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黄泉河岸边,冥花烈烈,红火灵光点点,随风摇曳起来,妁川抱着小陶罐走在前面,不明逾嶙同她倒是来开距离来。
“逾嶙兄可是真不让我省心。”
知晓不明的意思,逾嶙倒是也不避讳:“先去冥事府又有什么呢?”
“是吗?”不明反问:“冥事府那灵障本就是你设,为得就是削减他人灵法,若是修为不够的怕是一进去就现出原形了吧?”
这话着实不假,打不明第一次到冥事府便就看出那冥障端倪,于是也总是寻了借口避开进去。
“不明兄这话,倒像是我故意这般,”逾嶙否认:“这灵障可是设了许久的,难不成这么久来就是等你投身?”
不明不答,只笑。
“你既要跟来,就算如你所愿先去了冥市街又有何用?明也晓得我的心思却还要在妁川面前倒没有,是不是有些憋屈了?”
“那倒没有,”不明想着他着实会打算盘,不过他倒是习惯,笑道:“不过逾嶙兄倒是想得太简单了些,我既来了,自然能料到你的心思,打一开始推着寻束灵珠一事儿,到今日突然道动身,偏偏便就指着冥事府行,这目的还不明确?”
不明知晓逾嶙心思,不过是想借冥事府的灵障来削弱他的灵法。而不明本就因为帮妁川解那异讙的怪疫之毒动了精元,如今再被波动怕是直接被收了魂飞魄散也说不定。
这如意算盘着实好,不明夸赞道:“不过逾嶙兄明明是同意了我俩和平相处的,你不提我也不提。”
“所以我不是也默认了先去冥市街吗?”逾嶙笑着。
“逾嶙兄,”不明也笑,只道:“那灵障可是奈何不了我的,而我提出先至冥市街不是有意在逃避去冥事府,而是警告你,”不明顿了顿,也不看他:“我忍你,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顾及到妁川,你在她心中的地位也好,形象也好,都是顶级的,若是给你捅出去,谁也不好看。”
“你觉得她信谁?”逾嶙倒是表示不受他威胁。
不明点头,只道:“确实,我的地位比不上你逾嶙君,但是,也请逾嶙君莫要冒险试探了,结果怎么样,谁能完全料到,你的秘密,本也不止这么一点点,若是被我捅出去,谁也不好看。”
“行,那就望不明兄便多多包涵了。”逾嶙只道吃这威胁。
……
妁川站在灵桥之上,看着他俩还在后面聊得正酣,不禁有些无奈,只道不上心,又招手叫他们过来:“你俩磨磨唧唧干啥呢?快些过来。”
“来了。”逾嶙应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