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袋笑了一声,又道:“不过你同十三爷说我逃债了是什么意思?”
“啊?”妁川躲着他的眼神,摇头晃脑打哈哈:“我什么时候说过?没有没有,你莫乱给我扣屎盆子!”
不明摇了摇头,心中道她倒是一点儿没变。想了想还是该给说错个解释的。他笑了笑,眼神却黯淡下来,道:“我与妖王的关系,便不算好,这么些年,我呆在妖界也好,仙界也好,人界也好,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总之我也不太愿意回妖界去,呆在你这儿有吃有喝的有什么不好呢?”
“……”
“再说了,”不明饮了一口酒:“我曾经怎么也是入过仙籍的,回去上妖籍像什么话?”
“……”
行,这理由确实不错,妁川表示理解,却不禁又好奇:“那你和妖王是为何关系不好?”
不明倒是不愿意答这话,想着逾嶙的话只道:“总之,我跟着你们便好。”
妁川有些看不懂,但想着这家伙竟然肯回来,让她心里一下子舒坦了许多,却还是故意咳咳两声道:“跟着我没前途。”
“我知道。”
妁川:???
见她表情明显不对,不明倒是笑了起来,道:“我可要把我的债讨回来才甘心离开呢。”
“……”
……
青州城年味儿倒是浓厚,张灯结彩锦缎红绸一样不少。
……
见逾嶙同不明正在商议着什么,妁川将小陶罐放下慢慢出店下台阶向老槐树下走去,远远道:“我们何时去冥界寻那束灵珠?”
“先不急。”逾嶙敷衍着又同不明议着。
这话倒是越发听得耳朵起茧,妁川直接一拳往逾嶙身上锤去,只道:“你今日再不给我个确切的答复,明年我便去冥坟地给你上香!”
“你……”逾嶙气势涌上来,却见妁川面容之上狠色更凶,只往不明后退了退,道:“去,今日便去。”
“今日?”
“怎么?”逾嶙直接坐到了藤椅上,继续道:“你不是急得很吗?”
急是急,但这说走就走着实太突然了些,但又想着这家伙总爱同她对着干,赶紧道好,转身回房去。
……
“首先需要知晓的是束灵珠所在之地,我们得去寻冥王吧?”
听这话的逾嶙哼笑出声来,妁川有些觉得面子挂不住了,只道:“你笑什么笑?”
“没有,”逾嶙否认,又道:“只是这冥王闭关,你又去何处寻?”
“……”妁川被堵得哑口无言了,知晓这道理确实不错,不禁苦恼,但又想着逾嶙在未被辞前也算冥事府一把手,于是这才奇道:“你到底为何被炒的?”
“这都是多久前的事儿了,如今才问。”
“……”
仔细想来,逾嶙自从离开冥事府也确实有一段日子了,而这段日子里能想起这茬儿时妁川只顾笑他去了,哪还想到探究这被炒的原因?如此看,真是还未清楚明了其中因果了。
“你也莫管那么多,你如今该想的是何处去寻。”
一听逾嶙这话倒是让妁川觉得毫无思绪,现下看来,他们还真是走一步算一步在乱撞,不禁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冥界口正在查勤的冥卫。
“你带了孟掌柜来没?”
“带了,”妁川从自己冥布包里去拿小陶罐,而上面灵力微弱,明显是撑不了多久了。
“先去冥事街问问有无可以安慰稳灵的物什吧。”不明见状提议。
“直接去冥事府不行?”逾嶙接茬:“就算冥王不在,应该也知晓此事儿的冥官儿。”
“……”
见不明皱着眉不答,妁川越发觉得他俩之间感觉怪异,只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
“没有。”
这话是不明答的。
逾嶙表示同意地点点头,只道她疑神疑鬼。
妁川瞪大了眼睛,只道好心想为他们搭桥还成她疑神疑鬼了。
“先去冥市街吧。”不明再次提议。
逾嶙转过身来直直盯着不明,道:“冥事府就在冥界口旁。”
这不存心抬杠吗?妁川有些看不懂了,这俩人曾经不是好得不行吗?怎么现在成这个样子了。
不明也觉得逾嶙存心同他找不痛快,只眯着眼抱臂看他。
逾嶙遭不住妁川不明的眼神攻击,一手扯下腰间的异生袋来,道:“将竹琅放到冥老四那儿去赎罪去,他做的那些子荒唐事儿,我带在身上觉得重。”
“逾嶙兄,你可是存心?”不明语气有些不对。
妁川看了看手中的小陶罐,只道还是她说了算,反正竹琅呆在袋子里也没什么大的影响,还是孟黄粱重要些,便挥挥手,道:“你们真是,这有什么好争的?都听我的,先去冥市街,再去冥事府。”
“行。”逾嶙跟在后面,看了眼不明,无声哼笑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