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妁川低头去看了一眼不明,又道:“方长真的快死了……”
……
妁川扶着不明的背将他慢慢扶靠至床榻边儿躺着,又扯了扯被褥来为他盖住小腹,道:“千万莫要受凉。”
逾嶙靠立在床尾处,摇着小扇有些看不下去,道:“怎么不见你对我这般温柔?这般上心?”
妁川也全然当听不见,又拿起旁边的热粥来对着不明道:“是否饿了?”
“没……没有……”不明也有些受不住妁川这殷勤,一脸为难婉拒道:“倒还不饿,你拿与逾嶙兄喝吧。”
“他不配。”
逾嶙:???
妁川吹了吹,又用小勺磨了磨,觉得此刻温热皆宜,伸手直接递到不明嘴边去。
“这……”不明皱着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倒是觉得进退两难。
“行了,莫要为难不明兄了。”
只见逾嶙妁川收了小扇上前来一把接过那碗热粥,随后又一饮而尽。
“诶!”妁川叫不住,空碗已经递回了她手中,却还是愣愣道:“这是黑户的……”
逾嶙抬臂擦了擦嘴,又道:“他的便同是我的一个道理。”
“屁!”
“你不信?”逾嶙抱臂用小扇敲了敲臂膀,嘟囔着对不明道:“我与不明兄早已经是深交,区区一碗粥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你放屁!你哪来这么大的自信?”妁川气得将碗又给逾嶙塞回去:“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逾嶙挑眉,又将那碗拿在手里观察,慢慢道:“我知道的可就比你多得太多了。”
“你说是吗?”逾嶙又将那瓷碗往后面抛去,顿时碎裂开来,对着不明笑道:“不明兄?”
“是。”不明嘴角分明也挂了笑意,回应着:“只是逾嶙兄,我知道的也不少,你这一次次的,倒是让我很难做啊。”
“是吗?”逾嶙看了一眼全然是懵神了的妁川,又道:“那日后便好好相处,慢慢深交。”
“那是自然,承蒙逾嶙兄如此厚爱。”
“哪里话?”逾嶙笑道:“我们又谁跟谁呢?”
“……”
见不明逾嶙相互盯着看,且嘴角分明挂着些不可言述的笑意,妁川心中开始发慌,只道这俩人定是不正常。而看着这么些日子从相爱到相杀,似乎已经验证了一件事儿……
难不成他们真的……
难不成她真的……
反应过来方长对不明的态度,她越发觉得这感觉不对,可是这感觉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可是看这架势,不明对她应该只是因着一些旁的原因吧……
妁川想得入神,被逾嶙猛地一推才反应过来,又气呼呼道:“干什么?”
“你去冥老四那儿拿点东西。”
妁川瞪大了眼睛,只道:“你现如今居然开始使唤我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逾嶙皱着眉表示不满,却又怕她下一刻暴躁起来,想了想又改口道:“我只是麻烦你,请你,去帮我拿点东西。”
“不去。”妁川转过头直接否决。
“你确定不去?”逾嶙再问。
“确定。”
“你都不问问是什么东西的?”逾嶙话语间语气转而清闲,道:“可惜了,能救孟掌柜一命却硬生生败在你手里。”
“救……救黄粱?”妁川又偏回头去看逾嶙,不可置信道:“什么东西?”
“束灵珠。”
“束灵珠?”妁川有些懵了,却也不禁疑惑道:“这东西……不是在冥王手里吗?”
“谁同你说在冥王手里呢?”逾嶙一把扯过妁川,自己坐到了床榻上不明旁,又道:“本就是你一直瞎猜的,谁也没有说过,不是吗?”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一直以来便是妁川认定的那束灵珠在冥界冥王手中,哪怕是在冥界公主身上也定是在冥王的身边照看着。
“你去找冥老四拿吧,现在那东西在他手中。”逾嶙语气淡了下来,道:“同他说是我让你去拿的便可。”
妁川赶紧点点头,转身欲走却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那你为何不来时直接拿来?”
“……”
不明见逾嶙有些无语,只低笑出声来:“你好奇的不应该是为何你在敛狱堂中那魂悦君绝口不提束灵珠在他那儿,而我们走后逾嶙兄便让他乖乖交代出呢?”
“有什么好好奇的?”妁川摆摆手,心中也知定是逾嶙在他们走后为她摆拍问明白了这些事儿。她看了一眼倒也不答话的逾嶙道:“这家伙在这冥事府可算是冥王的亲儿子,谁敢不听他的?”
“不是已经免职了吗?”
听不明这般道,妁川撇了撇嘴,又道:“鬼知道这家伙怎么做到的?一个个见他倒是恭顺得很。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冥事府中找这么一个安逸的厢房来养伤?”
“那是因为我魅力大,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