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安点点头,而后将红一的锁链解开,顺带轻轻推了她一把。
白忆生见此,有些激动又有些心疼的道:“红一……”
而被松开后,红一那空洞的眼神中总算恢复了一点焦距,而后她抬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忆生看了一会儿,“她应当痊愈了吧?你现在拿着个来诓骗他们有何意义呢?”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粗糙的沙石碰撞在一起摩挲的声音。
“红一,没有。”白忆生没有想到红一会这么问,连连摇头,欲上前几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姿。
“何须骗我呢?我又不是不知道。”红一的声音越发的轻盈,见他要上前,抬了抬手,自己慢慢的走向他。
就像是很久很久之前,她在训练场被练得伤痕累累,他站在场外焦急的等候她。训练结束后,她轻轻的走向他,然后被他揽在怀里。
那时候,她觉得,那一切的幸苦只要得到他一个拥抱,那么一切都不算什么,都是只得到。
而在红一要直直倒在白忆生面前时,他连忙把她揽在怀里,“红一,别这样,我来了,我不会再丢下你了。她死了,她已经死了……”
红一抿唇不说话,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似是满足又似是宽慰。
其实她这么久的坚持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不是么?
嘿,你看,他还来了,他至少还回来找她不是么?
再也不丢下她了……
他永远不会丢下她的,因为她会自己跟上他。
虽然有点累,有点难受,可是她就是为了他生的不是么?
红一痴痴的笑着,而后轻轻的抬起手,摸着他白皙的面庞。
因为她身上带着还未干涸的血迹,他白皙的脸也被她的动作染上了血痕。
与她的狼狈不一样,他一直都是那么的干净,那么的……
让她心驰神往。
“座上!”一群身着白衣的人突然出现,齐刷刷的对着白忆生跪下。
“剑,把梵羽剑拿来。”白忆生见此,黑墨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癫狂,那属下连忙将带来的梵羽剑递了上去。
“你想干什么?!”陈陌陌见此,揉了揉昏沉的脑袋,惊呼。
而她这一出声程无期下意识要抬手阻止白忆生的动作,却终究是晚了。
只见他把梵羽剑抽出,又划破红一的手臂让血滴在了梵羽剑的剑身上。
登时白光大作。
红一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着。
见此白忆生方才吐了一口浊气,幸好这个法子是真的!
“梵羽剑给你!”白忆生将剑收回剑鞘,然后丢给了台下的司徒安,一把抱起陷入昏迷的红一,带着一众人离开了擂台。
众人见此皆是呆若木鸡,全场寂静的可怕。良久才议论起来,皆是逃不过一脸惊愕。
这梵羽剑刚刚发出的白光竟然有这等功效?那岂不是就是说……
一时间不少人将目光放在了抱着梵羽剑的司徒安身上,只是碍于这里的沈家庄的地盘,这梵羽剑素来是沈家庄守护的,因而到也不敢出手。
更有心者则是悄悄的用内力探听了红一和白忆生的话。
心中不由得大胆假设,那应当痊愈却又死了的女子不会是罗雲吧?
传闻那罗雲曾与那天寒宫的少主订婚,而后撕毁婚约,莫不是真的?
周遭的议论与陈陌陌半分干系也没有。
她此刻头重脚轻,意识却是难得的清醒。
那梵羽剑好像只有一次祛除杂质的功效吧?
那她怎么办?司徒安说那什么飞花醉无解,傻子也知道是她身上的毒啊!
那白忆生也真是心狠,竟然要杀她灭口!
思索一番,陈陌陌颇为不甘心的甩开了程无期的手,奔向司徒安身旁,想要看看那梵羽剑,可当她的手碰到梵羽剑之时,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
云烟缭绕,竹树环合。
一模一样的场景,陈陌陌慢慢的坐起身,只见站在她身旁的是金童。
而玉女却不见了身影。
金童面色着急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梵羽剑怎么没有用到你身上?”
“被人抢了。”陈陌陌想到这个也很无奈啊,这关于她小命儿的事儿,她能不急么?
“难怪,仙君察觉到梵羽剑的躁动,就发现这事儿,把玉女关了禁闭,叫我来嘱托你,若是想要解了这毒,必须要去一趟蜀地,那里有一株要开放的冰魄草,只要你服下这毒也就可以解了。”金童一副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能完成任务的表情,悠悠的吐了口气,颇为老气横秋的说道。
“那就是我还不用死了?”陈陌陌喜出望外。
“不是,那冰魄草的生存环境极其恶劣,一般有猛兽出没,你自己自求多福吧。”金童见她这副模样,恶劣一笑,然后又颇为感慨:“也不知道谁抢了你的梵羽剑,竟然还知道用法。不过他肯定不知道,这副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