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袁姓安生(第2页)
“平时都这么玩的,也没事。”郑逢集跟在后面拼命跑,“我看他多半是装的,打一顿就好了。”
“逢集?”
“哦,我知错了,下次不打他。”
郑逢集果断认错。
“我希望你遇事三思而后行,做个顶立地,有担当的男子汉,而不是毛手毛脚,惹事生非的熊孩子。”李成蹊确认他是无心之失,语气也缓和了些,但该训的地方不能落。
“我最近很乖,没惹事。”郑逢集自信回道。
李成蹊没有话,只是鼻音嗯了三声。
郑逢集吞吞吐吐。
一路上,两个孩子都不再话,默默无声。
当李成蹊回到家中,立即把财迷平放木床,接着道,“我去烧些热水,你脱掉他的湿衣服,用布条擦干他的身子,再拿些衣服给他盖上,尽量让他暖和些。”
“蹊儿哥,你就那点衣服,弄脏了就没了,还怎么穿出门?”
“没事,洗洗就好,你先照顾好他。”
罢,少年从门后的破布袋掏出枯黄的草叶子顶着大雨,跑进厨房。
趁他离开,郑逢集扒掉财迷的衣服,对着他的屁股噼里啪啦一顿毒打,“王八羔子,你要敢弄脏蹊儿哥的衣服,看我不弄死你。”
然后,他处理好财迷,见他还是不肯醒。
于是郑逢集望着昏迷不醒的他,心生愧疚,“是我下手重了些,以后尽量会轻点。”
“咳咳……我接受你的道歉。”就在这时,财迷突然醒来,挤出个笑脸。
“你敢骗我?”郑逢集恼羞成怒,举手就打。
“逢集,你又想干嘛?”恰好又被李成蹊撞见这一幕。
郑逢集尴尬一笑,淡定地回道,“我准备给他揉揉胸口,活血通络。”
李成蹊端着碗口有缺的瓷碗,低声嗯了个三声,翻了个白眼给他,走近床边,“进金,能自己起身喝水?”
财迷点点头,接过茶碗,第一眼就瞅见草叶子,恨铁不成钢地道,“暴殄物,你竟然拿柴和草泡茶喝?这一片可价值五文钱啊。”
“好好喝茶,不要胡闹。”李成蹊趁机伸手揉了揉他乌黑亮丽的秀发,“下雨寒气重,保重身体最重要。”
财迷漫不经心地哦了声,一边端着碗喝茶,一边偷偷地四下打量。
“蹊儿哥,你看他这找抽的劲,还敢惦记你的草药。”郑逢集见他没事,宇宙再次爆发。
“敬老爱幼,不能欺凌弱。”李成蹊反手按住他的脑袋,唉声叹气,“你还这么,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以后有力气和我掰手腕,还愿意听我话?”
郑逢集有些慌张,“无论何时,我都听蹊儿哥的。”
“还有我娘过财迷比我大,身子骨比我结实,不算弱。”
“弱不按年岁,不按身骨。”李成蹊认真地解释道,“我们是在武道世界,所以要以自身的强大去定义弱。”
“那相对我,什么才是弱?”
“大概一拳不倒,就不算弱。”李成蹊这么回道。
“行吧,我以后尽量让人撑住第一拳,做个强者。”郑逢集真烂漫地回道。
少年揉了揉他的黑脑壳,“你也去厨房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郑逢集瞪了眼财迷,然后兴高采烈地跑了。
雪里来,雨里去。
郑逢集始终披着单薄大衣,从未受过风寒。
而李成蹊对此早已习惯,从未想过,骗他脱下大衣。
“李成蹊,别以为救了我,就想我感谢你。”
相对于郑逢集的张牙舞爪,本性张扬,财迷对谁都是和颜悦色,谎话连篇。
“你为什么要来这边?”李成蹊不在乎他的感谢,更不需要,但他要知道他为什么来这。
财迷家住叁垒街,距离柒木巷极远。哪怕是风和日丽,那边都鲜有人愿意来此,为何在狂风暴雨反而会让财迷过来?
“庄少爷赏了我十文钱,让我通知你,不必搭理岳牧野。”
“原话是怎么的?”李成蹊唯恐遗漏细节,谨慎问道。
“庄少爷只了七个字【不必搭理岳牧野。】。”
“还有,庄少爷从没给我九文钱。”
李成蹊沉默不语。
“庄少爷摆场真不,从头到尾都不正眼看我,吓得我只敢紧盯铜钱。”
“等我哪有了钱,也要像他那般目中无人。”
李成蹊自言自语道,“目中无人不是好话。”
之所以不对他,是李成蹊觉得财迷未必会听,多无益。
反而会引起他的不快,毕竟祸从口出,李成蹊看着郑逢集就知道了。
“把九文钱给我。”李成蹊突然伸手讨要。
财迷一脸惊讶,恋恋不舍地掏出来,“不可能啊,你怎么会知道九文钱的事。”
“哼,我是财迷,我看你才是吧。我有今都是跟你学的。”
李成蹊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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