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突然被人踹开,匍匐在女人身上的司徒怀瑾扭头看到杜云筝的那一刻,眸子闪过一丝光亮,她竟然回来了?
但也紧紧是一瞬,身下的女人千娇百媚的唤他瑾哥哥时,司徒怀瑾眼底的那抹光亮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烦躁和厌恶。
“姐姐好讨厌,打扰我们的兴致。”杜悦悦微微挑唇,双手环着司徒怀瑾的脖颈,歪着脑袋对着杜云筝道。
“杜悦悦,事到如今,你怎么还有脸叫我姐姐?”杜云筝满目猩红瞪着杜悦悦,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她和杜悦悦流着同一个父亲的血,却是不一样的命数。
杜云筝与母亲被一事无成的父亲所抛弃,后来辗转流落到司徒家做工谋生,转眼间,父亲便娶了丧夫的富婆艾语,生下了杜悦悦。
司徒怀瑾撩起眼皮来懒懒的看了杜云筝一眼,眼中的厌恶加剧了几分,“杜云筝,被五个男人玩完你还活着干什么?真恶心!“
杜云筝简直不相信这么不要脸的话,竟然是从司徒怀瑾嘴里说出来的。
是他亲手把自己送给那几个男人,自己水深火热的时候,他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现如今,他竟然反咬一口!
她抬起手,颤抖着手指指向司徒怀瑾身影大骂道:“畜生!”
司徒怀瑾就这样赤身**的站在杜云筝的面前。
订婚一年,也不过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妇。
杜云筝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格外的……恶心。
“都被人玩完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纯情?”男人一只手扳着杜云筝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杜云筝这副清高纯情的样子,他就一股邪火。
想到刚才她在那么多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他恨不得,亲手撕碎了她!
“你们这对狗男女,真的让我恶心!当时真的应该眼睁睁看你溺死在河里!”
心痛到麻木,杜云筝冷冷的甩开司徒怀瑾的手,转身要走。
司徒怀瑾蹙眉,他当年差点溺死在一条河,醒来的时候病床边坐着杜悦悦,杜悦悦还说杜云筝害怕跑掉了,是杜悦悦把自己拖上来的。
司徒怀瑾下意识就去拽杜云筝的胳膊。
杜悦悦见状忙去拉司徒怀瑾的手:“瑾哥哥,姐姐当年在了在你身边不择手段,你……”
想到杜云筝满口谎言,司徒怀瑾冷笑,对着杜云筝道:“你以为自己多高贵?恬不知耻的跟在我身边十几年,费尽心机不知道给爷爷灌了什么**汤,害的悦悦流产,又顶替了悦悦的位置想要嫁给我。”
“杜云筝,你还真是,和你那个仆人妈一样,卑贱到骨子里了。”
司徒怀瑾咬牙切齿的说,扬手揪起杜云筝的衣领,恨不得勒死她!
“我不许你这样说我妈妈!”她抬手一巴掌甩在司徒怀瑾的脸上。
司徒怀瑾脸一白,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个臭婊子竟然敢打我!”
杜云筝整个人被司徒怀瑾狠狠的拎着走,掷在二楼楼梯口的栏杆上,杜云筝痛到脸都扭曲变形了。
“打的就是你!我真是瞎了眼,救了一个白眼狼回来!”她不甘示弱的吼道。
司徒怀瑾有刹那失神,稍稍怔忡,手微微一松,不可置信问道:“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她只感觉到小腿被人踢了一脚,腿软,就往下跌去。
人顺着楼梯滚落下,司徒怀瑾蹙眉,就要下楼去追,却被杜悦悦抓住胳膊:“瑾哥哥,你忘了当时我是怎么流产的么,我好害怕呀!”
司徒怀瑾打横抱起杜悦悦,看向躺在楼梯下的杜云筝,神情冷了冷。当年若不是杜云筝将杜悦悦推下楼,杜悦悦也不会流产。
杜云筝仰面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一行清泪顺着眼尾落下来,隐入发丝中,这是最后一次,她为这个人渣而伤心!
被几个佣人抬到客房,杜云筝怔怔的看着天花板,浑身像被车轮碾压过一般的疼痛,她暗自发誓,此生,都不会原谅司徒怀瑾!
今日受到的屈辱和伤害,她要一步一步讨还回来!