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委员会有可能掌握了他们的动向,并且在暗地里筹划着什么。”
“果然会变成这样啊……”
虽然早知道这次的事绝不会以单纯的游戏收场,但要是扯上了新仙,搞不好事态发展的严重程度会超出我的想象。
不知道这次我还能不能和雾切一起回到这个地方……
“我说,雾切妹妹,这只是个假设……要是新仙叫你‘放弃雾切的名号’,你会照办吗?”
“……什么意思?”
她反问的语气很尖锐。
“不,那个……这只是我胡乱推理的,你可以不用往心里去……我觉得搞不好新仙其实是想得到雾切的名号。”
这与其说是我的推理,倒不如说是某个了解新仙过去经历的人作出的推理。然而,那个人不让我把跟他见过面的事情说出去,所以我不能对雾切说。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真是耐人寻味呢……”
“你、你看,新仙很显然把矛头对准了你嘛……感觉像是对侦探有很强的执念……既然他已经在侦探图书馆得到了‘000’,下一步他的目标会不会就是‘雾切’这个光荣的名号呢……”
“他想杀了我夺走这个名字?”
“没错!虽然不知道他打不打算杀你……说不定他只是打算逼你这个侦探认输,然后只夺走‘雾切’的名号。比如说世界性的体育项目当中有那种争夺称号或是奖章的比赛对吧,侦探行业不是没有吗?新仙在六万多人登记在册的侦探图书馆迅速登顶之后尝到了甜头,他喜欢上了作为一个侦探站在最高点俯瞰众生的感觉。”
“这推理很有趣呢,我从来没想到过。”
咔嚓——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扣动扳机的手指仍然没有停下。
我放下双筒望远镜,注视着她架着枪的侧脸。在射击之前她那聚精会神的表情澄净而美丽。
“所以新仙——他说不定最后会要求你‘放弃雾切的名号’,我就是这么想的。”
“然后新仙就会自称是雾切对吧?”
“就是这样!”
“结姐姐大人。”
咔嚓——
她扣动扳机之后,把枪放下了,缓缓支起身体。
“你似乎有不少误会,所以我事先跟你讲清楚吧。首先,雾切这个名字并没有结姐姐大人想的那么有价值。”
“咦……但是,你们不是代代继承侦探事业……”
“嗯,这是事实,我自己也以身为一个雾切家的侦探为荣。但是从工作性质上来说,我们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隐瞒身份行动的,雾切这个名号不会公开。也就是说,这个名号并没有什么知名度,犯不着去不择手段争夺,而且就算把这个名号抢到了手,那也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对新仙来说可能就不一样了啊,同样身为侦探,他说不定觉得雾切这个名号很有价值呢,或者也有可能他是想得到你说的‘荣誉感’。”
“我觉得新仙帝没有理由对雾切的名号如此执着。还是说……结姐姐大人你有什么根据?”
雾切用一如既往的冰冷眼神观察着我。
“呃,不,没什么……”
“结姐姐大人你的推理,如果不是一个认为雾切的名号很有分量的人,是不可能会有这种想法的。难道说——”
雾切盯着我的眼睛低语。
我多少有点理解被她步步紧逼的案犯是什么感受了,这样锐利的眼神简直让人感觉无处可逃。
“算了。”
她冷淡地说道,将视线移开。
在她面前想隐瞒什么可真不容易。
然而她也同样向我隐瞒了自己的家被新仙鸠占鹊巢以及祖父被害的事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也向她隐瞒了自己已经知情的事实。
要是说出来该多轻松。
如果是好朋友,如果是搭档,或者如果是家人,也许我们早已把这些隐瞒的事情向对方坦承了。
但我们是侦探。
就仿佛上帝正在考验我们:在彼此心中各怀秘密的情况下,我们是否还能互相信任?
“他如果想要雾切这个名号那我就给他。即使如此,也没有人可以否认我是侦探。”
“雾切妹妹,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仍然躺着没起来,往她那个方向连打几个滚。“那,接下来我们一起去洗澡吧。”
“你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
“怎、怎么会呢。”
“为什么要慌张啊,真可疑。”
“好了,来,赶快去准备吧,澡堂要关门了。”
——此后又过了数日
二月二日。
我在去上课之前查看了一下信箱,里面有一个黑色信封,上面没有之前的火漆,里面果然是“黑之挑战”的挑战书,受到召唤的侦探一栏里写的不是我的名字,而是个不认识的人。
我立刻把信封的事告诉了雾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