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涉猎。”
她心下了然,笑道:“只怕是杏院的孩子又病了。”
苏凛一惊:“万重山凶兽横行,为何要去此处?”
“风光太好,竟睡着了。”他笑一声,翻身端坐。
林府已为了婚宴上下装点起来,到了第三日,俨然一片火红景象。宴会设在东堂,刚过日午便有客人陆续进府,待到晚宴开始,府邸已是十分热闹。
“我有样东西想请你看看。”她解下香囊,递给苏凛。
她摇头道:“家母所传,来处已不可考。”
不知过了多久,叶晞才渐渐转醒。周身仍是难以抑制的寒冷,只手掌略有些温度。她想起身观察是何环境,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虚弱地躺着。半睡半醒间,她似乎听见有人在身旁说话:“公子,你再不回去,那把剑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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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晞原想以万重山劝退苏凛,不料竟得如此回答,再劝只怕徒劳,只好道:“罢了,我定了明日上午出行,你若有心,到林府接我罢。只是我今日所说,你且记下:我并非常人,你日后若想与我分道,不必顾虑,直走便是。”
“如此盛宴,该当纵情狂欢才是。”吴理斟满酒盏相邀,“叶姑娘,我敬你一杯!”
两人茶楼作别,叶晞自回林府,将苏凛同行一事说与了林逸听,林逸连连称赞,备了家宴为她送行。他原命了小厮去请苏凛一并过来,苏凛只说与父母作别,仍留在苏宅不提。
叶晞讶异道:“他为何找你?”
这理由的确难以反驳,叶晞沉默良久,只道:“你若足够了解我,便不会如此坚决了。”
她犹豫片刻,道:“那日我在锦溪镇外遇袭,盗匪正是为了这香囊而来。且听那人与阳先生对话,他二人似乎相识。”
“好。”
叶晞含笑道:“我去与林先生道别。”
“为何?”
“一贯独行,不可更改么?我观你并不讨厌与我相处,便是同行又如何?倘若你途中烦我了,可随时让我离去。”苏凛沉静道,“再者,我自不会有意探听你的隐秘,你且放心。独自行旅本就不易,你身患病症,又是女子,有我在身旁,多少可护你周全。”
“你怎么了?”苏凛道。
叶晞点头应下。又过了片刻,苏凛道:“我这便回府上了,炉中剑需我亲自照看。你也尽快回去宴会罢,楼台风大,小心着凉。”
“苏公子说,别让姑娘赶着。”
苏凛笑道:“宝剑赠柳兄,玉镯赠林姑娘。”林逸自是欣喜不已,替弟妹道谢。有人问:“苏公子还会打造首饰?”
“想家了么?”
“什么?”叶晞一惊。
叶晞微笑道:“此处宁静,最让人放松。”
叶晞笑道:“你该催一催我的。”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寂,她用尽力气动了动手指,手掌处的温暖立刻把她攫紧,有人轻声呼唤:“叶晞!”
“我这病短时间内不会犯了,走罢。”
叶晞一笑,也不叫他,只在他身旁静静坐下。微风吹过,她身上的香气拂过他面庞,直荡入池面波纹里。苏凛双眼动了动,悠悠转醒。
叶晞微笑道:“再会。”
“走罢。”
苏凛但笑不语,转头望向林逸。林逸笑道:“苏公子有心,且打开看看罢。”
叶晞转身望向河汉,只觉面上身上都透着一股热气。她握紧香囊,思虑良久,终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空气中还残存着苏凛携来的酒气,她静默片刻,待气息完全消散,方整衣下楼。
转过两条路,又过了一道院门,荷风亭便映入眼帘。石亭小池环绕,虽未到荷花开绽的季节,然池鱼游戏,水清波浅,亦十分秀丽。叶晞在亭外请了侍女留步,独自踏上登亭的木桥。
苏凛摇头道:“没什么,想起了方才的一个梦。”他看着叶晞,又回想了片刻,迟疑道:“你小时候是不是有一件黄衫,袖口绣着兰花的?”
他道:“你为何问起这香囊?”
“我方才已遇见了林兄,他说有急事不便送客,托我转告你几句话。”苏凛说着,又学了林逸的姿态拱手笑道,“昨日晚宴已郑重别过,叶姑娘不必再费心。姑娘作客敝舍,林某本应亲自远送,奈何杂事颇多,无法脱身,请姑娘莫怪。”
旁人更有兴趣:“苏公子手作,更是稀世珍品,快让我等开开眼界!”
苏凛急道:“医师,你当真不认得这是什么病?”
叶晞眼睫动了动,慢慢睁开眼:“苏凛?”
他这才展了笑颜,一路将她送到林府,道:“我后两日皆留在府内铸剑,第三日是林姑娘的婚宴,届时再会。”
苏凛虽担心她,叶晞却执意出了医馆,他只好小心护送。这间医馆位于南街,离苏宅较近,他因放心不下叶晞,仍是先送叶晞回林府。路上苏凛问道:“你这是什么病,为何如此严重,医馆也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