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尖叫。但是,何天磊却并没有像其他队员一样开心,在被主持人问及原因时,他回答是因为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没有来观看比赛。粉丝们纷纷猜测这所谓的“朋友”是否为他的女朋友,目前并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我关掉网页,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这场危机果然来者不善,恶意收购虽然暂时停止,每个人的神经依然紧绷着,丝毫不敢懈怠。一天下来,腰酸背痛。我把文件装进包里,打算回家完成剩下的工作。
路过一家蛋糕店,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进去买了一份葡式蛋挞。
没有像往常那样到乐队基地看何天磊他们排练,我径直回家。
空荡荡的房间,安静得让人觉得寂寞。
我把蛋挞放在餐桌上,拿出纸笔,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对不起”三个字最合适。我把那张纸折成一件小衬衫——这是我唯一会折的信笺样式,放在蛋挞盒子上。然后泡了一碗方便面,回房间继续工作。
半小时后,客厅的门响了。我在房间里计算着何天磊用多长时间发现那盒蛋挞,用多长时间打开信笺看到我的道歉……
我留给他足够的时间,然后拿着杯子去客厅倒水。
我偷眼观察何天磊,他正蜷在沙发上,耳朵里塞着耳机,腿上放着乐谱本,沙沙地写着什么。
“温蒂,”他朝我笑笑,“谢谢你的蛋挞。”
“啊,没事儿。”我故作淡定。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我觉得你这两天有点奇怪。”
“没有啊……就是,公司遇到了一些麻烦。”我躲避着他的目光。
“严重吗?”他急切地问。
我疑惑地看着他,“挺严重的。不过,总经理说不会有事。”
他松了口气,“那就好……你,应该相信你老板。”
我点头,“我相信他。”
“过来帮我选选歌吧。”
我犹豫着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他摘下一个耳机塞进我的耳朵。
“……触电般不可思议,像一个奇迹,划过我的生命里,不同于任何意义,你就是绿光如此的唯一……”耳机里传来熟悉的旋律和歌词。
“《绿光》?你们下一场要唱这个?”
“怎么样?我正在重新编曲。”他朝我晃晃手里的乐谱本。
“嗯……挺好的。《红颜》,《绿光》……你要做成颜色系列吗?”
“你好聪明。”他笑着抬手,我侧开头。他的手停在空中,笑容僵在脸上。
“R、G……”我赶紧说,“那再下一首是跟蓝色有关的,要唱什么呢?”
“还不知道。”他摇头,“反正决赛唱《彩虹》。”他看着我,眼神中尽是失落。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
我始终认为门铃声是可以传递按铃人的情绪的,或狂躁或平静,或开心或忧伤。此时的铃声传递的情绪让人不安。
何天磊应声跳起来,乐谱、铅笔、手机扔了一沙发,我收拾着他制造的凌乱。
“辛雅?!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先说好,跟钱勇吵架了我可不管啊。”何天磊的声音。
我好奇地走过去看。
辛雅双手合十,眼泪汪汪地看着何天磊说:“队长,老大,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家,你把我剁了喂狗吧……”
“这么说太不负责任啦,你考虑过狗的感受吗?”何天磊大大咧咧地开着玩笑。
辛雅回头,向门外伸出手:“进来吧。”
钱勇的高大身躯出现在门口,这个堂堂七尺男儿此刻像个害羞的小姑娘,慢吞吞地挪了进来。我的目光一下就落到了他包着纱布的左手上,相信何天磊也是一样,因为刚才还一派轻松的他僵住了。
客厅的空气凝滞了,沉默和紧张在蔓延,谁都知道比赛前夕主音吉他手负伤意味着什么。
“哎呀哎呀,都站在这儿干什么,先进来坐吧。”何天磊第一个打破这让人窒息的沉默。
辛雅坐在沙发上,声泪俱下地讲述事发经过。
原来今天是辛雅和钱勇交往五周年纪念日,好男人钱勇打算亲自下厨做一顿美味的晚餐,两人在烛光下共享。钱勇在厨房忙活,辛雅在旁边捣乱,两人闹着闹着,悲剧就发生了。医生说要是下刀再狠点儿,手指头就断了。
“这是跟自己有多大仇啊。”帮钱勇包扎的女医生如是说。
辛雅不停地抹眼泪,我想,除了对乐队的愧疚,她也是心疼自己的男朋友。钱勇用没受伤的右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天磊,”一直沉默的钱勇终于开后,“这次,真是对不住……”
“先别说这些了,你伤这么重,好好休养比较重要。至于比赛……我们再找一个主音吉他吧,现在开始排练还来得及。辛雅,你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同学里有擅长弹吉他的吧?”何天磊看向辛雅。
“我们没有吉他专业,私下玩儿的倒是有几个。我联系下看看。”辛雅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