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蘂姜一语道破,妁川实属无奈,本她的灵元真元就是蘂姜按分籍后毁灭的。
可是云子泱可是答应过的,拿到束灵珠便允妁川回仙籍,况且上一次他还给了她凭据,说在处理这事。
想到这儿,妁川便赶紧去翻腾灵布包,将那云子泱给她的字条拿出来递到他面前去,道:“你说你答应的,我现下不要仙籍,也不用给我种灵元,给我兄长种吧。”
见云子泱迟迟没有接过,蘂姜心生疑惑,将那字条接过来。
蘂姜看了看,果真是云子泱的字迹承诺的,不禁觉得有些意思,便道:“云子泱,你这私自立这字据,天帝可会认?”
“私……私自?”妁川感觉被什么哐当一下,振得脑子嗡嗡响。
“不是,我既然答应了,自然会做到的。”云子泱出声来稳住局面。
蘂姜不再说话,将字条放到桌上去。
“所以……这个事儿,并不是天帝遣使的?”妁川如梦初醒般。
云子泱知晓妁川的意思,倒也是不慌不忙的解释道:“虽一开始来寻你不是天帝的命令,但这字条我也绝不会乱给,我既然承诺了,自然过得了天帝那关。”
“其实天帝是知晓这是事儿的吧?”蘂姜出声搭话。
“知道。”
“是啊,毕竟关系到天后,他怎么也不会做绝,虽都知这束灵珠用处不大,却还是由着你去做。”蘂姜情绪不大好,却继续道:“所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以往那刻板的性子,倒是在你云子泱和长渂那儿屈服顺逆了。”
“你这话可就不大对。”
这话完,云子泱笑意意味深长,蘂姜依旧冷面,妁川完全不知所措。
“天帝知道,虽让妁川官儿姐去寻束灵珠不是他指示的,但他也没有阻止,默认了这些,包括妁川官儿姐的报酬,不是吗?”
听云子说这般说,蘂姜不禁点点头,只道有理。
“所以,到底能不能帮我兄长种灵元……”妁川坚持不懈。
“妁川官儿姐,你知为何非要仙籍之人才给种灵元吗?”
听云子泱这般问,妁川倒是懵了,她还真就没有想过这些,只道:“为……为何?”
“因为能入仙籍的,皆是修行过的拔萃之人,他们受过仙门的劫,灵力精元绝也是不同与常人的,灵元是精元一缕而种,若是其人精元不够格,怎么就种得出呢?”
“……”
妁川倒是有些无奈了。
就连她这种曾经都能入仙籍,那些仙门的修炼之法也好,劫数也好,也不算太难,考试也只是最后一种形式罢了。
若是逾嶙心思在这上面,入个仙籍绝是轻而易举的。可是他不愿意,妁川不是没有劝过他,每次见他习那些高深的灵法而受反噬,她心中便苦闷刺痛一次……
“我兄长,早也习了些……灵法,精元定是可以的……”妁川心下肯定,道:“他定可以。”
见她如此执着,云子泱不急答妁川这话,问其另外一事儿来:“妁川官儿姐,你这兄长,是谁?”
“是逾……”妁川几乎脱口而出,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逾嶙曾经是冥界冥事府冥六君,若是挟持妁川那人说的是对的,那逾嶙现在便是堂堂冥王。而天界冥界早就因为冥界公主那事儿分离开来,所以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云子泱愿意,逾嶙也未必愿意。
“太苦恼了……”妁川揉了揉太阳穴,只道:“我便当子泱君同样了,待我回去问清楚后,再来寻你说这事儿。”
闻言,云子泱点头,不再关心其他,抬手微微弯腰行了个礼准备离去。
只见云子泱明显走路就不对劲,哪怕刻意在隐藏,也看出是伤后一瘸一拐。
“云子泱。”
“蘂姜?”云子泱明显心下一喜,顾不得身上痛楚猛地下意识转过身去,语满是期待:“怎么了?”
“你怎么了?”蘂姜实在是不忍,语气却依旧没有什么情感般。
“我……没事。”
“说实话。”
“同长渂打了一架。”
“长渂?”蘂姜不禁微微蹙眉,瞟了一眼一旁的妁川,又继续对云子知道:“他回来了?”
“回来了,”云子泱说完也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妁川,继续道:“回来警告我的。”
“你们这些年,还说不通?”
“他何时能说通?”云子只觉是在自欺欺人,道:“你还不了解他?”
蘂姜沉默了半晌,问道:“那他去看她了吗?”
“谁?”云子泱故意问。
“云意。”蘂姜极少叫天后本名,又道:“你明知道,问我又是什么?他回来了,去看她,不禁是我最关心的,也是你最关心的,不是吗?”
云子泱笑了笑,回道:“是吧。”
“……”
……
待云子泱走后,妁川低头沉思间无意看到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