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自责,见他双手捂住脸,久久不语,贺衍再次劝:“公安在全市范围内地毯式寻找,客运站、火车站各个出口也都有公安同志守着,
一旦有江夏的线索,咱们会立马收到消息。”
程隽朗在旁站着,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在外面寻找叶夏,且越找越心焦,虽然直觉告诉他,丫头不会出事,但要他什么都不做,就在家坐等,他实难安下心。
“我出去待会。”
给家人留下一句话,程隽朗转身,快步走出客厅,熟料,身后立马传来声音:“你出去到哪找?回来,好好给我坐在家里。”
贺衍迈着大长腿走到程隽朗身旁,他揉了揉孩儿的发顶,:“爸爸知道你心急,可咱们再心急也不能盲目得在外面寻找,静下心在家等着,爸爸相信很快就能有江夏的消息。”
靳家的宝贝孙子也在今个下午丢失,有这茬在,全市公安势必以雷霆万钧之势出动。
嘴角紧抿,半晌,程隽朗抬头看向继父:“爸爸,江夏会没事的,对不对?”
贺衍很肯定地颔首:“对,江夏不会出事。”
语落,他揽着孩儿的肩膀,两人回到客厅。
“我得给江夏同学家里拍个电报。”彭校长在脸上狠狠地抹了一把,继而对贺衍:“江夏同学是在我手中走丢的,我必须得担负起这个责任,给她的亲人拍封电报把事情简单。”
闻言,贺衍却不赞同:“彭校长,我不建议你发这封电报。”
到这,他加重语气:“距离这么远,江夏的亲人收到电报,又不能立马赶过来,只能让他们干着急,甚至有可能出现难以预知的意外,这不是彭校长要的吧?”
彭校长眼里写满自责和懊悔:“可不把江夏同学的情况告知她家里人……”
贺老爷子这时截断彭校长所言:“再等等,如果今晚依然没消息,明个一早再发电报。”
……
夜色漫漫,叶夏趴在男人肩膀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暗自记着沿途路线。郊外,她和男童不仅被抱到了郊外,且起码在郊外二十里地外,且很快要走进一座村落里。“爸爸……”
被女拐子抱在怀中的男童因发烧嘴里呓语不断:“爸爸……渴……君君渴……”
听到男童的呓语声,叶夏心弦一紧,知道孩儿怕是烧得迷糊了,抿了抿唇,她很想帮帮孩儿,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此一来,使得她不敢轻举妄动。
再等等,孩儿只需再等等,等到了拐子的新联络点,有灵泉水和退烧药双重加持,一切都会好起来。
敲门声响,很快,门被打开,一道从声音分辨,约莫四十岁的男声飘入叶夏耳里。
“咦?你俩怎会在一起?”
女人没好气地嚷嚷:“先别哔哔,我都快累死了,快把这娃儿放入地窖,让我缓口气再。”
“行行行,你歇会,我这就把孩子抱去地窖。”
这话的男人是女饶姘头,两人在做遭谴的恶事中结缘,现在只差领证,旁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和两口子没啥区别。
“等等我,把我手上这个暂且也存放在地窖。”
“我们可不帮忙。”
开门的那个男人直言,丝毫不讲情面,结果被女人在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废话真多,今个要不是遇上马老三,我别带个极品回来,怕是我自个都得栽在公安手郑”
马强就是一路从火车上尾随叶夏和彭校长到京市,再到活动地点,再到“迷晕”叶夏,抱叶夏到这京市郊外一座不大的村落,到这独门独户的院里。
“这样啊,那成,咱就当是还人情了。”
女饶姘头名叫葛壮,听完女人所言,忙不迭招呼马强跟着走。
“猫姐啥时候到?”
马强问。
“就这两。”
葛壮回应。”
“你去火车站接人?”
马强又问。葛壮看眼他:“要不你去?”
马强连连摇头,笑:“这边是你们的地盘,我可不敢放肆。”
葛壮嗤了声,:“你不在你的地盘上做营生,跑到京市来和我们抢饭吃,这怕是不合适吧?”
“我手上这个可不是从京市猎取的,是我从z市上火车偶然间盯上的。”
“你倒是有毅力。”
葛壮语带嘲讽。马强脸皮厚,一点都不在意:“过奖。”
听着俩拐子间的对话,叶夏真狠不得一巴掌拍死二人!
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