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军主将已经有十数年时间,只要他学会水战要点,想要肃清水匪易如反掌。
“胡闹!”秦钊确实有此打算,不过他还没有下定决心,不想却被夏青岑说了出来,“此事不必再提,你只需要做好你分内之事,其他的不要插手。”秦钊拂袖离去。
夏青岑急切的追上去,“小叔叔,别人都会有自己的打算,但是我没有,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不管是做什么事。”
秦钊瞬间面色阴沉的转头看向夏青岑,“你指的是什么事?”他危险的眯起眼睛,一脸警告的看向夏青岑,意思是要她即刻闭嘴。
夏青岑却梗着脖子说道:“小叔叔,明眼之人一看便能看出蹊跷。冯家世代驻守海关,即便不能剿清水匪,也该是知己知彼的。但是他们却任由水匪横行,甚至将手伸到了盐务上,冯家也未必就是真的忠君爱民之人。既然在其位不能谋其政,那就该有所惩戒。冯家在广东一带威望甚高,若是贸贸然下旨降罪必然不妥,但是若是暗中……”夏青岑将自己心中所想全盘托出,可是她没有注意到秦钊的脸色已经越发阴沉。
“啪!”秦钊甩手打在夏青岑的脸上,夏青岑的小脸瞬间红肿一片。“你可知冯迁的祖祖辈辈皆是死于水匪之手,你可知开国之初秦家祖辈并未攻打广东一带,那是冯家祖辈大开城门迎秦家军入关的。任何人都会蚕食广东一带,唯独冯家不会,他们祖祖辈辈都在保护那里的百姓,其实你三言两语便可诬陷的!”秦钊目眦欲裂,冯家近几代人男丁不旺,冯迁这一代更是年过四十才得一女。他们祖祖辈辈都在用血肉浇筑海关防卫,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因一己私利残害百姓?
夏青岑被秦钊打的偏向一边,听着秦钊愤怒的指责声,沉默片刻后说道:“便是如此,他们没有尽职守卫海关太平这是事实,难道因为祖宗荫庇,就可以将一切过错抹杀掉吗?”
“你!好好好!”秦钊被夏青岑气的怒极反笑,连说三个‘好’字,“看来你在北境真是学了大本事,竟然随意污蔑朝廷重臣了,你真当朕不会罚你吗?”
“小叔叔要罚,青儿自然领受,”夏青岑跪下来,一脸倔强的说道:“但是即便小叔叔罚我,我的想法也不会改变分毫,冯家并非铁桶一块,冯迁此次中毒便是最好的解释。”夏青岑说完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一副领罚受教的样子。
秦钊气结,夏青岑的话的确有道理,但是这并不是可以宣诸于口的。夏青岑完全没有给他任何台阶可以下,他现在想罚又舍不得,不罚又没有借口。正当他为难之际,陈婉舒匆匆赶来。
陈婉舒听闻宫人回禀夏青岑与秦钊在宣室殿起了争执,赶紧过来,一进门便看到夏青岑跪在地上,秦钊一脸铁青。“这是做什么呢?陛下,青儿年纪小,若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还请陛下从轻处罚。”
秦钊面色稍缓,但是看着夏青岑的样子,一口气又梗在喉间。“你问她,说的什么混账话!”
陈婉舒扶起夏青岑,看着她微微肿起的面庞,不由吃了一惊。秦钊向来是个温和之人,今日怕是真的动了气了,不然又怎么会出手打人。“青儿,你说了什么惹陛下不快,还不快向陛下道歉!”
夏青岑低着头,紧闭着嘴,一句话都不肯说。这可急坏了陈婉舒,也气坏了秦钊。
“好好好,平日里太纵容你了,让你连尊卑上下都不分了,来人!”秦钊一脸铁青,指着夏青岑便要命人杖责。
“陛下!陛下且慢,今日是除夕夜,便是有什么事也不该今日处罚。还请陛下念在青儿年纪小不懂事,网开一面吧。”陈婉舒急忙制止,她知道秦钊要的是一个台阶,所以她很是顺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