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点点头,一杯茶又入喉。
妁川慢慢又走近去,正欲坐下,却被对面不明伸出的手猛地一拉。
脑子顿时一懵,眼前突然一黑。
原是妁川直直扑到不明怀里去了。
妁川收不回那只被死死禁锢住的手,只好抬起头来看不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什么……”
“真的,不知我是何意思吗?”口吻些许无奈。
“你……”
话还未说完,不明另一只手便已扶住妁川的后脑勺,猛地底下头来吻了上去。
清冽酒香,唇齿相依,辗转缠绵。
“……”
妁川彻底是懵了,任由着不明摆弄。
不明将死死握住妁川那只手腕的手收了回来,又将扶住她脑袋的那只同移至妁川脸庞上。
片刻后,不明像是清醒般,妁川明显感知他手掌力道减少。
不明放开妁川,闭了闭眼,也一言不发偏过头去,他用手掌碰了碰额头,像是醉了般。
妁川瞪大了眼睛,倒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一个仰身想从他身上起来,却不料真就那么迷迷糊糊向后仰了去。
她胳膊支地半坐在地上,依旧是没回过神来。
“妁川……”
“啊?”妁川抬眸去看不明,此刻正一只胳膊支在桌上揉着太阳穴。
“你是个什么意思?”
“我……”妁川要哭了,真是禁不住这么一遭,她实在是看不透不明,怕自己多思多想,急道:“我没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
不明叹了一口气,全当妁川在装傻,只道:“你不是说我好吗?”
“我觉得逾嶙也好啊……”
不明呵呵笑了起来,偏头去看妁川,又道:“我也说过,你很好。”
“逾嶙也说过……”
“那我抱过你。”
“逾嶙也抱过我……”
“我吻过你。”
“逾嶙也……”妁川思绪全然是被打乱了,脱口而出一半话语,怎么也接不下去了。
“怎么了?”不明一把将妁川拉进怀里去,眼眸如水,轻声道:“他也吻过你?”
“没有……”
呼吸也交缠在一起,妁川只觉是在梦中了,淳淳酒香近了便嗅到,明明谁也没有饮酒,这不是南柯一梦又是什么?
待到如梦初醒后,终究也是一场空罢了。
不明手拂上妁川的脸,又低头轻轻在她唇上吻了吻,随后再去看她,眼中似有明光恍有秋水,问道:“我喜欢你。”
“……”
“你,是否喜欢我呢?”
“我……”
见妁川支支吾吾,不明眼眸中光也散了,秋水也漾了。
也不愿等她回应,不明嘴角微微扬了扬,将她扶立起来。
“抱歉。”
妁川摇摇头,也不明白自己是个什么心思,明也是对他情意绵绵不同的,可就是答不上来。
脸上已经是红透了一片,呼吸也不稳,只觉得燥热,便顺手拿起桌上不明为他倒的那杯茶。
茶水过喉,妁川被灼辣得呛了几口。
“这哪是茶啊,这分明就是酒啊……”尚未察觉到不对,妁川不自觉委屈,倒像是刚刚被欺负了如今才被这酒浇醒般,眼泪直在眼中打转儿。
“这本就是酒啊……”
“可为何我打一进来便没有闻见酒气,只有……”
只有在于他咫尺间才嗅到。
“这酒叫濮清,我掩了酒气的。”不明应答着。
“濮清,这是酒啊……”妁川呼吸急促了起来,大梦初醒般摇了摇脑袋,感觉身子里胀得难受,像是要裂开般,下一刻便顺理成章躺到不明怀里去了,只道:“你可真是害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