧疚,他又慢慢走回去坐到床榻上,一手将妁川的脚掰过来,脱下鞋袜看。
“看什么,你又不能修。”妁川假意哽咽着着又将脚收回来,手一伸又将后面的被子扯过来盖住。
“那是,”逾嶙也知妁川这变脸的功夫,便慢悠悠站了起来,又走到桌边儿去,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又不是谁,都能修仙法神术修复灵体的。”
妁川揉了揉脚的手顿了顿,不禁想起不明为她修复可不止一两次,心中五味杂陈,却喃喃赌气道:“何必要修复,我身为冥灵这些小伤什么的本就好得快。”
“是。”逾嶙吹了吹茶水,饮下一口,又道:“想好了没。”
“想什么?”
见妁川像是脑子丢了般,逾嶙有些无语,翻了个白眼道:“你不是要寻束灵珠吗?”
“是啊,”妁川点点头,又道:“怎么了?”
“姐姐,”逾嶙有些无奈,道:“你想寻那束灵珠,总得知晓些有关的事儿吧?总得有个计划吧?你要打听些这珠如今到底在何处吧?”
“不是你说你帮我的吗?”
“……”逾嶙深吸一口气,只道千万要冷静,反正她也不是这样甩锅一次两次了,于是便道:“我能帮你什么?这些你不该先计划着?”
“我不知道啊……”妁川看了看梳妆台上的小陶罐,慢慢道:“你不是说这东西未在冥界公主身上吗?我也不知道该去何处寻起……”
一听这话,倒是让逾嶙彻底死心了,只道:“原来你说要寻,真的只在嘴上说说了……”
“屁!”妁川有些不满,反驳道:“我说了我肯定要做,只是我现下没有线索,但是既然这东西当年是被冥王带回冥界给公主的,就算不在公主身上,也定是在冥界的。”
“……”
“你那是什么表情?”
一听妁川如此质问,逾嶙赶紧给自己又倒上一杯茶来,忙又敷衍道:“没,没什么。”
妁川白了一眼,心中只道这冥界公主精元残破魂魄不全,就算有束灵珠辅着聚过剩下的魂魄灵力,也不该会到处乱跑的,定会被冥王好好护在某处。所以不管这束灵珠现在还在用没有,都该在冥界才对。
正想着,便听见窗外有砰砰的声音,不时还打在窗上,倒是有些诡异了。
“这么晚了,谁还没睡?”想着此刻定也过了子时,也就逾嶙这家伙反常这时间竟还未歇息。妁川有些好奇,只道:“快去看看。”
“我?”逾嶙指了指自己,道:“这个点着实有些恐怖呢,我怕等下一开窗命都没了。”
“……”
心知这家伙全然是在瞎扯淡,妁川直接掀开被子来,将脚直直一伸又将青肿处露了出来给他指着看,脸上表情凶狠,又按了按手指头,道:“你去不去?”
见她明显是要动手了,逾嶙心中只道还是顺着点好。于是不屑地看了眼,慢慢起身,悠悠道:“去便去。”
逾嶙不慌不忙走至窗台前,正好一个雪球打到窗棂上,听见散开的雪落了下去,便直接打开了窗。
窗外树枝上并没有什么,妁川有些失望,叹了一口气又慢慢将被子拉过来盖好。
而逾嶙却直直盯着窗外没有转身。
因着此刻有一人身着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