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这次出宫,我是有重大的发现要跟你说,派人传信,我信不过!”
关上门后,薛桐儿便迫不及待的将袖筒中的一张帛书取了出来,递给了薛康定。
见薛桐儿的表情严肃,薛康定接过帛书便打开查看,只见帛书上是用血写的一封遗书。
“奴婢自知对不起娘娘,没能从那些人手中逃脱……没能及时通报娘娘……使娘娘无故殒命……奴婢这就随娘娘一起走……只求看到这帛书的人,可以将上面的真相公之于众!——小蝶。”
“这是从哪里找到的!”薛康定合上那血书,怒气冲冲的问。
“这是从一个老嬷嬷手里得到的,只是由于时间久远,上面的字有些已经看不清楚了。”
薛桐儿见薛康定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急忙从他手里拿过那血书,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将它撕碎,那样,就算找到真相,也没有证据证明了。
薛康定眼眸中出现了一丝阴狠,他从官这许多年,自诩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对社稷江山也是尽心尽力,可那帛书上的内容却是让他心痛万分。
他的亲妹妹,过世的昭阳皇后,竟是生生被人害死的!当初薛桐儿要进宫查明她过世的真相,他还不相信,只当是薛桐儿多想,没想到,当证据真真切切的摆在他面前时,他还是不敢相信。
“查出这上面说的人了吗……”
“没有,小蝶是姐姐当初的心腹,这帛书的真实性倒是不用担心,只是这害了姐姐的人……”
见薛桐儿停顿了一下,薛康定便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可是有了线索?”
“线索倒是没有,只是我怀疑宁皇后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何出此言?”
“姐姐当时怀有身孕,而她刚生了个皇子,若是为了将来的太子之位……”
薛康定听到这里,心中已经大致明白了。
他那可怜的妹妹,当初在瀚华寺祈福,一尸两命,本以为是因为难产大出血,却不曾想,这中间也有人为操纵的痕迹在。
虽说斯人已逝,但他薛家还是要为死去的妹妹讨个说法。
“桐儿,这些年你在后宫,辛苦你了!”
听到哥哥的肯定,薛桐儿刹那间流下了泪水,姐姐的死不是个意外,终于有人肯相信她了。
“大哥,这些年在后宫,我本就是为了姐姐,不想让她和我那可怜的侄儿就这么含冤而去。”
薛康定点点头。
“如今,那些刽子手已经露出了马脚,你在宫里要多留意,若真是宁皇后,她免不了有其他手段来对付你。”
“大哥放心,目前在后宫,有皇上在,她不敢动我!”
“怕就怕在这里,皇上前些日子突然患病,眼看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目前,皇上就只剩了三皇子一个儿子,日后的储君定是三皇子的,只怕宁皇后狐假虎威,把她逼急了之后,到最后反咬一口。”
“桐儿明白,这次回家也是想跟大哥说这件事,皇上的病,来的蹊跷……”
薛桐儿把话说到这里,薛康定也就彻底明白了,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造反”事件,三皇子果然还是没有容人之量,现在看来,杨帆的告老还乡怕不是也跟三皇子脱不了干系。
薛棠梨在厨房帮着母亲做了一桌子的菜,菜都端上桌了,薛康定和薛桐儿还没有回来,薛夫人赶紧叫她去叫他们两个。
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两个人一脸严肃的从屋里出来,周遭的空气也是冷冰冰的,好像是谈论了什么不太愉快的消息。
白府。
凌南木捡到清溪的玉佩之后,就把它当宝贝一样随身挂着,心情也在不经意间好了许多。
正当她在白府的院子里悠哉悠哉的荡秋千时,府内的丫鬟们都急匆匆的往府门口跑过去,凌南木觉得很奇怪,抓住了一个丫鬟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都去哪儿啊这是?”
只见那丫鬟的脸一瞬间便红了,支支吾吾的回答道:“表小姐,门口来了个长相俊美的男子……”
一听长相俊美,凌南木想都没想就以为是清溪,一路小跑就来到了大门口,可是四处瞧了半天也不见清溪的身影,倒是看到了一个熟人。
“叶枫!你怎么在这儿!”
宋微致在门口站着,看着从里面急匆匆跑出来的凌南木,心里倒是觉得很有趣,这个小丫头怎么总是活蹦乱跳的?
“我来是找白老板谈生意,凌小姐为何在此?”
凌南木微微低了低头,本来是想着低调一点,这才没有告诉他她是白家的表小姐,没想到,谎言倒是不攻自破了。
“我……白老板是我舅舅……”
宋微致表现出一副惊讶的神情,随即又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回复道:“怪不得,那日见你的衣着谈吐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姐。”
“你在这儿干嘛啊,我舅舅应该还没回来。”
“我们这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