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
听见身后拍桌的声音,逾嶙头皮发麻,转身只道:“你莫急,那精丝有时也是细短的,时不时会断,待它自行修复了,你再用那寻灵尺寻不可吗?”
“你确定?”
“好姐姐,我当然确定了,我又不是……”逾嶙话说到一半,突然哽咽住,不禁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不明,觉得似乎要扯远了,便又偏转了话锋:“总是冥老四也没说让你立刻便就要带到他面前去,他自己造的孽,没必要。”
“什么叫他自己造的孽?”妁川不禁迷惑:“你别走啊!”
逾嶙走上楼梯摆摆手,慢悠悠道:“他自己要对这么一个人上心,不便是造孽吗……”
妁川不禁看了看不明,却不料他突然抬起头来。
神情中说不清道不明的。
这被逮了个正着,妁川平日里的硬气劲儿一时之间也使不出来了。
见不明歪着脑袋哼笑一声,妁川心中一怔,只好呵呵尴尬道:“你听听,他这说的是什么狗话?”
“不是。”
“啊?”
不明像是微醺了般,呼吸放缓了,慢慢道:“我是说,逾嶙兄这话,也没什么错。”
“没什么错?”
妁川只觉得烧脑,寻思着这话放在魂悦身上还好,要是放在旁人身上可就不对了。
毕竟是是非非都不能一概而论的。
不明晃悠悠站了起来,妁川抬头去看,才发现他耳根已经红了一片。
明明就是醉了,还要乱说。
“你醉了。”妁川盯着他愣愣道。
不明挥了挥手,俯视着妁川。
“你回去休息吧……”妁川刻意避开他的视线。
四下倒像是静了下来般,没有任何响动,妁川觉得奇怪,又抬头去看。
只见不明依旧是盯着她笑得醉人。
妁川手心直戳戳冒冷汗,忙去拿起自己桌前那杯子来,嗅了嗅,心中只道确实是茶,她肯定不会出现幻觉啊!
又不禁去拿起不明那杯,又嗅了嗅。
不就是普通的梅花酿吗?
他不明白津酒都能同逾嶙比肩喝两壶,这东西还能醉他不成?
正纳闷着,却见不明附身下来,在隔着约摸两三寸的距离道:“没有,没醉。”
妁川迎面感知他的呼吸和清梅酒香,不禁身子朝后面微微退了退。
而下一刻不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随后立起身子来转头欲走,只幽幽道:“我是指,逾嶙兄这话,用在我头上,也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