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风逐渐变得暖和,树木枝条茂盛,百花争相开放,夏天已然悄悄到来。
罗兰镇不复立春时冷清的模样,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大多行色匆匆。
平时难得一见的幻兽,人们总是能在惊鸿一瞥中看到它们的身影。
罗兰镇的冒险者小屋,是罗兰镇最热闹的地方。
要说这里最出名的人,非鬼童子赵一恒莫属,大家最初对他的印象是冒险者小屋的调酒师,他能调出从未有过的好酒,价钱也相当昂贵。后来的印象是,罗兰镇最美丽的女人帕蜜丝的小情人,虽然他们俩从来都没有让大家抓到把柄,但是无风不起浪,认识他们的人都能感觉到他们俩之间存在相当微妙的气氛,如果大家的知识足够广泛,就会知道那是分泌过剩的荷尔蒙散发的气味。再后来,逐渐有人叫他鬼童子,第一个叫出口的人已经不可考,但是现在,人都这样叫他。
在吧台的里面,我将身体站的笔直。
我现在有事没事就会拿个酒杯擦。
那个帅哥擦酒杯的动作真帅!
那是两个窃窃私语的女孩,短暂的生命让她们无法体会生活的残酷。
我时常听到这样的夸赞,然而,微带嘲讽的是,我擦酒杯并不是装酷,真正的原因是!
“鬼童子,那一千六百八十九条罚款条目,你背熟了吗?”
大嗓门的老爷爷声,齐老头总是神出鬼没,上一次,我只是无聊的找了一个小女孩调揩,这老头儿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以开小差为名,扣了我一天的工资。
他说这是那本扣款大字典明文规定的,要我把那本书背下来,下一次就不会被罚款了。我怎么可能老实的去背那种玩意儿,相信我,连那老头都没有把那本大字典背下来,他总会在我耳边唠叨:一千六百八十八条、一千八百六十八条、一千八百八十八条……我听的耳朵都要生老茧了,没有一次是重复的。
“好帅啊!”
肤浅。
我理都不理,不然她们就飘到天上去了。
情圣和牲口的区别是什么?
面对牲口,她们会说:你怎么那么丑,老娘还没湿呢,你就进来了。
面对情圣,她们会说:老娘都湿了,你怎么还不进来啊。
两种人最终的结局是,牲口会进监狱,情圣逍遥,而他们干得却是一样的事。
一阵烈风吹得大门“吱吱”地响,最终,它长长的响了一声戛然而止,风声停止了。
一颗狰狞的脑袋伸了进来,它那一人高的脑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绿色鳞片,牙齿微露,亮出森森寒光,眼睛如果翡翠一样,却露出残忍的目光。
一阵白色的光芒过后,那只脑袋奇迹般地消失在人们面前。
在大家都以为刚刚做了一场梦的时候,门被一只洁白无瑕的手推开了。
屋外的阳光并不刺眼,反而如同母亲的抚摸,温暖而腻人。一位少女当先走了进来,她的五官并不那么倾国倾城,但是皮肤白皙、五官柔和,她那圆润的耳朵旁边垂直梳着两条小辫儿,亚麻色的头发在脑后随风飘扬,她的衣服简单而明快,如同她的头发人一眼就喜欢上她。
这一瞬间,冒险者小屋好像了暂停,大家都静静地望着那个出现在门口的少女,她如春风一般柔和,如夏草一般朝气,如秋稻一般成熟,如冬雪一般纯洁。
一声尖利的口哨声突然想起。
“小妞,从哪过来的?要不要来喝一杯?”那是红鼻子酒鬼,除了酒,很少有他东西,而且他从不畏惧。
少女没有理睬她,然而也没有生气。
屋里的人似乎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口哨声惊醒,静谧的气氛一瞬间被破坏,人们又开始热闹的撒起欢来。
少女地环视了一周,将人映入眼睑,柔声说道,然而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我找一个人,他叫赵一恒,你们知道他吗?”
热闹的气氛逐渐安静,人们又同时看向少女,然而,似乎少女的魅力已经,大家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又互相讨论起来,只是这一次声音小了很多。
少女的眼神多少有些失望,她再一次环顾大家,只是这一次没有再说话,转身向屋外走去。
“你找他有什么事?”这个女人并没有暴力倾向,而且,我最近过得很老实,并没有惹是生非。
那个少女转过身来,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
“你找他有什么事?”我开始不耐烦了,虽然我没有招惹是非,可是同样不想献爱心、做好事。
那个少女并没有生气,或者被冒犯的意思,她的脸色仍然温柔,她的话语仍然柔和,“我听说赵一恒先生在这里工作,想找他打听一下森林里五阶天马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一个月来也有几次,大多数都会找齐老头,偶尔也会问一问我,当然,我只告诉他们我想让他们知道的。
“我就是。”这没什么,只需要向以前的几次,模糊的告诉她们一些情报就行了,而且一些可有可无的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