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这里是妖界妖王殿,况且妁川还在他这里。
逾嶙见不明如此,也心如明镜,提剑来不过是想恐吓一下妖界口的那些顺自己一口气罢了。他收回剑幻化回小扇紧紧捏在手中,质问着不明:“不是?那是什么?你还把对云意的爱转到妁川身上了不成?”
逾嶙这话明显是在激不明,见不明手攥紧了一分,便知晓这话的杀伤力有多大,便继续道:“可还是真是恶心,可怜妁川受得是人家不喜欢的情意。”
“逾嶙。”
不明攥得骨节咯吱响,他历来最听不得别人对他提有关天后与他之间的情意,虽知晓逾嶙是故意言之,却也实在不忍出声提醒,生怕自己下一刻做出什么他自己都不能想象的事来。
“怎么了?”逾嶙俯视着王座上的不明,偏偏不惧这些,道:“这便听不下去了?你说,若是妁川知晓,她会怎么想?”
“我对妁川,是真心实意。”
“真心实意?”逾嶙呵呵直笑:“你如何有脸说出这话来的?取走她的精元魂魄,你竟也说出真心实意来?那你对云意又是什么?假情假意?”
“无关她。”不明闭上眼去,似在同他商榷:“莫提她。”
“谁?”逾嶙像是抓住不明的软肋,拼命蹂躏:“莫提谁?”
“你莫要以为,你同妁川关系不一般,我便不敢动你。”不明依旧散漫,警告之言也淡然无味:“逾嶙兄知晓,我不仅是不明,也是长渂。”
长渂有多狠,谁也不知,毕竟他这号人物都很少被人提及,单单单从他不顾天帝不顾六界取走冥界公主精元魂魄一事来说,便能知晓长渂那一根筋的狠劲儿。
可不明这段时间在长笙酒馆,真的是一直在保护妁川,京云皇城祭天一事中妁川被舒春生抓至皇陵,险些被取走魂魄灵力,是不明去救回,安州城中被那异讙带走同样也是不明救回,后面妁川生发异讙怪疫,也是不明用自己灵法在前稳住妁川的魂魄。
而后在冥事府中,逾嶙知晓了不明隐瞒妖王身份,怀疑间当机立断以绝后患便就乘其之危在设了灵障越发削弱不明这个外界之“人”的灵法去刺杀。可不明极为聪慧,他早已知晓逾嶙打算,将计就计往冥事府中去,倒也不在妁川面前戳破,反而挡着妁川不然她见到刺剑过来的逾嶙,以此来表达同逾嶙统一战线。
“那我不管你曾经,也包括你故意放出许浒来。”逾嶙表示退一步来,只道:“我只要带妁川走。”
“不行。”
不行。
见不明直接否决,逾嶙怒斥:“你莫要以为我不知你那心思!上一次你将妁川安置在天界蘂姜那里,可不是心有他意?”
要说不明没有其他意思,打死逾嶙他也不信。取走妁川的精元魂魄给天后去,自己则一直呆在妁川身边好生照看着,绝也不是普通的意思。想着曾经他口中所编织出来一套套的话语来诓骗隐瞒,心安理得地留在长笙酒馆,同他称兄道弟,心中只道自己眼瞎。
绝不能将妁川留在不明身边,绝不能,若是天后再有个好歹,妁川绝也是难逃厄运的。
“你明知道她是冥界公主,你故意留在她身边周旋,意欲何为我心知肚明。”逾嶙再退一步:“以往的,我不再同你计较,我带妁川回去,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不可能。”不明一字一顿应着,下一刻便起身来走近逾嶙。
“逾嶙兄,我没有旁的企图,真的只是想保护她。”不明莞尔一笑,见逾嶙皱眉微微摇头,明显是有些迷糊了,心中只道妖界这隐雾劲儿头还不够足,轻轻道:“我知晓她的身份,却绝也不再忍心去伤害她……”
“……”
后面的话逾嶙听不清直接闭眼昏头了去。待醒来时,才发现已经回到了冥界冥王殿中。
逾嶙坐在王座之上,只觉全身僵硬动弹不得,不免火气更旺一截,看着不远处殿中央直直站立笑意明显的不明,怒吼道:“长渂!!!”
“我已经解释过了,逾嶙兄,我会好好对她的,毕竟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不是吗?”不明说着,脸上笑意难以琢磨。
“你怎么对她好?!”
逾嶙本是要去妖界带妁川回来,兜兜转转这么大一圈却连妁川的影子都没见着,着实让他生恨。
他怎么可能相信不明?怎么可能相信曾经连天帝都拦不住硬要取走妁川魂魄的长渂?他绝不能相信。
即使这些日子他做得再多,付出得再多,也绝不能抵三百年前妁川遭受的那一遭。毕竟那一遭,可是连同要了前冥王的命的。
再如云子泱几次寻妁川,都是因为天后……
谁也说不准天后下一次发病会是什么时候。
“况且,”不明不怕添一把火,只道:“妁川如今最恨的,是你。”
“长渂!”逾嶙呵斥着,想从王座上挣扎起身,却怎么也使不上劲,明显灵脉被封,他咬牙切齿,忍着全身撕裂痛楚,竟使劲将小扇直直扔向不明。
不明侧身一躲,小扇直接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