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不滚?”
只见逾嶙红了双眼,手中小扇瞬间化为利剑,妖界口的一众妖卫不禁也向后退了两步。
本逾嶙大可不必在此处与这些妖卫周旋,却无奈发现妖界结界设来偏偏就让他进不去。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不明所做,而现下这一切早已被不明料到,不管逾嶙是否知晓不明就是长渂,这结界都是用来防他的。
“冥王殿下,属下已经通知了妖王殿下,你莫要再步步紧逼了!”妖卫心中忐忑,看着那利剑上散发的灵光,生怕下一刻就能把自己脖子割下来。
逾嶙不答,眼神狠厉,让妖卫不自觉手中兵器捏紧一分。
本在逾嶙杀气腾腾来到这妖界口时,就有妖卫进去通报了,只是迟迟不见动静,倒是让他们心惊胆战直冒冷汗的。
逾嶙这次来亮明了身份,明显是刻意为之,谁都能想到有一番大动作,却又进退两难夹在中间挡着。
“滚。”
逾嶙再次开口,一步一步逼近去,根本顾不得其他。
“冥王殿下!”有妖卫喘着气出来了,对着身旁的妖卫头头叽叽咕咕说了什么,便赶紧行礼赔罪:“请冥王殿下去妖王殿。”
只见那妖卫说完便恭敬地要引着逾嶙进去。
方才过了妖界口,行入妖界旷野上,逾嶙一挥袖打得身后那妖卫一个仰翻,自己则施法离去了。
逾嶙就着灵法之力快速来到妖王殿,他本是想去寻妁川的,想去告诉她真相,可他在她体内种下的那缕精丝仿佛断了般丝毫指引不了,只得先跟随那妖卫到妖王殿来一探究竟,看看他不明在搞什么鬼。
妖王殿守卫并不严,起码没有结界与灵障,仿佛刻意在等待逾嶙一般。
逾嶙直直立在殿中,视线微扬,便看见高坐在不远处王座上是不明。
“逾嶙兄,别来无恙啊。”
只见不明微微往左侧靠着,一只手支着额头,闭目着同逾嶙打招呼。
“是啊,别来无恙,长渂神君。”
闻言,不明瞬间睁眼来看逾嶙,心中虽着实一怔,面上却毫不改色。
不明深叹一口气,笑了笑,语气淡然道:“不知逾嶙兄何时得知呢?”
“你认为呢?”
不明知他故意这般,明明答非所问,却也愿意接他这茬儿,闲散道:“我认为啊?”
他手指动了动,似真就在认真思考一般,仔细分析起来:“我想,应该就是在我带妁川他们离开后吧,若你早知道我是长渂,岂不是早就要了我的命?还会默许我呆在长笙酒馆,或是带着妁川离开吗?”
逾嶙脸上扯出个冷笑,倒也不答他。
“不过……”不明啧啧两声,又道:“我倒是十分好奇,是谁同你说的呢?这世间知晓我这身份的,可不多。”
“呵……”逾嶙冷哼一声,竟明知故问反道:“那谁知道?”
确实,长渂早已避世,怕是前冥王也未见过见面,更别说如今这些后辈。想着曾经京云皇城祭天一事时舒春生一事,他是长渂所收之徒,怎么也认得长渂,在祭司府中要叫出不明长渂时却被他直接割了舌头,原来这一切早已有了预谋。
而不明却妁川另外个名字来:“你说竹琅知道吗?”
见逾嶙神情中闪过一丝疑虑,不明调整了身子,朝后靠去,翘起二郎腿来,道:“嗯?他可是说,亲眼见到长渂进了妁川那屋的。”
竹琅绝也是该晓得的,本就是他受了他口中长渂的蛊惑,将他前世的恶魂灵招入体内控制他的思想来在京云皇城散播怪疫,使得整个京云皇城城灭。
而竹琅在此之前可是对不明没有太多交集的,难道,这一切都是不明同竹琅的计谋吗?
逾嶙虽心中有疑虑,却也不便表达出来,提着剑只道:“妁川还我。”
不明不应这话,只继续他的思绪说道:“你觉得竹琅的故事编得好吗?”
见逾嶙神情中要扼杀他的动机明显,不明又道:“不过那故事也不假,只是那养异讙不是我,唤他恶魂的也不是我,京云皇城一事更不是我,他口中的长渂,另有其人。”
“你现在所说之言,我一个字都不会信。”逾嶙冷冷应话,灵剑直直指着不明,道:“就算这些不是你,那三百年前,是你不是?”
不明歪着脑袋,闻言,下意识抬眸看了逾嶙一眼,却也不再隐瞒避讳:“是我。”
“为了天后?”逾嶙慢慢持剑上前,不等不明应话,继续道:“可以啊,长渂,我寻了你三百年,真不知你如今都到我们身边来了。”
不明不躲,神情依旧冷漠:“我是来保护她的。”
“保护!?”
这话又可笑又可悲,逾嶙足足是被激得将灵剑抵到不明脖子上了,问道:“你所谓的保护是什么?保护她精元魂魄不损,好在下一次天后失事时为她补灵吗??!”
“不是。”
只见不明伸手将逾嶙的剑移开,知他绝也不是那种轻举妄动的,起码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