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们别过来!别碰我……”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蜷缩在一个角落,她的裙子早已经脏污不堪,混着膝盖上的血,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五个猥琐的男人见女孩儿没有了刚开始的反抗的力气,慢慢的逼近着杜云筝。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清楚,我是司徒家的人!司徒怀瑾的未婚妻!”
杜云筝咬牙切齿的对几个人吼道,脸颊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嘴角留下一抹残血干涸的印记,那双清澈的水眸此时暴露了她此刻的惊恐和慌乱。
没想到那几个人不怒反笑,笑声充斥着地下室,愈发的嚣张起来。
为首的那个人露着满口的黄牙笑道:“司徒夫人?你怕是忘了,刚才可就是你那个未婚夫,用你从我们手上换走了他那个小情人儿杜悦悦的。”
“不是!不是这样的。是你们临时加价,司徒怀瑾身上那么多现金,他只是把我押在这里,去银行取钱了!”
杜云筝不是不心虚的,倘若司徒怀瑾真的担心她,又怎么会让她代替杜悦悦押在这里?
她始终记得,窝在司徒怀瑾怀里的杜悦悦看向自己时,那抹得逞的炫耀的笑意。
“司徒怀瑾不会回来的,他带着杜悦悦早前特地吩咐我们,想怎么样怎么样,还让我们拍下证据。”为首的男人一边说一边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机。
“不!不是这样的,他绝对不会这么对我!”杜云筝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拼命的摇头,她不相信,不相信她的瑾哥哥会这样对自己!
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脸颊,哪里仍旧火辣辣的疼,现在她好像一只耳朵听不到了。
这脸上的两巴掌,拜司徒怀瑾所赐,他得知杜悦悦被绑架,那些人给他发了杜悦悦的裸照,司徒怀瑾气急败坏的掀了她手中的热汤,给了她两个耳光。
“不知道司徒大少爷是怎么想的,竟然拿你这么个小可人儿的去换那个婊子,不过也正好便宜了我们。”
旁边的黄毛一边说,强忍着快要落下来的口水,色眯眯的搓了搓手。
“别过来!”杜云筝慌乱无措的抱紧了自己。
她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求死无门的绝望和无助。
就在这时——
门被人狠狠的踹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那人逆着光,惊为天人的俊脸上噙了一层冷峻的寒意,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将来人一脚踹倒在地。
陆丰阳带着人跟进来的时候,五个人渣早已经被司徒霆曜打得蜷缩在地,一片痛苦哀嚎。
司徒霆曜垂眸看到地上那团瑟缩的娇躯的那一秒,万年不动的冰山脸写满心疼,他此刻仍心有余悸,若是再晚一点赶来,他真的不敢想象事情会糟糕成什么样子!
他脱了身上的西装盖在杜云筝的身上,将人打横抱起。
他能感觉到她的害怕,身体僵硬,甚至,抗拒着他的触碰。
眸光瞥过歪七扭八躺在地上的几个人渣,司徒霆曜走到其中一个人渣面前,只问了一句:“刚才,哪只手动的她?”
男人捂着肚子,满脸冷汗,看到司徒霆曜虎视眈眈的眸子,用力的摇着头:“我没有……”
话音未落,只听咯吱一声,不染纤尘的皮鞋踩在男人的手腕上,毫不留情得碾压着,整个地下室都是男人凄厉的惨叫声。
陆丰阳甚至看到司徒霆曜腮边鼓起的突兀的青筋。
“霆曜,理智点,我已经报警了……”陆丰阳担心出事,走过去拍了拍司徒霆曜的肩膀。
“今天的事,好好给我查,有关的人,血债血偿!”
司徒霆曜抱着杜云筝离开之前,留下这么一句话,陆丰阳看着男人沉稳漠然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多少年了,司徒霆曜但凡是碰到杜云筝三个字,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司徒霆曜把人放在车的后座,杜云筝得依旧是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
五年未见,司徒霆曜没想到他回国与她相见的场景竟然是如此。
“云筝,我是司徒霆曜,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很安全。”他双手扳过她颤抖的双肩,强迫性的往她耳朵里灌输这些。
他知道杜云筝爱钻牛角尖,今天碰到这样的事,他怕她想不开。
杜云筝不说话,眼睛也不肯看司徒霆曜。
司徒霆曜正准备下车,衣角却被人拉住了。
“司徒霆曜……”她叫他,司徒霆曜眸底闪过一丝黯然,他挑眉,等着她的下文。
一年前她和司徒怀瑾订婚,按辈分,她确实要随着司徒怀瑾叫自己二叔的。
虽然,以前这个小自己十岁的丫头,经常没大没小的连名带姓的叫他‘司徒霆曜’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